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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芒的心思給面具精美絕倫的雕飾吸引,給素鳴衍催眠似的抓起那張面具,戴到臉上,俯身看著青銅大床下果真藏著一具死屍,將其拉出來,才發現那具死屍的面容已毀,身材與自己相仿,想及今天之事都在六殿下的謀算之中,自己不過是六殿下計算石京度的一枚棋子,牧易寒對自己的行為更加感到迷芒。
素鳴衍也不想繼續逼他,說道:“黑礫原盧氏族人認得這張面具,你在黑礫原若有不便,可向盧氏請求援助。”
牧易寒推窗躍入夜色之中,素鳴衍幽幽輕嘆了一聲,拾起白綢塞進死屍的胸口,故意露出一角,這才推開房門,走出外殿,對眾人說道:“刺客已被我擊斃,你們將屍體拉出去埋掉,不要有所聲張。”除了那具死屍之外,還有兩名被牧易寒殺死的女侍,也一併被連夜運出城外埋葬。
雖說不許聲張,石京度、衷闌晦卻一定會看到“刺客”的屍體從寢殿運出去,也一定會看見死屍胸口露出那角白綢。果此,被素鳴衍欲擒故縱、打草驚蛇之計嚇住的衷闌晦再也不敢在羽嘉城內久留,次日便離開羽嘉,返回帝都。
蘇蓋文的舊部以牧易寒為首,素鳴衍要牧易寒暫時消失,因此他現在還沒有到跟檀那隆城攤牌的時候,也給石京度收攏蘇蓋文舊部將領的機會。素鳴衍根據岐伯所報,將石京度秘密聯絡過的軍中將領悉數調到石京度的麾下,趁這機會清除蘇蓋文在羽嘉邊防軍中的影響,盡調精銳是不可能的,軍中的老弱病殘自然淘汰出來交給石京度,湊足一千之數。
如果說石京度教唆牧易寒刺殺自己不是檀那隆城的授意,那麼石京度就不敢向檀那隆城稟明事情的真相,如果說檀那隆城也有意取自己的性命,也就沒臉要求自己遵守最初的承諾。
石京度也不敢久留羽嘉城中,生怕六殿下找到藉口致他於死地,要求到高淳驛駐防。那裡是出下資進羽嘉的第一處驛站,離羽嘉城足足有千里之遙。
諸事待興,千頭萬緒,但是羽嘉城內最大的障礙算是掃清了。進入夏季,素鳴衍顧慮不到炎熱乾燥的天氣,羽嘉邊防軍司開始整編的步伐,以丁柳堡為主的壁壘群,加上計劃在楚布河斷流處修築的據點,以龍騎營為首的原邊防軍近五千人駐紮在五座軍事壁壘中。將其中的老弱傷殘調給石京度之後,人數缺額不大,素鳴衍從侍衛營抽調大批將士補充進去,充當中低階軍官,以加強控制。這將是素鳴衍手中最重要的武力之一,也是最先達到一軍規模的武力,由聶魯達出任總制將軍,慕昭雲出任第一鎮守將軍,只是慕昭雲暫時還要留在天都山峽口。
經過幾次抽調,侍衛營的人數降到最低,甚至比素鳴衍返回青嵐時的人數還少,素鳴衍從盧氏、納吉氏抽調大批武士參加侍衛營,侍衛營是素鳴衍身邊最依重的戰力之一,但是更主要的作用就是為麾下私軍培養忠誠、合格的各級軍官,從盧氏、納吉氏抽調武士,自然是想將這兩家真正的溶入體系中來。當然,素鳴衍也從原邊防軍司,從羽嘉當城甄選了一批武士參加侍衛營。
侍衛營的編制很快回升,甚至超過以往的規模,進入夏季的第二月,總人數達到一千人。此時的侍衛營,戰力自然不能跟以往相比,侍衛營武士強弱差距也拉開了。他們中有精銳的盧族武士,一百名盧族武士,有將近二十名五階精英武士,其餘則都為四階武士,可以說是侍衛營中最精銳的團體。一百名納吉家武士次之,總體水準與以往的侍衛營相當,但是更多的是從羽嘉當地與邊防軍司甄選的武士,實力則比以往的侍衛營將士差很多,甚至比原先的裔天護衛營還不如。
納吉悟言、盧青葉、明石羽替代藏金、慕昭雲之後,成為素鳴衍新的侍從官,出任侍衛營佐領之職。
千賀武士營移駐羽嘉城,在緊鄰西城的羽嘉山上修築山營。緊鄰西城的羽嘉山地勢陡峭高拔,居高臨下,可以俯視整座羽嘉城,在那裡修築營壘,重要之處可以與總督府相提並論。對迦南用兵,千賀武士營是不可忽略的戰力,補充成長起來的千賀武士,擴編到八百人,一部分駐在西城山營裡,一部分駐紮在丁柳堡等軍事壁壘中。
除此之外,羽嘉城中還編三營武力,以白朮為總制將軍,納吉涅騎為第一鎮守將軍。
諸軍整編隨著夏季的結束而結束,羽嘉城終於擁有反擊迦南的力量。
夏季之末的楚布河水量比其他季節更加充沛,進入荒漠更深的地方才完全斷流,身後是花費整個夏季時間搶築的據點,素鳴衍望著蒼茫的荒漠,淺褐色的青葉城位於荒漠的盡頭。素鳴衍回頭望了一眼,新編的侍衛營加上五百名千賀武士還沒有實力直接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