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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之中龍魂的共振。
素鳴衍讓蜇龍弓的禁制之力傷著的事情,尤溪、巫彌生沒讓訊息傳出去,免得引起羽嘉眾人的驚慌。尤溪只當摩揭伯岑已經是王子之師,將他請來,商議對策。有尤溪在側,摩揭伯岑再沒有機會與素鳴衍單獨見面,知道素鳴衍悠悠醒來,藉著與尤溪說話的當兒,許多蜇龍弓的秘密都說了出來。
摩揭伯岑連帝君都敢頂撞,談論起六殿下沒有顧忌,也是意料之中的,說著說著,尤溪也不覺有些放肆起來,也忘了他正站在六殿下的榻前。
素鳴衍裝著悠悠醒來,輕吁了一聲,尤溪聽了一驚,忙過來給他問安:“殿下讓蜇龍弓的反制之力傷著內腑,所幸傷勢不甚嚴重,尤溪生怕驚著羽嘉眾人,耽擱殿下的行程,只將摩揭先生請來。”
素鳴衍點了點頭,望向摩揭伯岑,說道:“勞煩摩揭先生了。”
“殿下心裡的焦慮,待罪之臣略能明白,但是重拾武技,非朝夕能成,殿下還是先養好傷再說。”摩提伯岑說道。
素鳴衍略作沉吟,倒是在消化摩揭伯岑的勸解:“我沒大礙,就不要將這事告訴羽嘉眾人了,免得他們大驚小怪,行程定下了,也就不要更改了。”這麼說著,目光卻落在床頭的那張蜇龍弓上,暗道:聽摩揭伯岑與尤溪的口氣,這張弓解開第一重禁制就厲害得不得了,自己凝神之際能與此弓共振,雖說被反制之力震傷,卻非沒有一點機會。心裡打定主意,定要此弓留在手邊。
摩揭伯岑怕他少年心性、操之過急,說道:“為免殿下操之過急,再生出今日的意外,待罪之臣將此弓與斷袖刀一起封在箱中,待到帝都,自有人能夠開啟封印。不敬之處,還望殿下恕罪。”
素鳴衍看著摩揭伯岑將蜇龍弓放下箱中,伸出晶瑩玉石似的手指,在箱子上迅疾的點畫著,手指每一次起落,箱上就浮出一隻古銘文字元的金澤浮影,十六個字元的浮影在箱子上極速流動變幻,在摩揭伯岑收手的瞬間,一起隱入箱體之中。
尤溪臉上一片崇敬之色,他能感覺摩揭伯岑加在箱子上的反制之力,溫和卻不容破解。這就是天榜高手的實力。
第十二章 滴水不漏
送往內務司的文書將雷雲獸癲狂、六殿下受驚嚇之事輕描淡寫了一番,只說雷雲獸逃入燕雲荒原,六殿下追捕雷雲獸受了些輕傷,休養數日,已經無礙。隨文書一起抵達帝都的還有摩揭伯岑的謝罪表。
帝君素知官場規則,羽嘉煞有介事的提及此事,必定相當嚴重,但他素知帝國左卿的能耐,有他在羽嘉,也生不出什麼大事。他立即傳喻讓檀那明河即日返回帝都。至於恩赦摩揭伯岑一事,還有許多的過場要走。
素鳴衍在羽嘉又待了六日,才接到帝都傳來的聖喻,無法在羽嘉繼續拖延下去,只得準備行裝上路。
摩訶紀418年2月18日,三十八乘精銅戰車在兩百名親衛與五百名羽嘉精銳甲士的護送下,越過羽嘉城東首的楚布河谷。
楚布河經過羽嘉城東的河道彷彿一條大裂谷,從崖石嶙峋的河岸下到河床將近二十丈深,雖然河道里的流水甚少,還是有一座長達百丈的鐵索橋將主城與東岸的一座附堡連在一起。車過高懸在河谷上的鐵索橋,素鳴衍推開車窗上的護車銅甲,望著深逾二十丈的河床,只覺目炫頭暈,細細的流水在巨石之間流淌,流水之聲還及不上穿過巨石的風聲嘹亮。
兩百名親衛分成兩撥,尤溪所率領的百名親衛都是檀那旃從帝都帶來的,素鳴衍也怕人多眼雜,給那些人看出什麼破綻來,讓尤溪率領他們守在外圍,而讓巫彌生率領從羽嘉軍裡選拔的親衛貼身侍衛。
尤溪只當六殿下心懷芥蒂才不讓昔日的親衛貼身侍衛,六殿下不追究失職之罪,已讓他們感恩戴德,怎敢心懷怨意?守在外圍也提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再出什麼意外。
素鳴衍知道檀那明河到羽嘉時,只有一百精銳甲士護衛,撇了撇嘴,望著後隊壓陣的五百名羽嘉精銳甲士,臉上掛著不耐煩的神情:“大軍隨行,得耽擱多少時間?”
輕車快馬,六百里路程只要三五日就能走完,後面跟五百名步甲,行速慢上一倍不止。不過時間拖延,更有利於素鳴衍溶入檀那明河的角色,巫彌生側頭看了一眼尤溪,說道:“這六百里荒涼道路,不知盤踞了多少山匪流寇,商隊過境都要僱傭武士隨行,派遣五百步甲隨行,也是羽嘉眾人對殿下的關心。”
羽嘉往南是三四百里的荒漠,但是沒能隔絕兩國的商業往來,峻衡山與羽嘉山之間的楚布河干涸河床成了羽嘉郡與迦南國青葉郡之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