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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他。
“別帶了吧,小孩子來這種地方不太好。”單牧爵還真拒絕了,但說得卻是實在的,孩子還小,來這種地方真不太好。
安希羽只得點點頭。
“對了,清綾能看到一點人影了,能分辯出男人女人,就是還不能看清臉,我想,過不了多久,她就會看見的……”安希羽忙又說著。
單牧爵的眼神低下去,她能看見了,當她真正能看見的那一天,她的記憶會不會恢復?她會不會記起他?會不會找他?
心裡有絲難過,他只是點了點頭,隨後掛了電話,轉身朝裡走去。
安希羽望著他的背影,總覺得有股淒涼與孤獨,這樣的字眼,並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才對。
蘇婧偶爾會過來看清綾,知道她失憶了,也知道一點她和單牧爵的事,但是,誰都沒有提起,她也沒有提起。
感情這種事,並不是誰等誰就能等得到的,她堅信愛情,愛會讓人有一種如磁鐵般的吸附,哪怕兩人離得再遠,時間,空間,甚至是記憶,到了一定的範圍之內後,總會產生吸磁效應,兩人總會被吸到一起的。
但是,看到安承羽對於清綾那麼好,她有時又覺得,還不如就這樣算了。
如果當初,也有人像安承羽對她那麼,那麼她或許也等不到遲御了?
採桑出國了,她說這是個傷心地,不想再留下來,也無顏再面對清綾,她還以為自己的老爸會有多正直,卻沒想到當年,清綾家的變故他也有參與,而最終害得清綾姐妹倆生死別離的劊子手,居然就是自己的爸爸,這讓她如何接受?
看到清綾這樣,她就難過的要死,還不如遠走,不想再見。
出國前一天,她來看了清綾,和她說了好一會話,並沒有問她記不記得她,或許,她不記得會更好,她只是自我介紹,和她是很要好的朋友,也叫採桑。
她笑著伸出手來與她相握,她的手有些涼,觸到指尖,傳遞到心裡,有微微的發疼感。
沒聊多久,她就走了。
走至門邊的時候,採桑又轉頭望了她眼,安承羽正扶著她坐下,一臉小心翼翼的感覺。她笑了笑,終於回過頭出去,像是終於放心了般。
不想去看秦元培,或許這一次,秦元培進去,對採桑的打擊是最為大的。
她倒是去看了單牧爵。
“就因為你進來了,所以就想對清綾放手嗎?”她一直想不通,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如果清綾真愛他,就能等他,而不是任意地讓他一個人作主,放棄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感情是兩個人的,並不是他一個人的!
單牧爵只是笑笑:“你錯了,如果只是因為我進來了,我是不會對她放手的!”
“那是為了什麼?”採桑想不通。
單牧爵低下眼,沉默了會,才又輕聲開口:“為了不讓她想起以前的痛苦事,為了不讓她覺得對不起我,為了不讓她糾結怨恨地過一生,為了不讓她……恨我……”他寧願把自己從她腦裡擦除,像橡皮擦一樣,把自己所有的痕跡,全都擦得一清二楚,也不願再留一點半點讓她隨時能記起的不好的東西。
“可是,你怎麼就能肯定,她不見你,她就不會想起?倘若她見了你,她也不會想起呢?那你也願意放手?”採桑仍然不明白,如果愛得夠深,還有什麼坎是過不去呢?
“如果她想起,如果她愛我,如果她覺得她不會恨我,那麼,她自然會來找我,如果……如果……”後面的,他不敢嘗試,她現在視力越來越好了,慢慢就會恢復,到那個時候,假若她碰到他,也不會想起,他也仍然不敢在她身邊停留多久。他要杜絕一切的可發生因素。
採桑還是鬧不懂男人的思維方式,如她,很簡單,既然愛了,就要一直守護著,雖然現在清綾什麼都想不起,也的確很難和她解釋,說你的老公正在牢裡服役,這似乎有點……殘忍。
她沒再說什麼,只是說了些保重之類的話,離開了,去機場前,她去了墓地。
和清綾一模一樣的那個女孩,還有她的媽媽,爸爸,爺爺,全都葬在這裡。
她買了四束花,分別放在四人面前,隨後,對著他們的墓碑,全都深深掬了一躬。
國外的牧升停止營業,所有牧升的財產以及單牧爵的個人財產,全部凍結!西雅結束了紐約的工作之後,馬不停蹄趕了回來,第一時間就到了醫院內。
那會兒,安承羽,安希羽,小豪正都在清綾的辦公室內。
“你還記得我嗎清綾?”安西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