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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炎術頂多讓岐伯受些輕傷,但是阮阿蠻就禁受不住,熾熱的火舌迅速將她的羽翼舔成灰燼。岐伯驚叫一聲,也顧不上去追素鳴衍,撲入火海,雙翼扇出冰寒的勁風,迅速將殘存的火焰撲滅。阮阿蠻嬌小的身軀墜落,咔咔的碰斷殘枝。在她墜地之前,岐伯及時將她接住,看著她被高溫火焰焚燒過的殘軀,厲嘯起來。
素鳴衍矮身鑽入密林,岐伯厲嘯時,背頸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下與鳥人的恩怨更沒深。樓迦羅人畏火,但是一擊爆炎術不至於能要阮阿蠻的命,素鳴衍也不希望阮阿蠻葬身火海,只希望她身受重傷,拖住岐伯與長琴兩人中的一個。
長琴一人追來,雖然打不過,至少沒有非常迫切的生命之憂。
燕雲荒原的往昔有如生命裡的絡痕,雖然沒有樓迦羅人的翅膀,手裡空無一物的素鳴衍就像在密林裡穿梭的青狐,以驚世駭俗的高速往東南雲魘澤的方向逃逸。
雖然與阮阿蠻只有簡單的幾句對話,素鳴衍知道她們並不知道他的質子身份,而是根據秘典上附著的氣息追蹤到他的,不然的話決不會三人就敢來追討秘典。
說到底還是素鳴衍自己疏忽了,進出學院只要多帶幾名侍衛,讓青菱、採兒留在府裡,絕不會有今天的險情發生。
素鳴衍內心倒是渴望多惹些是非,雖然遠離青嵐,但是素鳴衍無時無刻不感覺到摩揭伯岑的沉重影子壓在自己的身上,有時竟讓他感覺到致命的窒息。
與樓迦羅人結下深怨,手裡的秘典又是他們與喬羿家必得之物,沒那麼簡單就能擺脫這些睚眥必報的樓迦羅人,素鳴衍更擔心此事引起喬羿良的疑心。素鳴衍沒見過喬羿良,但他的大名卻是聽說過的,他可比摩揭伯岑還要厲害幾分的角色,想惹麻煩,也沒有必要惹上他。樓迦羅人雖然麻煩些,但是畢竟在迦南境內,若讓喬羿良得知秘典落入自己的手裡,只怕銷金閣的火災又得重演一遍。這麼想來,除非將秘典的事情解決,不然回去會將所有的人都帶入困境。
暝色四合,林子裡的光線更暗,長琴他們還沒能追上來,素鳴衍依樹而坐,從懷裡掏出那些樓迦羅人拼了命也要爭奪的秘典,又將那副星相圖取了出來,暗自思量樓迦羅人的追蹤秘術,想起阮阿蠻說起此事時咬牙切齒,難道說那個叫阿奕的樓迦羅人死了?
利用秘典上附著的靈魂氣息追蹤,樓迦羅人的追蹤秘術還真不思議。
一頭山狸觸了下素鳴衍設下的藤蔓,彈出的竹箭正胸膛,山狸嗚咽著掙扎了幾下就嚥氣了。素鳴衍掀嘴笑了笑,將秘典與星相圖分開貼身藏好,在地上打了個橫洞,將山狸剝皮肚裡填好香料用大柏桐葉包好埋入橫洞上方的土裡,默誦口訣在橫洞裡燃起一蓬火焰,小心不讓火光洩出橫洞。待埋山狸的土裡透出清香,素鳴衍將火熄去,扒開給烘得灼熱的硬土,取出裡面香噴噴的山狸肉,等不及將柏桐葉剝乾淨,嘴巴就湊上去大咬。
過了一會兒,附近的荒獸就讓山狸肉的香味引過來,林子周圍都是藍瑩瑩的獸眼。素鳴衍還以為靈麓山附近不會有兇猛的荒獸存在,看見三隻角虎悄無聲息從後面包抄過來,嚇了一跳。
角虎背脊上的長鬃如硬刺豎起,額上的獨角在夜色裡發出讓人生畏的光澤,別的荒獸懾它們的威嚴,低聲嗚咽著離開。此地差不多出了靈麓山的範圍,素鳴衍只想引起荒獸過來,將此地的氣息攪亂,增加敵人的追蹤難度,沒想到會引來三隻角虎。
算了,還是逃命吧,不要沒把三隻角虎解決,倒將敵人先引過來。素鳴衍猛的咬住山狸的後腿,撕下一大塊肉,將剩下的山狸猛的向一隻角虎擲去,腳下卻毫不停留的向左側掠出。
不知道是阮阿蠻的傷勢將長琴與岐伯兩人都拖住,還是三隻角虎跟在自己的後面,將秘典上附著的靈魂氣息掩蓋住,素鳴衍一直往東南方向走了五天,一直走到雲魘澤的邊緣,還沒有看見長琴他們追來的身影。若非知道樓迦羅人不是輕易放棄的種族,素鳴衍差點認為這件事就此結束了。
素鳴衍負手立在一座湖泊東畔的矮丘上,此時天氣還沒有轉暖,淺白的湖面水汽氤氳。三隻角虎立在不遠處的岬石上,身上毛皮燒焦多處,泥濘不堪,跟在素鳴衍的身後吃夠了苦頭,但是眼睛裡的兇焰卻是更加旺盛了。
一隻角虎長嘯起來,素鳴衍擰頭望去,北面的天際一點黑影正急速飛來,長琴展開雙翼正貼著流雲飛翔。
素鳴衍的眼睛裡流露出嚮往的神色:展開一對羽翼飛翔在雲邊,真是讓人羨慕。走出靈麓山區,四周都是低矮的灌木林,再往東南走,就是雲魘澤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