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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袍,他不會生氣吧?唔,要不,你偷著跑回去吧!”
“傻瓜!”少女舉起手指衝著少年敲了一下“我堂堂陶越兒機智勇敢聰明靈慧法力無邊,豈是怯乏鼠輩,父親的雷霆我已不知經歷過多少次了,簡直就是撓癢而已!”
少年一手捂著頭,嘟囔著:“奧,原來如此……”突然,少年不再說話,雙手如僵住一般雙眼望向陶越兒的背後:“師傅!”
陶越兒頓時僵住,隨後猛然回過頭去,漫眼之內,只是一條長河與無際的庇廕,哪裡還父親的身影,不覺雙頰通紅,怒氣油然而生:“陶笛,你這個壞蛋!”
可待到陶越兒轉首望去,一牛一人,正在消失於天際。
“喂,師哥,你等等我呀!”說罷,雙腳借力而生,飄向天際。
將牛兒安置在牛廄裡,順便又撒了些青草,撫摸了一下牛頭,陶笛這才向大廳走去。而背後的牛兒雙目微眯,似乎還很受用的樣子。
迎面走來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青年,忙開口道:“大師兄……”
對面走來的正是逍遙峰下大弟子舉劍,平日裡也是陶笛最好的老師,雖然名義上陶笛的師傅是逍遙峰首座陶守天,可自從當年陶守天教授陶笛幾日來,頓覺這位貌似靈秀奇才的徒弟著實蠢得很,氣不過便將其一手交給了自家老大,因此,舉劍反而是陶笛最親近的人。
青年一臉微笑帶著絲絲無奈:“小師弟,你老實告訴我,師妹是不是一直與你在一起?”
“是呀,怎麼了?”陶笛滿臉驚異。
“龍虛殿掌門師伯昨日傳話,今日來為座下弟子薛驚雲提婚的,小師妹誓死不從,師傅罰她面壁思過的。豈知,今日掌門師伯與那位薛師兄來到,卻找不到師妹了,尷尬之極,憤怒拂袖而去。師傅正在大發雷霆呢!你小心些!”
“嗯嗯。”口中維諾的回著大師兄,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只有那一襲水綠衣。自己本是一孤兒,承蒙家鄉一老伯所託,送到這龍虛宮來放牛,幸被逍遙山的首座陶守天所顧,收為座下弟子,自幼與陶守天之女陶越兒長大,二人的微妙關係恐怕也只有二人所知。可如今,掌門突然來提親,如何不讓陶笛震驚。關於這位掌門薛師兄,他還是聽本家兄弟說過的,出生伴以紫光,自幼投身龍虛宮,一身龍族絕學出神入化,堪稱年輕一代第一人,又豈是他這個菜鳥所能夠比擬的?於是自卑之意油然而生。
雖然這小師弟法術不高,自幼孤兒,但畢竟師兄弟之間情意是無可比擬的,眼看陶笛一陣出神,關切地問道:“小師弟,你怎麼了?”
被舉劍一問,陶笛醒來,忙道:“沒事沒事。”
“喂,你們聚在一起在密謀什麼?”一聲銀鈴般的聲音傳來。
“師妹,你真是讓我這個作師兄的好辛苦啊!”舉劍一臉無奈更重幾分。
“哦,那師兄,你告訴我,掌門師伯來了嗎?”陶越兒附耳舉劍道。
一聽此話,陶笛搶著說:“他們剛剛走,師妹,你不會……”不知為何,陶笛的話越來越小。
“誰問你了?小子,剛剛那筆帳還沒跟你算呢!哼!”陶越兒雙手叉腰,擺出一副氣憤的樣子,而臉上的笑意確是越濃了。
“師妹你小心……”留下這句話,陶笛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今天畢竟穿越了幾座山,也確實累了。
眼看著陶笛就要離去,陶越兒不覺大呼:“陶笛,你陪我去見師傅!”
陶笛一怔,半是歡喜半是憂,但腳步仍是停了下來。
舉劍看到這一幕,也無奈的跟上了二人。
這是一棟雕樑畫柱的齋殿,頂宇書曰:“守靜堂”,由此可見,他的主人並不愛好虛名,反而追求自由閒適。幾根柱子盤旋在空曠大廳中,並無些平日所見的古董書畫之類的,僅有一張八仙桌,幾張竹椅而已。如果說唯一能夠吸引人的地方,那便是正北牆壁上的一幅八龍騰飛圖,八條龍,各不相同,或騰雲駕霧,遊走九天,或戲水山谷,樂在其中,或噴火吞水,睥睨天下,總之,令人心生敬意,不覺之間,似乎隱隱想要頂禮膜拜一般。
但這些已經再也吸引不了陶越兒他們的目光了,畢竟,無論是誰在這裡生活十幾年,也早已看厭,更何況今天迎接她的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暴風雨。
大殿之上,說不出的壓抑。八仙桌的一角已經化為粉末,地上還橫七豎八的躺著幾片茶碗碎片,這一切,無不說明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兆是多麼的恐怖。
神龍圖下,正負手站著一中年男子,說不上是多麼高,卻自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