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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監牢的廣場上,暴動已經給鎮壓下去,獄兵的戰力雖然不強,但是他們有精良的裝備,而囚徒呢,倒在廣場上的上百具屍體絕大多數還沒能將鎖住手足的鏈鎖砸開。
更多參加暴亂的囚徒在弓弩箭簇、寒劍利刀的威逼下,抱頭趴在廣場上,看情形只有一個監區的囚徒發動暴亂。
素鳴衍一臉寒氣的站在那裡,身材肥碩的典獄長小跑過來行禮,氣喘吁吁的說:“丙監區的囚徒不知道從哪裡聽到我們要處決所有死囚的訊息,突然發動暴亂,衝出監區,沒想到驚動了殿下,下臣罪該萬死,所幸參加暴亂的囚徒已經制止住。行刑時可能還會出亂子,下臣膽敢請殿下出兵協助。”
丙監區相對來說防衛設施與防衛力差一些,但是囚犯能得到訊息,並迅速串聯好發動暴動,想必有外人在推波助瀾,或許是死囚的同情者,素鳴衍也想追究下去。
“全副武裝的獄兵處決被枷鎖鎖住的囚徒,難道還怕出什麼亂子不成?”素鳴衍輕蔑的噘起嘴唇,“誰讓你這時候處決囚徒的?”
盧青葉率領侍衛營的武士正從大門魚貫而入,衛伯崖、許伯熠聽到訊息時大概與盧青葉在一起,也一同趕到過來。
典獄長看到六殿下援兵趕到,鬆了一口氣,卻沒注意到素鳴衍語氣的不善,說道:“鑄幣司監朱子夫大人離開格圖時,曾給下臣送來一道秘令,貝迦人逼近格圖時,需將獄中死囚全部處決。”
“殺人啊,我正好有興致,借你的佩刀一用。”素鳴衍微傾過身子去解典獄長腰間的佩刀。
典獄長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說道:“殺人確實是不錯的消遣,想不到殿下也深諳此道。”邊說邊幫忙解下佩刀,料不到刀光一閃,解下的佩刀卻壓在自己的脖子上,“啊,殿下,可不敢開這樣的玩笑。”
“玩笑?”素鳴衍冷冷的一笑,刀壓著典獄長的脖子,轉身看向廣場上給這一驚變嚇住的獄兵,朗聲說道,“格圖實行軍管,全城軍民皆受軍管誡令約束,擅自主張者,便如此人。”腰刀一劃,一蓬熱血將一粒肥嘟嘟的頭顱衝出四五丈遠,一直滾到亂屍堆裡去。
素鳴衍將典獄長無頭的身子推倒,以免血濺到自己身上來,環視左右,獄兵無一人敢動,就連趴在地上的囚徒也禁不住給森然的殺氣扼住呼吸。衛伯崖、許伯熠出了一身冷汗,想到自己當日差點也就成了一具無頭的屍首。
“誰是兵尉?”素鳴衍冷冷的問道。
兵尉沒有站出來,而是他身邊的幾名獄兵甲士退後幾步,將他讓了出來。兵尉見左右無人,又見典獄長的鮮血正沿著六殿下手中的刀刃滑落,當下膝蓋骨就軟了,撲通跪到地上,泣聲說道:“末將只是領兵鎮壓暴動,不曉得處決囚徒一事。”
“哦,”素鳴衍說道,“由你暫代典獄一職,現在將囚徒都押回監區,然後將重囚監區的在押犯送到廣場來。”
那名兵尉見六殿下沒有要砍他頭的意思,連忙叩頭起來,吩咐甲士將囚徒押回監區。素鳴衍見衛伯崖、許伯熠隨盧青葉走過來,冷冷的說道:“這樣的將領,渾身上來連一點殺氣都沒有,如何領兵上陣殺敵?”
“殿下欲用暴徒?”衛伯崖小心的問道。
“不可以嗎?”
“殿下為銀郡城招討安撫使,全郡悉聽從殿下的命令列事。”衛伯崖小心翼翼的說道,“只是此地的囚徒都是死囚,只怕難約束,萬一臨陣倒戈,只怕會壞殿下的大事。”
素鳴衍見衛伯崖不是一昧的阻止不讓,而是對用囚徒上陣有所擔憂,神情稍緩,說道:“用死囚,當然要有萬全之計才行,等兵尉將重囚監區的死囚都押出來再說。”
以格圖城原來的防禦體系與兵力想要防住貝迦人的入侵,只是痴人說夢,但是六殿下進入格圖不到十天的時間,就徹底改變格圖城的防禦狀況,雖然說還沒有擺脫岌岌可危的地步,但是也可以看出六殿下絕非暴虐、無能之輩,見六殿下這麼說,衛伯崖自然也要看看接下來的情形再議。
第五章(中)
屍體沒有搬走,素鳴衍坐在廣場中間的椅子上,一腳踩著典獄長肥碩的頭顱,手裡拿著監牢的檔案細細閱讀。衛伯崖是好潔儒雅的文臣,強忍著血腥臭,站在素鳴衍的身側。尤溪這時也趕到過來,素鳴衍讓人給他端來一把椅子,盧青葉、許伯熠自然也只有站著的份,小紫狻卻非常討厭死屍,獨踞於廣場一角,戲謔的看著身邊膽顫心驚的獄甲。
重囚監區的在押犯都是去年參加暴動的銀礦苦役首領,總共一百六十七人,監牢資料上所寫最邪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