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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吧,倘若阿多奈大神選擇我為這片土地的守護者,我當有責任恢復這片土地的生機。”
“啊,殿下乃神選之子!”千賀長琴輕嘆道,阿多奈神花封鎖觀瀾殿之後,還有他能自由進出觀瀾殿,卻始終沒發現神花之果的存在。
“殿下若生是非,令屬下等如何自處?”尤溪責怪道,“殿下要曉得燕雲都維繫在殿下一人身上。”
盧扈默然無語,面對眼前的滔天大水,他能說什麼?在此之前,或許可以說六殿下出於自己的野心來竭盡全力來黑礫原的瀆神之民,但是他為了恢復燕雲的生機,以身犯險,如何讓人不動容?
素鳴衍搖搖頭,說道:“已經發生的事,也無追究的必要,眼前的危局還要大家同舟共濟。冰壩崩坍,羲人崇仰千年的神蹟毀於一旦,神殿坍塌,族地毀於大水,足以令羲人心懷怨恨……”
“豈止怨恨?”盧扈只覺得殿下用語過於輕鬆了,身為瀆神之民的他可曉得羲人睚眥必報的性格。
“天湖倒灌燕雲,天界主神也為之側目,光明神羲和降臨於神殿供祭的神像之中……”素鳴衍將千賀長琴他們趕到之前的事情詳細說了遍,“光明神的舉動,大概令作為神裔之族的羲人也相當疑惑吧,或許會動搖他們千年以來所形成的信仰。羲族業已分化成兩系,那些中立者多半選擇了納迦·婆剎帝,波旬·婆剎帝的用意,我們還無法知道,但是納迦·婆剎帝絕對想食我肉、寢我皮的。”素鳴衍彷彿在說納迦·婆剎帝對別人的仇恨,語氣沒有多少凝重,“若不想納迦·婆剎帝的仇火將燕雲燒成灰燼,惟有聯合波旬·婆剎帝……”
“即便聯合波旬所部,我們對納迦·婆剎帝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何況殿下如何得知波旬對殿下的行為不懷恨在心?”
“那些中立者中的絕大多數之所以選擇納迦·婆剎帝,乃是當時的情形十分緊急,不容他們有考慮的時間,實際上說來,在波旬與納迦決出勝負之前,他們很有可能乃會選擇中立,至於波旬的態度,”素鳴衍稍稍頓了頓,看向左右,“那就我親自過去確認一下。”
“不可,”尤溪、千賀長琴異口同聲的否決,“殿下絕不可以犯險。”
“我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素鳴衍凝視著尤溪、千賀長琴,“中陸的強者必須得到足夠的尊重才行,波旬不會要我的命,有什麼好擔憂的?”
尤溪沉默的不說話,羲人信仰的基礎被摧毀,誰又能預料波旬及他的追隨者的反應?但是羽嘉的勢力還不足夠強大到獨自面對納迦·婆剎帝的怒火。
“廣闊的燕雲荒原幾乎佔了帝國將近四分之一的疆域,燕雲恢復生機,一定會吸引許多貪婪的目光吧,”素鳴衍皺起眉頭,說道,“不單單是納迦·婆剎帝讓人頭疼啊。”
“羽嘉城方面謹遵殿下嚴令,邊防諸營皆撤出分佈在楚布河故道兩側的壁壘防線,迦南西北事務院隨後派兵進駐這些壁壘,賀蘭天湖傾灌燕雲,其中大半的洪水必將沿著楚布河故道洩入迦南西北諸郡,這些壁壘以及青葉郡諸城首當其衝,迦南西北諸郡的軍事實力將受到無法彌補的重創,鑑於羽嘉與青葉之間的陸路通道會在短時間內被大水淹沒,迦南西北諸郡的各部兵力也將被洪水分割,大型防禦器械也將毀於一旦,左營、右營的戰力將可以完美的發揮出來,”尤溪專注的看著素鳴衍,說道,“殿下不冒險,我們可以立即將左、右營調入羽嘉城待命,再以龍騎營兵馬為基礎編制一支輕騎軍團,緊隨著滔天的洪水,則可以徹底摧毀迦南在青葉諸郡的防禦體系。殿下若堅持去見波旬,那我們只能等殿下那邊有了結論才能決定下一步的舉措。”
“千年之前,楚布河乃佈列楚河的正源,那時佈列楚河水患甚頻,楚布河斷流之後,佈列楚河的流量驟減,也解決了水患之憂,也令迦南在治水方面懈怠了千年。若是佈列楚河恢復千年之前的盛況,以其此時的河堤,當如何應對?”素鳴衍說道,“徹底粉碎迦南的西北防禦體系,不在乎延遲幾日。屆時,只要我們在青葉郡獲得立足點,就可以不懼東面的封鎖。”
這還是素鳴衍首次將矛頭指向東面的摩揭氏,尤溪等人都按耐下內心的興奮,但是摩揭氏的強大也令眾人心懷顧慮。貝迦人南侵帝國之時,摩揭氏未有異彩綻放,但是摩揭氏能令貝迦人的主力軍團避其鋒芒,可見摩揭氏作為帝國第三家族的強大勢力。帝權不頹,還可以藉助帝室的威望令摩揭氏有所顧忌,倘若帝室因為帝位之爭而崩潰,摩揭氏怎會不取燕雲?這也是摩揭氏在西面稱帝的最佳機會。
“你們為什麼要迫不及待的入侵青嵐?”素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