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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肩傳來,他不動聲色地轉過身去,一手在海驕臉上一揮,另一隻手接住海驕手裡的短刀,然後將海驕扶了坐在一邊,見哥哥渾然不覺,他才坐下來為海驕驅了邪令,伸手去撫肩上的傷,可惜觸不到傷口,匯股氣護住算了!
刀子行事已畢,小猛剛好拆下彈頭裝進包裡,這時海驕哼了一聲,兩眼愣怔著看了一圈,待見了刀子才舒出一口氣,“你咋不早來?那幫傢伙簡直不是人,差點把隊長也廢了!”
刀子惱她不忌嘴,小猛笑道:“有驚無險,走吧,大夥肯定等急了!”
海驕邊走邊笑,“你們倒乾淨,我不知咋弄的,內衣褲都溼了,不換了去,他們肯定亂講,還說我跟隊長有點啥,花姐不吃了我才怪!”
小猛笑她口沒遮攔,刀子卻笑不出來,吸口氣都覺得傷處劇疼,怕是有點深喲!要是哥哥知道了肯定難過,算了不說,反正要回家換衣服,再穿件深色的就行!
小猛果然毫無所察,三人換了衣服就去救治所。
大夥早等急了,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個不停,花夢勸開眾人,催小猛和海驕去填表,然後拉了刀子說要去抽血。
刀子一聽就傻了眼,剛才在家裡亂找根布條勒了傷口,這會兒覺得他在浸血,花姐卻說還要抽些出來,這不要命嗎?
大夥見他害怕,都笑起來,海驕戳他一指,“什麼人哪,啥時非把你脫光了看看!是個男人不會喝酒,說起抽血就怕成這樣,還會神鬼術呢,真是笑話!”
刀子有苦難言,只好跟著花夢上了三樓,走進化驗室,坐在軟凳上,隔著玻璃窗,伸出左臂去,刀子心裡陣陣發涼,看著針筒裡慢慢注入鮮血,他的腦子暈乎起來。
“怎麼了?你會暈血?”
花夢這問題令刀子納悶,什麼是暈血?血倒不暈,頭暈!
他胡亂地點一下頭,花夢忙讓護士住手,兌支安定想給刀子注射,誰知一拉他的手,他竟哼了一聲,象是哪兒疼!
花夢不由奇怪,“別怕,打一針就好。”
“我好了,不用打。”刀子怕花夢不信,話沒說完就睜開眼來,四周在轉,他又忙閉上,額頭卻冒出冷汗。
小猛和海驕來了,聽花夢說刀子會暈血,小猛忙到弟弟身邊察問。
海驕一面把手伸進玻璃窗,一面回頭冷笑:“他哪是暈血?怕就怕唄,可是怕啥?又沒做賊,心虛呀!閉著眼睛裝頭暈,哄鬼呢!那次把手按在隊長的傷口上,血糊糊地咋不怕呢?當時就該暈嘛,這會子裝病,哄糖吃啊?”
刀子微微抬頭,欲言又止。
小猛朝花夢遞個眼色,花夢出了門,他扶起刀子,“你不舒服,哥帶你回家,好不?”
刀子心裡很忐忑——哥哥的語氣有點怪喲!
小猛心裡也不舒服——這傢伙有鬼,為啥不讓我直接牽他的右手?
走到樓梯拐角處,小猛突然把刀子按在牆上,刀子疼得大叫又立刻閉了嘴,睜著一雙惶恐的眼睛,內心的不安顯露無遺。
小猛想給他一頓,卻不動聲色地將他帶到了清創室。花夢早就做好了準備,兩人除去刀子的衣服,解開勒著的布條,傷口不淺哪!
“哥哥別生氣,我沒事,真的……”
“閉嘴!”
小猛一聲吼,花夢也嚇一跳,刀子更是氣都不敢出了,乖乖地靠在哥哥身上,好讓花姐縫合傷口。
幸虧沒傷到內腑,手術很快就做好了,小猛想讓弟弟住院,可是普治院那邊這幾天出了幾起事故,不得不呼叫救治所這邊的人去應急,要不是精衛隊員來體檢,花夢這會子還在那邊忙呢!
從救治所出來,小猛揹著弟弟一言不發,刀子在哥哥背上膽戰心驚,大夥一路跟著也不敢多話,隊長這臉色嚇人呢!
小猛一進屋就把門砸了關上,門外的隊員們嚇了一跳。門內的刀子也差點從小猛背上滾下來,悔死了,不瞞哥哥多好!
小猛是氣死了,你瞞我什麼不好?他把弟弟放在床上,動作很輕柔,象是一陣風託著一片雲,臉色很難看,象是一陣冷風颳來一片陰雲。
刀子又悔又怕,“哥哥又砸了門上哪去了?怕是在外面傷心喲?還是有事要忙?……糟了,肯定不要我了,在給我找新的主人吧?……”
想到這兒,刀子哭起來,門外傳來腳步聲,聽聽,是一個人的!接著臥室門“咔噠”一聲,再看,哥哥端著個湯碗進來了,依舊一言不發,依舊冷著一張臉,坐到床邊,舀起一勺肝湯,吹了吹,試了試,然後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