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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道:“他是我的同鄉好友,近因軍中密事務來京師奏事,順便陪我到此一訪。”
李迒見張汝舟渾身裹素,很好奇,便問是何故。
同僚道:“他自從妻子去世後,便如此了。”
李迒道:“不知張大人貴庚幾何?”
張汝舟道:“張某已四十有七。”
李迒道:“我有一姐,今年四十有九,姐夫去世後,她也很悲傷。”
張汝舟說,“在下耗費千金購得一柄紙扇,上有羲之墨跡,不辨真假,想請令姐鑑別。不知肯否賞光?”
李迒入內室,請李清照出來。
李清照接過扇子一看,驚呼道:“飄若浮雲,矯若驚龍,當真是王羲之的真跡!”
李清照再看扇上的玉飾,不禁淚如雨下,哽咽道:“這是我家舊物,戰亂中失散。今日偶見,如遇故人!”
張汝舟見狀,道:“既舊物重逢,此扇理應歸還舊主,如蒙不棄,我願雙手奉送,還請不要推辭!”
李清照喜出望外,連連道謝。
從此,張汝舟隔三差五地登門拜訪,又聘請媒婆,說要娶李清照為妻。
李迒見張汝舟如此痴情,便應下了這門親事。
張汝舟下了聘禮,匆匆忙忙派車馬迎娶李清照。
李清照嫁給張汝舟不到一個月,張汝舟就把李清照的全部書畫、錢財、甚至首飾衣物等統統據為己有。
李清照不得已向李迒哭訴。
李迒是敕局刪定官,負責對朝中官員的任命進行稽核備案,便查閱張汝舟的檔案,卻發現當時有兩個張汝舟,一個曾高中進士,才德兼備,頻為世人所稱道,曾為朝奉郎;眼前的這一位根本不是那個為官清廉的明州知州張汝舟,其實是右奉郎,他粗通文墨,對諸子百家、經書史籍、詩詞歌賦,一無所知。他所擅長的就是交際手腕,薦人入官,行賄受賄,從中漁利。他在國難當頭,謊報軍情,虛增兵卒,貪汙鉅額軍餉,又用貪汙之款買通上司,收買書畫古玩,博得宋高宗的寵幸。
李迒便將事情告知李清照,李清照便問張汝舟是否真有其事。
張汝舟臉不紅心不跳,辯解道:“行賄何恥之有?當今之世,到處都是行賄者和受賄者,連皇帝也不例外。我們每年向金人割地賠款,送去大量金銀、布帛、茶葉,難道不是行賄嗎?我向皇上盡忠獻寶,皇帝不是受賄嗎?”
張汝舟見李清照已經無可搜刮,便將李清照痛打了一頓。
李清照氣急之下,一紙訴狀將張汝舟告上官府,要求判決離異。
地方官吏不敢做主,於是逐級上轉,一直轉到宋高宗手中。
宋高宗一看,龍顏大怒,當即將此狀交付廷尉。
李清照在堂上帶枷陳詞,張汝舟啞口無言,只好低頭認罪。
宋代《刑統》規定,妻告夫雖屬實,也需判刑二年。
李迒對李清照說:“當今宰相秦檜秦大人乃是我家親戚,姐姐何不求秦大人為你開脫罪責?”
李清照斥道:“那秦檜乃奸佞之臣,我豈能向他求助?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李迒道:“姐姐訓斥的是,可是姐姐如此一來,恐難逃刑獄之災啊。”
李清照說:“我準備向姑表兄、翰林學士綦崇禮修書一封,請他為我辯解。”
李迒說:“當年父親被解職,你公公卻袖手旁觀,這些年來,我已看盡世間冷暖,綦崇禮只是一個遠方親戚,多年都未曾走動,不知他是否肯出手相救?”
李清照說:“一試便知。”
綦崇禮得訊後,對李清照相當同情,因此替李清照辯護,免去了她的罪責,李清照在獄中呆了九天便被釋放。張汝舟被判為私罪徒,詔令各地,撤職除名,交柳州編管。
李清照給綦崇禮修書一封,表示謝意:
清照啟:素習義方,粗明詩禮。近因疾病,欲至膏育,牛蟻不分,灰釘已具。嘗藥雖存弱弟,嚕�盼┯欣媳�<榷�曰剩�虺稍齏巍P瘧巳緇芍�擔�笞人平踔�浴5薌瓤善郟�止儻氖槔撮�牛�砑贛�潰�怯窬導芤喟倉��a難言,優柔莫決。呻吟未定,強以同歸。視聽才分,實難共處,忍以桑榆之晚節,配茲駔儈之下才。身既懷臭之可嫌,唯求脫去;彼素抱璧之將住,決欲殺之。遂肆侵凌,日加毆擊,可念劉伶之肋,難勝石勒之拳。局天扣地,敢效談娘之善訴;升堂入室,素非李赤之甘心。外援難術,自陳何害,豈期末事,乃得上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