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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素鳴衍,待其他灰袍術士都退出靜室,才合掌謝禮,說道:“自然之療傷,竟能與大回復術媲美,真是出人意料之外啊。”
自然之療傷是單體術法,素鳴衍突破自然之療傷的單體限制,將術法有效範圍擴充套件到整間靜室,但是還無法與光明系的六階術法大回復術相提並論,桑吉主祭這麼說,不過是讚譽之辭。
素鳴衍笑道:“明河修自然教派之術,有瀆神之嫌,主祭大人不責怪?”
“古法並非要一成不變,三百年前所立的教禁已不合時宜,只是聲音太小,教宗大人聽不到罷了。何況能救人性命之術,殿下以為會真的是邪術嗎?”
高階的光明術士通常會被王侯巨貴禮為上賓,六階的大回復術可以活人性命,貪生怕死之輩甚至不惜散盡家財也要享受一次續命術,桑吉以六階光明大術士的身份,到羽嘉城的破落經院裡當一名主祭,實際上等同於放逐,原來是教廷的不同政見者。
素鳴衍與桑吉主祭的接觸不多,但聽他這番言語,生出不少好感,總無法將羽嘉境內的教廷勢力完全驅逐出去,還不如扶持教廷裡的不同政見者。
羽嘉城裡的灰袍術士極少,戰時又是羽鷲騎士優先攻擊的物件,此時只有桑吉主祭手下僅有的八名光明術士由於一直呆在大堂裡治療傷患得以保全,這八名光明術士都是桑吉親自教匯出來的弟子,修為高深,蘇蓋文率領眾人能在總督府堅持這麼久,有他們很大的一份功勞。
八名光明術士從靜室出來,原本耗盡的念力恢復了七八成,素鳴衍與桑吉主祭從靜室出來時,他們已經開始搶救傷患。
一名光明術士抱來一隻密封的金屬匣,桑吉主祭開啟來,金屬匣裡藏滿金黃色的液體,浸著一隻斷臂,自言自語的說道:“加入的黃金液畢竟太少了,過去三天了,看來只有用大回復術才能讓柳大人接上斷臂。”
柳靜安看到自己的斷臂浸在黃金液體裡,眉頭忍不住微微一皺,他知道桑吉主祭施展大回復術之後,對滿地的傷患再無力插手了,拒絕道:“靜安還有左臂能用,右手不要也罷,若是因我一人之故,連累他人得不到及時治療,會有所不安。”
桑吉轉身問素鳴衍:“據我所知,自然教派有生命遲滯之術,殿下還有餘力施展?只要斷臂不繼續惡化,戰後我再為柳大人施大回復術不遲。”
術法分階,是摩訶教廷所做的事,素鳴衍從盧氏那裡得到自然系術法宗卷,在最後幾頁記載生命遲滯之術,實際是相當高階的術法,素鳴衍點點頭,為了避免不良的影響,素鳴衍不會當眾施展術法,捧過金屬長匣,重新回到靜室,從手印射出的綠色光芒溶入匣中,金黃色的液體變成暗金色,黃金液是光明宗的療傷聖品,此時彌生出來的生命氣息更加濃郁。
第九章(中)
素鳴衍在靜室單獨召見蘇蓋文。蘇蓋文此時已沒有初時的桀驁不遜,他心裡明白,就算能將寇兵擊退,他這一世的榮華富貴也已經到頭了,能不能最大限度的減輕罪責,六殿下的態度至關重要。
“羽嘉邊防軍司積弊已久,今日之變也不完全是蘇總督的責任,”素鳴衍好言安慰他,“所幸德羅巴沒有隨商秋風叛變,不然我在燕雲荒原也會讓他打個措手不及。得德羅巴報信,我集結在燕雲的所有兵力,除了進城的三百名千賀武士,城外還有三百名劍士與五百名射手與敵周旋,上唐援軍可以要到明天午後才能抵達,我已令牧易寒率殘軍馳援南部壁壘防線,讓迦南大軍攻破南部壁壘防線,問題就大了。”
商館的二十名千賀武士悉數戰死,蘇蓋文被困總督府,無法知道外界的訊息,以常理推測,迦南此次調動的兵力不會超過一萬,以他們推進的速度來看,應是輕裝遠襲,沒有大型的攻城器械,甚至連糧草都不足。
楚布河出羽嘉城,往南流淌三百里才完全斷流,在楚布河延伸出去的河道附近,是羽嘉城外的四座軍事壁壘,與羽嘉城共同構築堅固的防禦體系,封鎖住迦南大軍進入羽嘉的道路。南部壁壘防線共有五千兵力,有堅固的壁壘可以依賴,有威力強大的守城器械,只要軍心穩定,守住南部壁壘防線的問題不大。
牧易寒率部在城外與實力遠勝於己的寇兵周旋,所剩下的殘軍只怕沒有幾個人,六殿下讓牧易寒率殘軍馳援南部壁壘防線,目的在於告訴那裡的守軍,羽嘉城的混亂局已經得到控制。
蘇蓋文垂手而立,他知道自己已經喪失與六殿下並肩而坐的資格,彙報羽嘉城內的慘重傷亡:“……城中原有守軍兩千五百人,寇兵入城後,召集各家武士近一千五百人,存者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