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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扣緊門上的掛鉤,店門外就傳來零碎的腳步聲。他迅速取出查訪書,只剩最後一道召喚令了,圖示是個驚歎號,本是隊長孟傑的圖示,現在由他的兩個兒子孟小猛和孟小刀繼承。
龍兒再次確認了傳送地點,正是對面那家鐘錶修理店。他把圖示貼在小腹上,又仔細看了一遍查訪書,確定沒有遺漏的地方,他才三五口把查訪書吞下肚去,然後穿了那件新外衣,一拉門就看見正在衣架邊假裝挑選著的兩個風衣男子。
其中一個上來摟了他的肩,“哥們兒,好久不見了!怎麼樣,喝兩杯去?”另一個則把龍兒的舊外衣取了出來,:“走吧!”
龍兒佯笑著付了錢,其實是被這兩人一左一右地架出了門。直到進了一條死衚衕,這兩人才原形畢露,連吼帶嚇地盤問查訪書的下落,因為不論在那件舊外衣還是龍兒的身上,兩人都一無所獲。
龍兒任隨推搡,他只顧打量這兩人的模樣,只見一個長雙三角眼,一個生對鬼鬚眉。他隱約窺見他倆腰上有武器,都是黑沉的手槍。
三角眼拍拍腰,“識相的就交出來!”
鬼鬚眉更乾脆,把槍在龍兒眼前一晃,“看見了吧?裝了消聲器的,打死你都沒人知道!”
龍兒的心頭罩上陰雲,他知道這兩人會殺了他,但他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只剩最後一道召喚令了,而且地點近在咫尺,如果不能成功,丟了命還在其次,關鍵是貼在身上的圖示就會被發現。查訪書只交待了傳送召喚令的城市,具體地點卻在圖示的背面,陳思報也未必知道。因為自己和勝男師姐還有江龍大哥的行蹤不是因為召喚令的出現而暴露的。如果不是陳思報查到了杜小鵑所在的精神療養院,又恰逢江龍大哥去探望他母親,那麼陳思報也無法下那些通殺令,師父也不會因此喪生。
想到這裡,龍兒心中的悲痛掩過了剛才那些陰雲。母逝師亡的接連慘遇曾讓他痛徹心扉,直到跟將軍解除誤會,他才得到些許安慰。如今成功在即,卻遭遇了生死的挑釁,他不恐懼,只悲哀,如果不能完成任務,真不知拿什麼臉去見父母以和師父的亡魂。
“查訪書在那家服裝店。”他知道這個謊撒得很拙劣,但是碰碰運氣吧,也許這兩個殺手是白痴?只要能拆開他倆就行!”
龍兒這一把賭贏了,鬼鬚眉拐出衚衕,三角眼狠狠瞪著他,“沒有就殺了你!”龍兒兩手一攤,“本來就沒有!”
三角眼臉色大變,他手上的槍發出一聲悶響。龍兒應聲倒地、一動不動。三角眼想在他身上搜尋,剛彎腰就聽到又一個沉悶的槍聲,他至死也不相信自己會被死人打中,而且是倒在自己的槍下。
其實龍兒只是被打穿了左肩,這倒不是三角眼的槍法出錯,只是龍兒躲閃得太妙,可惜距離太近,不能毫髮無損。龍兒雖非天手,但是要從一個毫無防備的人的身上取一把槍,可以做得滴水不漏。
鬼鬚眉氣喘喘地回來時,只看到死在地上的同伴和那牆頭一閃既失的身影。他踢了同伴一腳,象只獵狗似的循著龍兒一路留下的血跡追蹤而去。
黑沉的夜幕終於垂下來,藉著慘淡的夜色,龍兒暗伏在鐘錶店附近。他引著鬼鬚眉在城南那些曲曲拐拐的街巷裡逗了十幾個圈子又繞回原地,很快地,他看見鬼鬚眉進了剛才的死衚衕,不久就揹著同伴的屍體消失在了街盡頭。
他顫抖著舒了一口氣,從暗處撐起身來,一陣眩暈將他摔在一輛停著的三輪車上,他掙扎半天才睜開眼來,車斗裡的一件雨披正好遮掩身上的血跡,他順手取用了。
鐘錶修理店的鋪門已經關閉,只留著一道虛掩的小門,昏暗的燈光從門逢裡透出來。龍兒在門外定了定神才推門進去。
一位老師傅在燈下襬弄一臺掛鐘,他花白的頭髮蓬亂地著蓋在頂上,一付老花鏡就快在他鼻子上架不住了。他抬起一雙慈愛的目光打量著這個臉色蒼白、氣息不穩的少年。
龍兒勉強掙出一絲笑,“我隨便看看。”
老師傅放下手裡的活計,指了指牆上的陳列櫃,“看吧,都是些老款貨,難得你這種年青人會來光顧。”
龍兒睜著越來越昏沉的眼睛,手心裡捏著那張最後的圖示朝一架瓷飾檯鐘走去。
“不不不,那鐘不賣!”老師傅立起身來。
龍兒想敷衍兩句,但已力不從心。當他掙命般把圖示貼在臺鍾背面時,老師傅將他一把揪住,這時門外衝進來個人,龍兒只覺四周的一切都在轉,他恍惚看見那人是鬼鬚眉,接著便失了知覺。
“孩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