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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檔案被陳將軍拿了,好過落在亂黨手裡。他只是想阻止你重建精衛隊,還不至於生出禍事。你琢磨一下,怎麼跟他開口?或者跟他談談,也許能達成共識。”
雷鳴啜茶不語,他緊皺的眉頭已經否決了女兒的建議。纖素早就躲到樓上去了,她怕丈夫想不出辦法,又拿她開刀。小雨見爸爸忽而沉嘆忽而急喘,可見此事果真難辦。只好挨著爸爸坐下來,希望能幫上忙。
雷鳴躊躕道:“小雨啊,你是個知道輕重的孩子,爸爸才跟你說這些歷害關係。陳思報雖然是個卑鄙小人,但他也是個將軍,咱且不論他拿了查訪書的真實目的,光講到一點就已經不得了了!”
“什麼?”
“他想延緩我重建精衛隊,卻可能會給亂黨贏得死灰復燃的時機!”
小雨吃驚不小,她的確沒想到這一點,“怎麼辦?又不好開口要,可是不拿回檔案也不行,他又是個將軍,又不能硬來,除非……”
“除非什麼?”雷鳴興奮得按住女兒的肩,小雨詭異笑道:“除非去偷!”
“偷?”雷鳴愣了一下,思量一番後終於表示同意,卻又惆悵起來,“到哪兒找這麼個人呢?既能保證成功又能守住機密。難吶……”
小雨不看爸爸,低頭道:“有個人一定行。”
“誰?”雷鳴一心只在查訪書,沒注意到女兒有些慌張。小雨舔了舔並不乾燥的嘴唇,頭埋得更低了,“他叫龍兒……”
“龍兒?”雷鳴心中一動,這名字讓他想起一個人——原精衛隊裡的天手人物,龍武。隊員們都叫他龍兒,他是在追捕白一正時犧牲的。他的妻子白一媚是原部長白一義的妹妹。白一正殺了自己的弟弟後,龍武就跟妻子失散了。,他們有個兒子,當時才三個月,可惜在逃亡中死於車禍。那張載著難民的客車被亂黨的流彈擊中,失控衝向一家油站,連累周邊幾千人喪生。那場爆炸在當時引起了總部不小的震驚。雷鳴當然不會認為女兒說的龍兒是龍武,因為龍武是死在雷鳴眼前的,這個龍兒也不可能是龍武的兒子,因為護送白一媚母子計程車兵親眼目睹了那場爆炸。士兵雖倖免於難,但被震破了耳膜,倒塌的房屋壓斷了他的雙腿。正是他跟雷鳴彙報了龍武妻兒遇難的訊息。
“爸爸!爸爸你怎麼了?”
女兒的呼喚將雷鳴從追憶中拉回來,他撫撫女兒的頭,“說說看,你是怎麼認識這個龍兒的?又憑什麼斷定他行?”
小雨又低下頭去,“我說了,你可別罵我。”
“別怕,你在幫我,我怎麼會罵你?”
“他是個小偷……”
“傻話!”雷鳴笑嗔,“不是小偷能行嗎?快說!”
小雨見爸爸果真不生氣,膽子也大了一些,“前天,我從學校回來的路上買了個小花瓶,我記得放包裡了。快進軍政大門時,有人從我身邊擦過,當時又沒人,他怎麼偏擠著我過呀?所以我有些生氣,他卻拿著花瓶在遠處笑我,我追上去要,他不給,我就罵了他幾句,他也不生氣,好象故意逗著我鬧。其實一個花瓶也不值多少,就給了他也沒什麼,可我不服氣,就跟他說,‘你這種小伎倆也成不了氣候,你敢到我家裡來把花瓶偷走才叫真本事。’誰知他就把花瓶還我了,還說晚上一定來偷回去。我猜他不一定敢來,為防萬一,我還是把花瓶弄碎了藏在枕芯裡,他敢來呀,我就抓住他,問他有什麼企圖,因為他咋不偷我包裡的錢呢?所以臨睡前我到你的書房裡也做了一回小偷。”
“你偷了我的槍!”
“借用而已,下不為例。”
“這個不重要,接著說!”
“嗯!開始我不敢睡,後來還是打了個盹。剛覺得不對勁,他已經把花瓶的碎片抖出來了。而且我一直握著的槍也被他偷了。我一慌就喊起來,他更慌,把槍一扔就求我別叫。我還沒來得及問個明白,媽就報了警。”
“這麼說,他現在在牢裡?”
“還押在軍警所呢,偷到將軍家來了,輕犯也成了重犯。”
“小壞蛋!揹著我玩出這麼大的事來!”雷鳴戳了女兒的額頭一下。
小雨知道爸爸並不生氣,戲謔道:“不這樣,我怎麼幫你找一個偷陳將軍的人?”
雷鳴輕噓一聲,“這也是機密,不可喧譁!”
小雨吐一下舌頭,朝四面看了看,輕聲道:“爸,我昨天去看過他,他捱打了,頭都破了,我不敢跟你說,也不敢去求陸叔叔。你再不去救他,他就死定了。”
雷鳴沉吟片刻,在女兒耳邊囑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