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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但就這事而言,他更傾向於人為——畢竟醫學的發展已經取得了相當大的成就。
“會不會是試管嬰兒呢?”皇晟用了一個他在書上看到的名詞。
“這個,我沒有研究過。”克羅聳聳肩。
正當寒續和皇晟準備告辭時,診所裡的電話刺耳地尖叫了起來,“鈴鈴鈴——”,克羅看看錶,剛好十點,誰這麼晚了還打電話過來?他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克羅。”
“克,克羅醫生,”話筒那邊是瑪利修女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哭腔。
“瑪利修女?怎麼了?又發病了?”克羅心中一緊。
“請你,請你幫我把天賜……,嘟嘟嘟——”她話還沒說完,聽筒那頭就傳來急促的嘟聲。
“把天賜?”寒續重複道,此刻夜深人靜,診所又不大,瑪利修女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出事了?”皇晟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走!”克羅抓起桌上的醫包往外奔去。
寒續和皇晟也感到事情不妙,跟上了克羅,此時他們並不知道,恐怖的序幕正被慢慢拉開。
教堂
亨利神父和其他兩位修女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天賜也睡眼忪忪地出來了,他不太相信克羅的話:
“不會吧?媽媽吃了醫生的藥後就睡了。”
“不過……”克羅還是有些不放心,但在亨利神父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不便打擾瑪利修女。
“維西,你去看看。”亨利吩咐另一名修女。
維西修女應了一聲往瑪利修女的房間快步走去,天賜也緊跟了上去。
瑪利修女想說什麼?把天賜?怎麼這麼像是交待遺言啊?皇晟暗忖,而且,若是她病情突然惡化的話,拜託給亨利神父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給克羅醫生打電話?看來大家都有些意外,也就是說瑪利修女的病不是那種會突然死掉的,那為什麼……。他想不通。
“她的病情會突然惡化嗎?”寒續問道。
“這種可能性不大。”克羅也不明白瑪利修女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聽說如果是心臟病發的話,會馬上死掉,而不是還有時間去打電話吧?”寒續沉吟道,他的心中也充滿了疑問。
“是啊,但據我的觀察,瑪利修女的心臟病還沒有到會突然死亡的程度。”克羅道。
“媽!!媽——!!”突然,天賜的哭喊聲從瑪利修女的房裡傳來。
眾人覺得不妙,向瑪利修女的房裡跑去,只見瑪利修女倒在地上,早已沒了聲息,天賜正抱著她冰冷的屍體痛哭著,淚水不住地順著他幼嫩的臉頰滑過,離床有一米多遠的木桌上,電話的聽筒掛在桌沿,來回地搖晃著。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大家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亨利神父和另外兩名修女在胸口上畫了一個十字架,口中喃喃地念著祈禱詞。
“怎麼會這樣?”克羅醫生看著瑪利修女緊閉的雙眼,幾乎有些站立不住,他踉蹌著走上前。
“克羅醫生,你不是說媽媽不會有事嗎?她怎麼會死?她怎麼會死?”天賜一把抓住克羅醫生的衣服,哭叫著。
“我,我也不知道,”克羅醫生此刻也是六神無主,雖然他對病人的死亡已經習以為常,但他怎麼也接受不了瑪利修女的猝死。
“醫生最近在她的左手處打過針?”寒續蹲在瑪利修女的屍體旁,他的目光落在她左手手腕處一個微紅的針眼上,他清楚地記得今天克羅給瑪利打針的地方是右腕,為了確認,他拔開她右腕的袖口,果然,上面有一個鮮紅的印記,但從顏色上看,左手的針眼似乎更新一點。
“沒有,”克羅順著寒續的目光也落到了瑪利修女左手腕處的針眼上,“奇怪——”他沉吟道,因為床位的關係,他都是打在右手,左手怎麼會有針眼?
“如果克羅醫生沒有給瑪利修女的左手注射過,怎麼會有針眼?”皇晟也注意到了,“難道是他殺?”
克羅翻開瑪利修女的眼皮,又檢查了她的嘴唇和指甲,但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他嘆了口氣,搖頭道:“不是毒殺,沒有中毒的跡象。”
“不解剖是檢查不出死因的。”寒續站起身。
“我不要!我不要!!”天賜一把抱緊了瑪利修女的屍體,“我不要你們把媽媽解剖!”
“是啊,這可是對神的大不敬啊!”亨利神父也反對道,“既然瑪利已經去世,我們就應該讓她入土為安。”
“可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