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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顯盡奢糜。
住進驛館已經天黑,長照妃派出的女官早就在驛館裡等候,敘母子別情總不能等到明日,素鳴衍硬著頭皮,只帶著阿黛、尤溪兩人隨女官前往長照宮。
長照妃闕氏的畫像,素鳴衍整天掛在房間牆壁上,可以說對長照妃的容顏熟悉之極,看到雍容華美的闕氏碎步從殿裡迎出來,素鳴衍才發現眼前的女人終究是一個陌生人,神情呆滯的不知道如何去表現悲喜之情。闕氏捧著素鳴衍的臉細細審視,好像他臉上每一處細微的地方都能告慰她這幾年來的思子之苦,素鳴衍臉上卻露出一個非喜非悲的神情,在旁人看來,六殿下悲喜過度了。
素鳴衍讓闕氏擁在懷裡,感受她真摯的情感,想到自己只是經院孤兒,從不知生母是誰,想到這裡,忍不住漱漱落下淚來,流露的情感倒也真真切切,讓阿黛、尤溪在旁邊看了感動不已。
闕氏攙著素鳴衍手,往宮裡走,素鳴衍閉上眼睛能說出長照宮裡的一磚一木,隨闕氏走入大殿,就像走進夢裡面,沒有一點真實的感覺。
“這些年在南邊可苦?”
“有阿黛照顧,倒不覺得苦,只是想母妃……”
“你只想你的母妃,卻不想我!”
檀那錫陵身材高大,從殿門口走進來,殿裡的光線一黯,檀那錫陵的臉揹著光,看不清楚,素鳴衍站起來,行了禮,說道:“也是想的。”
“聽你的語氣,對到迦南為質一事,心裡還是有怨氣的。”
“兒臣哪敢有什麼怨氣,兒臣當年也只有到迦南為質一條路可走。”
“你說起話來倒是守本分了,我怎麼覺得你跟我生分了,讓你離開帝都四五年,也難為你了。”
“兒臣在羽嘉、迦南知道一些事,也漸知本分的所在,以前讓父皇與母妃擔憂了。”
檀那錫陵看了闕氏一眼,說道:“明河比當年懂事多了,在你我面前,說話也這麼謹慎,生於帝王家,倒不知是替他喜,還是替他悲,你這幾年受的苦,我都記在心裡。羽嘉太苦,明日廷議時,我讓眾臣重議你的封邑,算是我對你的彌補。”
素鳴衍辭謝道:“父皇的寵恩,兒臣銘記心裡,帝制不輕移,乃國之根本,若變更封邑,只怕要惹來許多流言,兒臣就蕃羽嘉,心滿意足。”
“果真心滿意足,羽嘉可都是荒闢之地?”
“兒臣在父皇面前自然不會說虛言,兒臣享受國恩,卻無以為報,羽嘉多為荒闢之地,兒臣甘願到羽嘉就蕃,為帝國開荒易俗,希望有所作為也。”素鳴衍強迫自己不避開檀那錫陵的眼神,這番話是他的本意,倒也說的淡然鎮定。
“好,好,這番話說得有男兒氣,離帝都遠一些,是非也就少一些,你既然不辭艱苦,我與你母妃在帝都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檀那錫陵在長照宮用過晚膳就回寢宮,素鳴衍則繼續留在長照宮與闕氏敘別離之情,阿黛欲退避,闕氏笑著說:“阿黛也不算外人,多虧你在明河身邊照顧,我才少些擔心,留下來一起說說話。”
“阿黛還是回來侍候你吧,可不想陪六殿下去羽嘉苦地方。”
素鳴衍也想阿黛留下來說話,這樣感覺稍好一些,讓他單獨與闕氏在一起,感覺很不是滋味。
“說什麼話呢,你是明河的侍妾,明河完婚之前,無法給你名份,不過也等不了多久,你覺得委屈了?”
“現在還好,等殿下大婚之後,阿黛才委屈呢。”
“怎麼這麼說?”闕氏奇怪的問。
阿黛肆無忌憚的將納吉若蘭行刺的事當笑話說出來:“納吉姑娘如此厲害,要是她真與殿下完婚,阿黛還不如回長照宮呢。”
長照妃眉頭微微皺著,生氣的說:“納吉家的家教在哪裡,明河哪點配不上那丫頭,竟然敢到驛館行刺,還真膽大包天了,你們怎麼不將此事報知內府司?”
“殿下只在長照妃一人的眼裡是好的,外邊可不這麼評價他。殿下現在看上納吉家的丫頭,替納吉家隱瞞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願意將事情捅到內府司呢?”
阿黛仗著寵幸,在闕氏面前說話沒有遮攔。
素鳴衍訕笑著說:“女子如馬,性子總是烈的好,孩兒以前在帝都確實荒唐了些,難怪納吉姑娘看不上我。”
阿黛嗔道:“你看,殿下這時候還要維護納吉家的丫頭。”
闕氏說道:“我替你選的人,你滿意就好,現在不願意,日後生活在一起,心意也可慢慢轉變過來,聽說你在羽嘉收了兩名侍妾,怎麼不一起帶到宮裡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