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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腦子裡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因為到最後他根本想不起來這兩個小時裡到底想出了什麼。
這樣的虛擲光陰程瑾不常做,今天算是破例。
借著淡淡的月光,程瑾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想想潘瑤可能醒來會口渴,就把還沒喝的這杯拿進屋裡。
看著潘瑤被月光暈染的有些不真實的側臉,程瑾恍惚,這是在幹嘛,這種場面是怎麼造成的?程瑾仔細想想,這卻不必公司的報表一目是一目,現下的情況是像也想不清楚了。
說到報表程瑾想到家裡還有一摞檔案待看,不禁又皺了眉頭,日子進入一個怪異的狀態,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見客戶,寒暄,喝酒,認識更多的客戶,迴圈往復。程瑾摸摸潘瑤柔軟的發,這頭髮被燙成捲髮後不像薇薇了。原來注意到潘瑤是因為那頭長髮、紮起的麻花辮子跟死去的妹妹一模一樣,可是現在,這頭髮不像了,自己卻還是對面前的這個女生帶有一種不一樣的情愫,一看見她就有一種莫名的柔軟感覺,就像初中時候知道她喜歡自己時心裡是說不出的愉悅,有被人認可的快樂還有一種隱藏在這下面卻並不知名的歡樂。
程瑾搖搖頭,也許這兩天沒睡好覺,累了。明天還要去機場接媽媽呢,出差有公家車不用非要折騰兒子,真是。
床上葡萄忽然抬起頭,動了動耳朵。程瑾也聽到了,隔壁的門響了,應該是董建和劉昭回來了。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程瑾換鞋準備出去,葡萄像是捨不得一樣蹭著程瑾的腿,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程瑾摸摸葡萄的頭。
“怕沒人照顧她麼?”程瑾蹲下,忽然覺得對著葡萄好像對著潘瑤的兄弟,兩個男人間的對話,“放心吧,不會讓她一個人的!”
程瑾起身開門,正好對上劉昭和董建,他們正在隔壁換鞋。程瑾叫住董建,把鑰匙遞過去。
“我得回去了,潘瑤今天晚上拜託你了。”
董建認真盯著程瑾的臉,似乎想從他的表情裡找出蛛絲馬跡,那串鑰匙卻一直沒接。劉昭卻像早就料到了一樣,拿著那串鑰匙,拍拍程瑾的肩。
“去吧,那丫頭也不是第一次喝醉了,我們有經驗,放心吧。”
程瑾心情並不輕鬆,外套也沒穿,踢踢踏踏的下了樓,葡萄站在樓梯口像是捨不得一樣,直到程瑾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深處,董建叫了葡萄一聲,葡萄立刻晃著尾巴跟著董建進屋了。
“你也喜歡他啊!也不見你對誰這麼捨不得啊,”董建摸葡萄,看不見表情,“果然什麼樣的主人什麼樣的狗啊!”
第二天潘瑤醒來,身邊只有葡萄,還有床頭櫃上一杯已經涼了的白水,因為酒喝得並不多所以頭也不疼,拿起水喝了一口,莫名有點甘甜。
葡萄看著潘瑤醒了,尾巴晃啊晃啊晃得可厲害了,非常高興,潘瑤看著他的樣子就想笑。
“你餓了吧!喏,你告訴我,我昨天怎麼回來的,我就給你吃的!”
潘瑤心情非常好,居然跟葡萄開起了玩笑,但是葡萄巋然不動,兀自看著潘瑤搖尾巴。她抱著葡萄的脖子,坐在床上,把頭埋在葡萄厚厚的毛裡。
“昨天我看見他啦,就是原來跟你說的程瑾,”潘瑤聲音有點悶,“他是個大壞蛋,回國來了都不告訴我,董建也是個大壞蛋,他訊息封鎖的那麼好,我一點都不知道。葡萄啊,昨天我好丟臉啊,差一點就哭了,我一個人坐在那的時候就一直忍著,真的好想哭啊,不知道為什麼哭,就是想哭呢!”
潘瑤把頭抬起來,笑了。
“下次看見董建你幫我咬他啊,誰讓他這麼壞來著。”
下床給葡萄弄吃的,自己的胃由於受到酒精的洗禮也不自禁的餓了。
“葡萄,你還沒告訴我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呢!我是不是特別狼狽啊!”
潘瑤在裡屋把昨天那套裙子換下來,隔著老遠問正在吃的開心的葡萄,也不管它理不理自己。
拉開窗簾,已經是十點的太陽了。開啟電腦,照舊開文件。對於潘瑤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個新的開始而已,知道那個人在這個城市,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就很滿足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隱約覺得昨天晚上帶自己回來的並不是董建,可是想了想連自己都覺得可笑,要不是程瑾,董建是不會讓別人送的,可是程瑾,他怎麼可能呢。
下午,編輯給潘瑤打電話,潘瑤以為約稿的事,誰知編輯說給潘瑤介紹一個新編輯,她的小說已經不適合登在少年雜誌上了,應該在時尚雜誌裡做個專欄。潘瑤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