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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的好聽。
與臉貼得紋絲不差的面具折射出微弱的金屬光澤,素鳴衍躬身回禮,摩揭伯岑要求他不得在任何人的面前露出本來的面容與身份,看著盧青菱清澈的眸光,覺得胡亂編個名字都是十分失禮的行為,扯開裹開身上的暹羅狸毛皮,笑道:“都怪這身皮子。”扒開冒著縷縷青煙的枯藤,露出悶熟的植物塊莖,“我叫素鳴衍,若不嫌棄,一起食用?”
盧笛側目看了紫狻一眼,遲疑的說道:“前年過天都山時,遇到過一隻百年紫狻,那時自不量力,肩頭給撕下一塊肉,落荒而逃。”
盧青菱訝然驚呼:“二叔的鱗甲功早就練到九重,身上皮肉堅似玄鐵,制式透甲箭都不能穿透,怎會讓紫狻傷著?”
盧笛笑道:“方圓五千裡的燕雲荒原之中讓人敬畏的可不止一隻紫狻,同是天地造物,百年荒獸差不多都具靈性,悟天地之法,已不弱於常人。九重的鱗甲功,不值一哂。”
燕雲中山,又名天都山。一片山嶺容不下兩隻百年紫狻。紫狻前額幽紫色的半月印記黯淡無光,彷彿一小撮顏色略深的絨毛,不像熬過數百年歲月的紫狻。
紫狻趴到素鳴衍的背後,微閉眼睛。
素鳴衍目前遇到的武者之中,以巫彌生的修為最高,身前這人就是不如巫彌生,也相差不了多少。紫狻全盛之時,能讓盧蒲笛落荒而逃,看來與蒼狼相鬥之時,她為孕育幼獸已經消耗了許多實力。
素鳴衍伸手撓撓紫狻的頸毛,笑道:“我進荒原修行三個月,途中尋來她做伴,也不覺太寂寞;燕雲山,我正想過去呢。”
若論實力的強橫,巫彌生還不及盧蒲笛;只是在經院時,巫彌生武技的精妙,給素鳴衍留下極深刻的印象。
素鳴衍與紫狻朝夕相對將近三個月,早就熟悉了霸者天成的氣息;三個月來,雖然只修煉火符術這種最簡單的法術,但是讓素鳴衍對天地間力的領悟上升到新的境界。
這一切使得盧笛給素鳴衍的衝擊感沒有巫彌生那麼強烈,更及不上摩揭伯岑了。
素鳴衍看不清盧笛的實力,讓他有一種淡定從容的鎮定,令盧蒲笛也看不透他的深淺。
若非素鳴衍自幼在經院裡長大,對荒原極為熟悉,不然以他的實力,能安全進入荒原縱深百里,已是值得炫耀的事,何況獨自在裡面生活了三個月。
圍殺或者捕捉紫狻獸,只要捨得血本,都能做到,卻沒聽說過有誰能降服一隻成年的紫狻;看這隻紫狻的神態,也不像被施過禁制之術。
這隻紫狻看上去不像在荒野嶺生存了數百年的妖獸,但是實力不會相差太遠,竟然讓眼前這人隻身降服!
流動著淺金色光澤的精銅面具,讓人驚訝的不僅是其精緻完美的製作工藝,不是走到近處,幾乎就看不出是一張面具;讓盧笛心靈震動的,精銅面具上湧動的混沌元素之力是如此的強盛。素鳴衍適才躲開背後射來的骨箭時顯露出過人的敏銳、矯健與隨手撐開的青羅氣盾,讓盧笛以為眼前這人是個武者,走到近前,萬萬料不到竟是個術士。
一名兼修武技、有實力降服紫狻的術士與一頭紫狻,足以跟一名天榜強者相抗衡。
或許他就是一名天榜強者,三個月前,燕雲中山南端的力量場異常,大概與他有關。
盧笛想到適才的冒失,額頭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素鳴衍請他一起食用悶熟的塊莖時,盧笛沒想過要拒絕,將用某種獸脊骨與角筋製成的角弓隨意放在地,在素鳴衍身邊坐下來,學素鳴衍那般,拾起一隻塊莖,吹去熱氣,剝開微焦的表皮,鑽出一股異香來。
素鳴衍幾乎以定他們三人是燕雲山西邊的流徙之民,不過看到盧青菱雅氣的吃相,素鳴衍可不認在黑礫原那麼惡劣的環境之下,會培養出如此文秀的少女。或許她在黑礫原的地位十分尊貴也說不定。
這些年對瀆神之民的禁錮已沒最初百年那麼嚴厲,巫氏甚至私下來派遣商隊過燕雲山與那些瀆罪之民交易,在黑礫原裡苦苦掙扎在生死邊緣的瀆罪之民偶爾翻越燕雲山,潛入帝國境內,也不是新奇的事情;貝迦羅人組建了貝迦帝國,帝國甚至與其互遣使者。
黑礫原環境惡劣,可沒聽過有什麼勢力已成了氣候?
盧蒲笛三人也正要去羽嘉;紫狻進入羽嘉城,必定會引起騷亂,城裡的貴族若是起了貪念,素鳴衍可沒有信心將所有人都唬住,何況城裡駐著軍隊。
雖然不捨,素鳴衍還是覺得紫狻應該回到荒原裡逍遙自在;紫狻的實力雖然無法跟全盛時相比,但跟素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