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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照應的。”
小猛心頭一怔,來不及說話,花夢就進了她自己的休息室。小猛追上去,抵住就要關閉的房門。花夢顯然擋了一下,但很快放了手,小猛幾乎是摔進去的,他回手將門掩了。
房間裡的陳設和爺爺那間一樣,只是床頭櫃上多了一盆蘭草,是君子。
“我累了,想休息。”花夢脫下護士裝,露出一身白底綠點的衣裙。
小猛杵在門邊,滿腹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你的保證呢?”花夢突然蹦出這樣一句。
小猛心頭一疼,好象胸口的血就要往上翻湧。他咬著牙,象從胸口拔出一把刀那樣憋出三個字——“對不起!”
一口氣衝出救治所,中午灸熱的太陽照不暖小猛心底的淒冷。
“她怎麼了?好象很討厭我。但她喜歡過我嗎?我說了不糾纏她,可又追趕她,她恨我了嗎?我做錯什麼了?我言而無信、無恥嗎?她判若兩人,是出於本意嗎?是,我無恥、我渾蛋!我們之間不曾有過承諾,就算有,也只是我請她放心,求她原諒的承諾,不是我有資格指責她判若兩人的承諾。她的冷漠,我沒有猜疑的權利;即使她曾經的熱情,也不是允許我可以非份痴想,我真是……太放肆了!”
日頭下的小猛心緒翻滾、身凍如冰。他又哪裡知道,此時的花夢也受著同樣的煎熬。聽小猛說出那聲“對不起”,看著他衝出門去,花夢一下子撲到床上,被子堵在嘴裡,傳出來的哭聲更嚇人。
“我怎麼了?為誰哭?他嗎?可他已經有了心儀的伴侶,但他說過喜歡我,是真的嗎?還是謊言?或者他果然履行了保證?但是喜歡一個人可以這麼快就變了嗎?如果是,我值得為這種人哭嗎?不值得,一點都不值得!如此薄情寡義的無恥之徒!可是……我們之間沒有過盟約,我也不曾允過他什麼,他也只有不會糾纏我的保證,既使他愛上了別人,我有什麼權利指責?更沒有資格去判定他的薄情寡義,又憑什麼去罵他是無恥之徒?他的新歡,我沒有嫉妒的理由;即使他曾經的表明也不是承諾他終生不變。我真是……太輕狂了!”
輾轉中的花夢心語喋喋、苦味重重。
可嘆呀,兩個傷心人,一對痴迷心。少男如落魄的浪子,少女似失魂的碧人。塵世間唯有情稱得上至聖至堅,只有她能戰勝重山覆水的阻撓,殺開為愛的血路,直達夢想的宮殿;只有她能衝破生死的界限,超脫凡塵的雜念,昇華精神到最後的極限;也只有她能讓人甘心情願地,即使拿命交換,也不棄這場就算是飛蛾撲火的迷戀。
情為何物?是生的意義、死的根緣。生若無情,命如走屍;死不為情,何足嘆惜?
情哪,便是這人世最珍貴的東西。
第十八章 彙報(1)
暴雨要來了,鋪天蓋地的烏雲滾滾而至,遠處天空傳來轟隆雷聲,翻動的雲層正彙集著碩急的雨水,眼看就要潑灑下來。
金頂別墅裡,海驕煩躁地走來走去,她雙手叉腰,一會兒罵天一會兒罵地。白草的情緒也波動起來,“隊長他們怎麼還不回來?要下雨了!”
“怕什麼?他們可以多繞一段,把車開到門口就行了!”洪巖雖這樣說,其實也在不住往外看。
安琪忙著往餐桌上擺碗筷,她柔美的臉上浮著一樣柔美的笑容,“江龍康復回來是喜事,你們不來幫忙,倒在那邊瞎操心!”
白草這才上去幫她往餐桌上放飲料。海驕“譁”地拉開門,“隊長也真是的,從來沒有不準時過!走的時候還說不超過五點,現在都五點過了,別是出啥事了吧?”
安南將她拉回來,順手關了門,“別急,多等等。出不了事,出的也是好事。”
“你知道什麼?隊長從不食言,在時間上更是恪守。你怎麼知道出的是好事?”海驕瞪著安南,兩手還是叉在腰上。
安琪把一捧鮮花往餐桌上一放,“哥,別理她。小心惹出她的槍子兒來!”
“我的什麼槍子兒?”海驕跳上去掐住安琪,“你不叫他理我,我偏讓他跟我說話,氣死你!”
安琪扳住她的手,“你又不是我嫂子,我哥幹嘛非理你?”
海驕不怒反笑,掐著安琪的臉,“好啊,我就做你嫂子!看我不收拾你!到時你哥也別想護著你,他還得聽我的呢!”
“啊?”安南又急又臊,反而說不出話。洪巖一口未及嚥下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白草也笑得滾到沙發上。海驕和安琪正撕打,門開了,第一個進來的是雷鳴,“怎麼?發生內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