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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免費提供些外界發生的新聞趣事。在回鄉探親的短暫假期裡,擁有男爵頭銜的希爾歷來則是當地貴族圈子裡廣受歡迎的物件。誰都沒辦法保證自家的浪蕩子永遠與禍事絕緣,多了這麼一位特殊意義上的朋友,牢房會變得有若天堂。
無論酒會上舉止優雅的男女,抑或床底間婉轉承歡的尤物,近段時間人們談論最多的話題,便是關於裁決。
強大的入侵者襲來又潰退,彷彿永遠不知疲倦的海潮。戰火洗禮中的希斯坦布林屹立如初,巴帝人沒能奪走半分土地,卻造就了這個如日中天的名字。模仿裁決軍服制作的黑色獵裝,正在上流社會成為風潮。名媛淑女盡皆幻想著能夠邂逅一位冷酷而英挺的鐵軍成員,藉著捐獻款物而刻意去軍部轉上半天的千金小姐多得令幾名書記官不得不帶上口罩例行公務——上百種香精胭脂混雜的味道,實在要比任何腐蝕魔法更令人生畏。
如同每個希斯坦布林民眾一般,希爾對戰無不勝的守護軍團亦充滿了敬畏。可當他在監獄正門第一眼看到那名穿著裁決制服,沒有任何軍銜標識的男子時,本能的反應卻是難以置信。
極為罕見的紫色眸子和束在身後的及腰黑髮,在那方鎏金將印還未出示前就已經切實證明了造訪者的身份。監獄長全然沒有料到被無數軍民稱作“裁決之父”的撒迦,居然是個清秀溫和的年輕人。關於對方的種種傳聞,早就將強橫及恐怖烙進了他的心底,獨自叫陣巴帝三軍的彪悍形象無論如何也同眼前的男子聯絡不到一起,但事實顯然確鑿得不容置疑。
整個接洽過程進行得簡短且順利,包攬全部發言的地行之王讓希爾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傲慢與威嚴。在巨廈已傾的現今,監獄長自然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東家。如果犯人也能像乳酪般打包附贈,他絕不介意將那些枯瘦的猴子統統轉手給侏儒。
史無前例的衛隊護送,讓所有被提出監區的本部軍官都誤以為將要被押解去的所在,會是某位大人物蒞臨的刑場。遠遠行在囚隊後方的戈牙圖一反常態地保持著沉默,再次途經谷地兩側的露天鐵礦,對他而言是種折磨。
不僅是地行之王,撒迦注視著成千上萬在礦場區域裡開採勞作的犯人,亦在微微動容。長年累月的囚禁生活,讓每個曾經強壯的個體都變得形銷骨立。如出一轍的呆滯眼神加上裸露在衣衫外的慘白體膚,令人群看上去如若蠕動在陽光下的活屍。
埋藏在薄沙層下的礦床已經裸露出大片身軀,凹陷的坑體內部只聞得鑿動聲響連綿不絕。排成蜿蜒長隊的囚犯費力搬運著磨盤大小的菱鐵礦石,一根根生滿鏽跡的腳鐐在地面上拖出淺淺印痕。超負荷的體力支出,使得很多人都處在崩潰邊緣,唯一還能令他們感到(炫)畏(書)懼(網)並支撐著身心的原因,便是那盤旋在低空中的大群禿鷲。
任何倒下的犯人,無論死活都會被獄卒扔到不遠處的山丘上,成為空中墓園埋葬的亡靈。冷血的監管者從來也不會在意勞力不足的問題,永遠人滿為患的域級監獄能夠減少些膳食供應,無形中會在他們口袋裡增添上幾個叮噹作響的物事。更何況眼見著活人被血淋淋地撕成碎片,正是打發無趣時光的方式裡,最為有趣的一種。
正如來時一樣,只有少數犯人機械地轉過目光,漠然望向緩緩行進的撒迦與戈牙圖,彷彿眼中所見的並非同類,而是某種毫不相干的生物。
或許是想表達對撒迦那身黑色制服的敬畏,一名獄卒突然踹倒了就近處直視谷底的囚犯,怒聲咆哮道:“軍部的大人也是你配看的?骯髒的雜種,是不是幾天沒挨鞭子渾身難受?!”
含混而悽慘的哭號聲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山谷,戈牙圖皺起眉頭看著那獄卒拳打腳踢了半晌,終究還是忍不住譏嘲道:“喂!說你呢!他媽的是不是很過癮啊?這麼能打,怎麼不去戰場上和巴帝人玩兩手,光在這裡威風有個屁用!”
動手的獄卒怔在原地,正擠出滿臉諂笑間卻被旁邊撲來的一條身影撞倒,接連捱了幾記重拳後蜷起了軀體,痛苦地呻吟不已。四周觀望的看守立時抽出腰刀,神情戒備地圍攏上來,古怪的是卻沒有一人隨即發難,反而俱是顯得有些踟躇。
突如其來的襲擊者,是個人類囚犯。與被擊倒的獄卒相比,他瘦弱得像根一折就斷的柴禾,在那張亂須虯結的臉龐上,卻嵌著雙惡鬼般幽冷的眸子。
“這傢伙是誰?好像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啊!”
戈牙圖大生敵愾之感,不自覺地微勒韁繩,放緩了胯下戰馬的速度。前方察覺異樣的押解衛隊陸續停止行進,為首的軍官遠遠撥轉馬首似是要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