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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如歸、雷澤,將案上的卷宗一推:“戰前我曾允諾言,擊退敵軍,殘存死士及親眷皆得大赦。這是獲赦人員的名單,你們拿下去核對一下,死士營戰亡者以戟士營的標準撫卹,你們也擬個名單遞上來。”
步如歸懸著的心終於落回原處,捧起卷宗,問道:“殿下還有其他事情吩咐?”
素鳴衍看了步如歸、雷澤一眼,反問道:“你們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向我稟報沒有?”
步如歸與雷澤面面相覷,疑惑的問道:“末將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向殿下稟報!”
“哦,”素鳴衍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退下去吧。”
步如歸捧起卷宗,與雷澤一起退出靜室,舉步要下臺階,忽然想起一事:“殿下為何讓你與我一起核對獲赦者的名單?”
雷澤如被雷擊,一步踩空,差點從臺階上滾了下去,穩住身形,臉色蒼白,身子禁不住顫抖起來:“怎麼會被發現,一直以來,我們都小心翼翼?”
步如歸沮喪道:“他或許只是有所懷疑,倒是我們自露馬腳。”
“這該如何是好?”雷澤焦急的問道。
這時素鳴衍與尤溪、岐伯推門出來,素鳴衍嘴角微微撅起,用戲謔、帶著哨尾音的語氣問道:“你們怎麼站在這裡,是不是想起什麼特殊的事情來了?”
步如歸、雷澤忙退下臺階,伏地跪下,說道:“末將確實有特殊之事向殿下稟報……”
素鳴衍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在屋裡沒說,此時也無需說了,我只是暫領銀城郡,管不了那麼多的事,”抬頭望了望西邊山巔之上的雲霞彷彿燃燒的戰馬,輕輕嘆了一口氣,“或許不待戰爭結束,就會有人來頂替我的位置,你率領部眾離開軍營吧。”
步如歸、雷澤面面相覷,不曉得素鳴衍所言是出自真心,還是故意試探他們,不敢輕易應答。
素鳴衍生氣道:“在你們眼裡,我或許是殘暴的、貪婪的帝室王族,但是我說出口的話,絕不會假的。”見步如歸、雷澤杵在那裡,一臉驚疑的樣子,越發生氣的哼了兩聲,袖手而去。
岐伯緊隨而去,尤溪留在原處,說道:“死士營戰死兩千七百五十二人,恤銀五十五萬餘,殿下另恤一百萬銀幣,你們何時要領走,直接來找我。從難民中招募的武勇,大部分人與你們無關,殿下欲將他們併入侍衛營,暫時會由納吉將領兼領。”
步如歸舔舔發苦的嘴唇,六殿下與岐伯的身影已經轉過迴廊,想要說什麼,嗓子眼卻有一股力量緊抓著,讓他無法吐出口,只待尤溪也遠去,步如歸才聚起最後的力氣站直身子。
雷澤說道:“貝迦人此次大入侵,對青嵐的領土似乎沒有野心,看來也不會派兵強攻格圖了。”
步如歸眉頭緊鎖著,神色凝重,數千人的命運壓在自己的肩頭,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格圖的守軍越來越多,局勢也越來越穩定,六殿下人在格圖,無人會蔑視他的赦免令,但是六殿下人離開格圖,地方上的貴族、官員、將領又怎會忍住不翻舊賬?
“已經沒有選擇了啊!”步如歸說道,“為了家人的自由,我們連性命都可以犧牲,又何必在意自己的靈魂是不是得自由。”
雷澤點點頭,與步如歸併肩跪在臺階下,一動不動。
素鳴衍巡視外城的防區歸來已經是子夜了,守值的武官過來稟報說步如歸、雷澤從傍晚一直跪到現在。
素鳴衍側頭問尤溪:“死士營那邊有沒有異常?”
“還算安靜。”
素鳴衍輕輕哼了兩聲,心想:哼哼,僅憑你們休想在銀郡城立足,喜形於色的哼了兩聲,讓尤溪、岐伯陪著去見步如歸、雷澤。
初秋的月色如水,空落落的庭院如在水中,步如歸、雷澤肩頭披著幾片落葉,好像從傍晚到現在一動都未曾動過。
“你們起來吧。”素鳴衍雙手背在身後,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少年時的稚氣,頂替檀那明河這麼多年來,渾身上來倒養成王侯舉手投足間的尊貴氣度。
“末將意圖欺瞞殿下,罪該萬死,希望殿下再給我們一個效忠的機會。”步如歸、雷澤五體伏地,苦聲哀求。
“你們要走,我還真有些捨不得,”素鳴衍坦然說道,“先前格圖只有三千殘弱守軍,我才會用死士阻敵,還希望你們不要怨恨我。”
“末將不敢!”步如歸、雷澤異口同聲的說。
“都起來吧,有些事進屋好商議!”素鳴衍親自將兩人從地上攙起,拉他們進了堂室。
素鳴衍利用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