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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續閉上眼,手一扯,將靈鞭收了回去,血大笑著:
“哈哈哈,你根本殺不了人!你怕血,你怕我!!哈哈哈——!”
紹佐聽不下去了,他舉起靈刀,準備將血斬殺。
就在血囂張地狂笑時,就在紹佐準備向他揮刀時,血身體各處剛剛被靈鞭纏住的地方開始出現一道道血痕,不等他有所反應,鮮血“噗”地一聲,如噴泉一樣射出,染紅了前方的草地。
“!!”血驚訝地看著自己正在噴血的身體,看著正在裂開,並斷成數十塊的身軀,看著一塊塊血肉正慢慢向下滑,看著眼前的景緻正急速上升,不,不是上升,而是他的頭隨著身體的崩塌掉在地上了,他還有意識,獰笑著,“嘻嘻,寒續,就算你殺了我,也救不了她,她已經不是人類了,嘻嘻,我就是要看你是怎麼在絕望和……”
不等血說完,紹佐一刀刺進血猙獰的首級,一束白光從刀身蔓延,將血散落在各處的血肉慢慢吞噬,最後化為斑斑靈光,升上天空,漸漸消散。
“阿續,帶她回醫檢處,可能有解救的辦法。”紹佐安慰道。
紹佐知道希望渺茫,要知道,千魂蛛是上古時期的魔物,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得到它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一旦被寄生,只有寄主死亡才能結束其可悲的命運。
寒續沒有答腔,他抱起明溪,凝視著她發黑的嘴唇、緊閉的雙眼,只覺得胸口痛得厲害,這種痛楚完全蓋過了怨靈的慘叫對他大腦和耳膜的折磨。
痛?這就是痛嗎?寒續感受著身體前所未有的感覺,他的腦海中浮現皇晟曾經對“痛”的解釋:眼睜睜看著最重要的東西永遠地離你而去,卻什麼也做不了——。
原來這就是痛啊!寒續在心裡確認著。
“她應該剛被寄生沒多久,會有辦法的。”紹佐見寒續神色有異,安慰道。
“嗯。”寒續沉沉地應了一聲,語氣中卻有諸多不確定。
但就在寒續和紹佐準備回地府時,明溪猛然睜開眼,她的指甲不知在什麼時候長得格外尖長,並且毫不猶豫地刺進了寒續的身體。
雖然現在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心裡的痛,可是寒續的身體依然是沒有痛覺的,他看著懷中的明溪,任由熱血隨著她的指甲滴下。
明溪也直視著寒續深邃的綠眸,她的眼中分明閃爍著晶瑩的淚水。
“……”紹佐知道這種情況自己不便插手,他沉默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們。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三人斜上方的大樹的樹頂上,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之物襲向他們,紹佐察覺到他的氣息,一刀斬下,那人丟擲的物體頓時被他的靈刀打落,掉在地上,定睛一看,竟一根根格外黑亮的頭髮。
襲擊他們的是名女子,她穿著一襲黑色的緊身衣,腰間綁著黃色的腰帶,由於鼻子以下的臉部被黑色的面罩遮住,無法判斷她的年紀和長相,從打扮上看,有點像日本的忍者,她雙手交叉,十指張開,每一個手指上都綁著好幾根黑亮的髮絲,她俯視著下方的三人,用略有些粗重、朦朧的聲線道:
“初次見面,在下是縱,縱橫馳騁的縱。”
“將靈脈貫於髮絲,以達到操縱的目的嗎?”紹佐注意到地上被他打下的頭髮漸漸恢復了本來的色澤,也由於有靈脈藏於其中,才會顯得格外黑亮,以頭髮作掩護,更加不易讓人察覺。
“放開!”寒續陰冷地盯著縱,就在剛才,縱故意引開了紹佐和寒續的注意力,並悄悄將幾根用肉眼無法捕捉的髮絲纏住了寒續懷中的明溪,當他發現時,已經太遲了,只得用靈鞭將縱的髮絲綁住,不讓她對明溪再有所動作。
“這是主公的意思。”縱見自己的髮絲被寒續綁住,知道現在對明溪做不了什麼,但她依然神情自若,縱輕輕用指甲一彈,纏住明溪的那幾根崩直的髮絲發出沉悶的迴響,髮絲隨著聲音而顫動,竟將寒續的靈鞭彈到了一邊,也就在一剎那,縱動了動手指,將明溪拉向自己,並提醒道:“不要妄想襲擊我,我會毫不猶豫地用她做擋箭牌。”
此時出手是最明智的選擇,即便殺不了縱,也不能留下已經被千魂蛛寄生,又將被“群”利用的明溪,可是紹佐和寒續都沒有動,紹佐沒動是因為他希望寒續自己做出選擇,但寒續沒有行動,紹佐也不便出手。
明溪任由自己被縱拉著遠離了寒續,空茫的眼中竟浸出淚水,熾熱的淚水隨風滴下。
“啪噠”,一滴水滴在寒續臉上,水珠隨著他的臉頰畫出一道弧形,滴到他的嘴邊,又澀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