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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終於到達突厥北方重鎮積木古軍屯三餘裡外的山坳中。
大軍暫時在此地休息整頓,第一師團地幕僚將領們還在閒談著已經結束的布哈拉以及如今正如火如荼進行的南詔戰役,而主將吳起則策騎站立在寒風口中呵著熱氣想著事情。如他這般豁達望著將變的天氣都不由得暗自詛咒,正在他猶豫是否將大軍屯入軍屯再做打算,忽然一騎飛快駛來。旗幟招展,卻是軍中一名信差。幕僚們聞得蹄聲一同住了閒聊,目光同時差異地望向飛來的一騎。長最新密旨傳來。”那信差在距吳起三丈的地方一勒戰馬,跳下戰馬動作迅速地跑步上前。雙手恭敬地捧著一支筆桿粗細兩寸來長的油紙筒獻給吳起道。
吳起聞言不敢怠慢,與一干文武一起下馬接趙飛龍密旨,接過觀罷吳起地眉頭不由得深深皺在了一起,攥著密書沉吟不語。隨軍幕僚李正見狀,緊了緊凍得硬邦邦的披風。上前兩步肅靜地望著吳起,謹慎地問道:“將軍,可是後方有什麼要事發生?”憂……”吳起尚未來得及詳細分說,蹄聲再次響起,又有兩騎飛速駛來,正是大軍探馬中的頭領。這兩人老遠便從戰馬上跳了下來,不顧路面結冰凍滑,快步跑到吳起身前,單膝伏地稟報道:“大將軍,大事不好。積木古的一萬多軍民慘遭洗劫,無分精壯、婦孺老幼全部被人屠殺。如今積木古屍橫遍野,血染積雪,實在慘不忍睹,積木古軍屯現在再沒有一個活物。已成廢墟。”將們聞言不能置信地大叫一聲,繼而目眥欲裂。鋼牙咬碎,目光齊刷刷懇請地望向神情明顯同樣幾乎不能置信地吳起。這些人畢竟世家大族的精銳,雖然怒火攻心卻未忘記禮章,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舉動,不過顯然只要吳起一個處理不好,就將造成這些人離心離德。吳起如今畢竟是久經戰陣的名將,雖然事出意料之外,一驚之後便迅速恢復了平靜,心道糟糕,急忙望著探馬追問道。要知道一日之前鬼方世族的情報系統才提供了積木古軍屯的補給點,顯然當時積木古並未遭受襲擊。
這件事情說明,在柔然展開行動地同時,新歐帝國果然開始了行動,一個不是大軍行蹤就將暴露,遭遇戰,顯然是吳起當前最不想遇到的:“傳令大軍警戒!”吳起不待探馬回答,便先朝自己身邊的副將吩咐了一聲。生在一個半時辰之前,不到三個時辰之內。敵人出手狠辣,打擊突然,連女人都斬盡殺絕,出手沒有一絲猶豫,這些女人生前也未遭受凌辱。”探馬聽到吳起地詢問,連忙不漏蛛絲地小心彙報道。
他補充這一句話,絕對不是無聊的廢話,反而顯示了他良好的素質,這看似可有可無的一句話卻透漏了很多敵人的資訊。要知道一般大軍遠征在外,生活在荒蕪的野地,一群精力異常旺盛的男人最想要的是麼?那便是女人。
在這寒冷地冬天裡,對敵人來說冰雪封道,前不能遇敵開戰,後不等凱旋迴國。此時若是能有一個女人給你暖被窩,這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然而本應該飢渴得如狼似虎的軍人,看到女人竟然還能出手狠辣地辣手摧花,這說明這是一支紀律性極強,一群非常冷酷,意志剛強近乎無情的鐵血雄師。強將麾下無弱旅,吳起的手下都是他刻意挑選地人,聽到這個訊息都讀出了其中的味道。李正聞言與一群吳起地幕僚,面面相窺地對望了一眼,語氣中充滿感嘆地道:“這是一支的可怕敵人啊!”
吳起低頭沉思片刻,腦海中急劇運轉,思索著這是那隊敵人?這麼快便遇上對手,即在吳起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雖然有所準備。若此時應戰還是顯得十分倉促。來匯合,他們還需要趕三日左右的路程才能到達此地。如若追擊,圍殲了這批敵人,只怕會打草驚蛇,壞了我們的計謀。”李正感覺到敵人帶來的龐大壓力,心中吁了口氣後恢復了平靜小聲打斷了吳起地思索。聲音冷靜地建議道。
現在不是追上追不上這群敵人的問題,而是該不該追擊?眼看天就要黑了,在這麼惡劣的天氣中,不管是哪一部分敵人,無論如何天黑之前他們也不能趕回大本營。這群人定要尋覓地點安營紮寨。兩個時辰左右的路程,其落腳地點不難推測,只要小心探測,必然能夠找到。
突厥大將戰雷聞言怒瞪了李正一眼,見後者猶如未見。在他鋒利的目光下仍然一副坦然的模樣,絲毫沒有任何畏懼,戰雷不好翻臉。心中暫時嚥下這口氣,剛硬地俯身向吳起行禮道:“請將軍為末將等做主,如今突厥與柔然合為一家,將軍若不為同胞做主,必然寒了咱們族人的心。何況若不打擊敵人地囂張氣焰,必然有損我軍大軍氣勢,將軍給末將一旅人馬,末將敢保不然一個匪徒走脫一個。”
這戰雷乃是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