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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流送宣傳單。
沈冬瞄一眼最上面的彩頁廣告紙,雜技團全國巡迴演出,這種東西他只有在電視上看的份,不過那照片上的一個男人正仰著頭,做一個高難度據說從前北京天橋下常見的吞劍表演。
於是沈冬一翻眼睛,將廣告紙揉成一團。
其實劍修去雜技團打工更賺錢吧,至少比開計程車有前途!
綠燈一亮,沈冬蹬上腳踏車就竄過十字路口,比那慢吞吞幾乎是挪移的車流快多了。茶餐廳十點前都不營業,九點員工才上班,所以現在恰好是省城的擁堵早高峰。
不少電瓶車哧溜一下超過沈冬,他左看右看,差點撞到路邊護欄。
“我說,你到底在哪?”
“就在你後面。”
“你是背後靈嗎?”聽到聲音發自耳邊,沈冬手一抖,籠頭差點歪撞到人行道上,“你到底是用跑的還是飛的。”
“有門道法叫縮地成寸。”
修真界追人最好選擇,可以隨意調控一步邁出去的距離大小。
“那你買什麼車,天天走路去超市上班就行!”
“不買車,駕照不是白考了嗎?”
杜衡的回答差點讓沈冬一頭栽倒。
修真界需要考的證書是不是太多了?沒必要的一堆。明明沒駕照一樣可以做一個合格的普通人!
“那你考這玩意做啥?”
你丫不是會飛,應該去考飛行員吧!
“閒著也是閒著。”
“……”可惡的有錢人!
沈冬上學的時候曾經想考這玩意,以後找工作也多條路,結果一聽報名費就要幾千,他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著熱鬧擁堵的街道,沈冬從早上那點尷尬的情緒很快就釋然了。
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不能總是想歪,打坐不穿衣服啦,對自己的劍太好了,這貌似是修真界的風俗習慣。
嗯,一定是他不適應而已。
至於半夜睡迷糊了抓著杜衡不放,絕對是怕死,怕杜衡死掉自己跟著完蛋,拽過杜衡的手指刷牙什麼的,那是潛意識不靠譜的錯,不對,應該是本能衝動。看到杜衡的右手就有親切熟悉感。
於是沈冬很神奇的淡定下來,還覺得杜衡就在旁邊,所以心情暢快不用擔心小命。
怎麼辦呢,人這一生,總會有些人跟你關係特殊,劍修與劍,想撇清關係是完全不可能的。總要習慣以後會有這麼個人三不五時的冒出來,告訴他一些很毀世界觀的修真界常識,這就是命了,沒轍!
他開始哼著歌騎車,殊不知今天真正不好的人是杜衡。
沈冬睡覺非常不老實,而且一旦倒下還睡得特別死,昨天晚上他先是拽住杜衡的衣領,然後又抱著手不放,杜衡試圖抽出來的時候,他直接就送進嘴裡了,饒是杜衡反應快,仍然有一根手指遭殃。
還是那句坑爹的話,總有那麼一個人跟你關係特殊,得區別對待。
要是旁人,別說拽住杜衡手指,估計手還沒碰到衣領就會直接摔飛出去。但換了沈冬明顯待遇不同,杜衡只能在沈冬鬆開之後將手抽回來。睡糊塗的某隻不肯放,把手指含在嘴裡氣息不勻,微硬的牙齒與溼熱的口腔,這種離奇感覺讓杜衡一時茫然,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劍修來說,劍永遠都是涼的,冷的。
劍是親手煉成的,在此之前,要細細的看清楚原石上所有紋路,日夜不離,然後連神識都要慢慢滲透到石中的每一處,靈氣浸染,最後閉著眼睛都可以在心中分毫不差的還原整塊礦石的模樣,從哪裡下手,如何分割,怎樣鍛造,劍修有三百年的時間仔細琢磨。最後得出的這柄劍,當然可以性命攸關心神相連。
每一個劍修都非常瞭解自己的劍,從細節到劍身內裡的所有,
不過這種瞭解被渡劫時一場離奇意外打破了。
杜衡在看到沈冬的時候,心情是十分荒謬又怪異的。
這就像一個你很熟的朋友或者親人,消失了不少年,再次出現的時候跟你記憶中完全不同,你連他現在的性格長相愛好都很陌生,但他偏偏就是那個人。
——如果連自己的劍都不瞭解,還能說是劍修嗎?
這是杜衡不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雖然覺得很不對,很古怪,杜衡還是耐著性子看著睡得什麼也不知道的沈冬,小說裡的武林高手尚且為握劍而手指敏感,更不要說劍修。
這種溫熱不是殺戮後的鮮血,只是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