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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再說話,步子不快不慢地朝南泥河堤走去。
雷鳴身著便裝來到南泥河邊的一家休閒莊,在一間草蓬的石屋裡,他點了一桌小菜,正自喝茶,門被敲開,先閃進女兒的身影,接著進來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
雷鳴知道這就是龍兒了,他上下打量,只見龍兒長得很清秀,兩道黑黑的眉毛下是一雙靈活機動的眼睛,眼光很柔善,眼神卻有幾分悽歷。雷鳴覺得這悽歷似曾相識,龍兒卻在這時避開了雷鳴的目光,潔白的牙齒咬咬下唇,臉上就換了付玩世不恭的表情。
“坐下!”雷鳴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龍兒還在遲疑,小雨將他按在椅子上,“別拘束,他是我爸爸,救你出來的是他。”
龍兒甩開額上的一摞頭髮,“我沒拘束,只是奇怪。”
“奇怪?”小雨才奇怪呢,救命恩人就在眼前,你不說道謝,反而奇怪,真沒家教!
小雨悄聲埋怨,雷鳴暗示女兒別說話,端視龍兒道:“你是在奇怪,為什麼你夜闖將軍府,我非但不問你的罪,反而放你出來,還在這兒請你吃飯,對嗎?”
龍兒狡黠一笑,表情輕浮起來,“無事獻殷勤,這下我明白了!”
“你……”小雨氣不打一處來,卻聽爸爸大笑道:“就算是吧,我有求於你,也有恩於你,是去是留,我不勉強,但有一點我要事先宣告,你若現在出去還來得及,若是留下來,以後的一切都得聽我的。”
龍兒聳聳肩,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理起筷子來,狼吞虎嚥地,恨不得端起盤子往嘴裡扒。小雨盛過來一碗飯,他悶頭悶腦地接了只管吃。雷鳴點支菸吸著,見他放了碗筷,就示意女兒出去。小雨心領神會,無奈龍兒拉著她的衣袖,且理直氣壯道:“別走!”
“放手!”小雨使勁撥他的手,聲音羞惱而輕細。其實屋裡很安靜,空間又小,雷鳴怎會聽不到?但他不介意龍兒的言行,他看得出這是龍兒對女兒的一種友人似的信任。他示意女兒坐下,然後給龍兒倒了杯茶,這才正色道:“你就叫龍兒,還是隻是小名?”
“那你就是雷鳴,一口一鳥的鳴,還是別的鳴?”龍兒的目光極其不恭。
這下小雨按捺不住了,“龍兒!你怎麼叫我爸的名字?”
龍兒的笑容裡摻著歉意和無奈,“我得問清楚呀!不叫他的名字,你讓我怎麼問?”
小雨白他一眼,雷鳴笑道:“這有什麼!名字就是取給人叫的。不錯,我就是雷鳴,一口一鳥的鳴。你跟小雨打賭偷花瓶是假,想接近我是真,對嗎?”雷鳴後面的語氣很嚴歷。
龍兒一改先前的嬉皮樣,肅然道:“我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絕沒有侵犯小姐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雷鳴儼然一付審問狀。
龍兒很鎮靜,小雨卻嚇了一跳,她不由握了龍兒的手,“你別怕,我爸最是通情達理的,你好好跟他說。”
“我沒怕,”龍兒淡然而平靜,“我既然來了,就早有準備。如果雷將軍還是從前的雷將軍,那我肝腦塗地、任隨分派;倘若人隨世變,那我爛命一條、無所在意!”
雷鳴“蹬”地跳離座椅,掐住龍兒的肩頭,雙目圓睜,聲音顫抖,“孩子,雷鳴一直是那個雷鳴,可你……是我的人嗎?”
龍兒斷然搖頭,“你已經不是那個愛護精衛隊員如同親子的將軍,所以我不但不能聽命於你,而且從今後我們會是仇人!”
小雨臉色大變,雷鳴則只取弦外之音。他顫抖著手去摩挲龍兒,“快別說傻話,孩子。告訴我,你是誰的兒子?對了,你說你叫龍兒,你一定是風起的兒子,你是風江龍嗎?你媽媽呢?她好嗎?快告訴我!”
龍兒一派冷竣,象趕蒼蠅似的推開雷鳴的手,“我不是風伯伯的龍兒,江龍大哥已經被你殺了,你還想騙我嗎?”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雷鳴一聲比一聲高,他快湊到龍兒的臉上了。龍兒毫無懼色,甚至更往前湊了一步,“雷鳴!你親自下的通殺令,才一個月不到就忘了嗎?你欺我年少,還擺下鴻門宴。我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何不痛快點,咱們來個了斷?”
雷鳴揚手一搧,這個耳光卻停在了半空,“有鬼!有人搞鬼!”他收回手來,眼睛盯在龍兒臉上,“你說的我都不明白,什麼通殺令、鴻門宴,還說我殺了風江龍,全都把我搞糊塗了!但我要告訴你,我一直在找你江龍大哥他們,為的是重建精衛隊,我要召回我的人,怎麼可能殺他們?”
龍兒冷哼,眼裡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