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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輪廊。
他是誰?那個在血海中的神秘人?不,不是,他不應該如此年幼,看樣子也絕對不是黑麒,會是誰呢?為什麼我會看到他,是做夢嗎?是做夢吧?可是夢竟會如此真實,真實得就像是曾經的過往,過往……?!
寒續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他後退了兩步,再細細打量著男孩,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的自我暗示,竟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這是我嗎?!
寒續問著自己,想找到答案,可是卻又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根據。
寒續猶豫了一下,又開始挪動著腳步慢慢走向男孩,他雙眼死死地盯著那水晶壁面,想先窺其真面目,心跳隨著他的靠近而顫悚不已。
“我恨你!我恨你!”
越來越近了……
“我恨你!我恨你!”
寒續滿腦子都被一個巨大的問號填滿,令他幾乎忘了呼吸,好似有一隻看不見的魔手操縱著他的命運之線,讓他一步步向前移動。
“我恨你!我恨你!”
近了,近了!!
這是我嗎?是我嗎?!
寒續不斷問著自己,當他看到晶面中折射出的那雙寶石般的碧瞳時,像被爆雷擊中,驚怔在原地,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陰陰的笑聲:
“哼哼哼——”房間的影像也在陰笑聲中扭曲著消失了,就好像有人在故意捉弄他。
“!!!”寒續猛然睜眼,卻看到滿眼的綠意,天花板上一道道樹根的經絡告訴他,他應該在一個樹洞中。
“呵呵,醒了?”珊瑚見寒續醒轉過來,走過來。
就在珊瑚離寒續僅有半米遠的時候,他眼前突然寒光一閃,一柄靈劍已然直指他的喉嚨,靈劍的另一邊是被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寒續:
“別動!”他用眼神警告他,他說著快速掃視著周圍,“跟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子呢?”
“你好像很關心她嘛!”珊瑚嘻笑道。
“少廢話!!”寒續厲聲喝道,他跳下由樹根糾結在一起的一張簡陋的床,可眼神和劍峰卻沒有離開珊瑚的喉嚨分毫,他注意到他右手中的神杖,喝問,“之前你私擅天宮,手中又有如此神兵利器,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已經告訴過你啦,我叫珊瑚。”珊瑚有些無辜地聳聳肩,“虧我還救了你,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麼?”
寒續快速回憶了一下,憶起自己之前被亞巴頓重創,又下意識地看了看胸前被他那噁心的舌頭貫穿的地方,卻只看到衣服上的一個窟窿,身上的傷勢已然全愈:
“你有什麼目的?!”他對珊瑚的敵意絲毫未減,也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之前在天宮的一戰,讓他知道他們的實力差距有多大,他也清楚此時珊瑚想要反攻,自己恐怕沒有能力防禦。
“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麼?”珊瑚盯著寒續的如深潭般幽碧的綠眸,問。
寒續被珊瑚的問題問住了,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也不知道為何他會問這個問題,他只是冷冷地盯著他,卻不說話。
“呵,也難怪,”珊瑚似乎也並沒有指望寒續回答他,“不如由在下幫你回憶吧?”
“不用了!”寒續冰冷地回絕他,“最後再問你一次!”他說著將劍尖向珊瑚的喉嚨處移了移,“那女孩在哪?”
“她的哥哥毀滅之王艾利諾那裡,”珊瑚無奈地聳聳肩,“既然你這麼性急,我就好人做到底,帶你去好了。”他說著將神杖收起,攤了攤手,以示自己不會反抗。
“走!”寒續雖不知珊瑚心裡打著什麼算盤,但芙嘉蒂是因為他才會到這裡,他有責任將她回來,只是剛剛他說她哥哥是毀滅之王?是魔族?芙嘉蒂是神族,而且從她的言談舉止來看,她家在神族中頗有地位,為何她哥哥偏偏是魔王級的人物?
寒續一邊在心中揣度著,一邊緊盯著珊瑚,以防他玩花樣。
珊瑚竟異常合作,他帶著寒續離開了他棲身的樹屋,按下不表。
每一位魔王都有屬於自己管轄的地盤,而毀滅之王艾利諾的轄地則在位於一處寬闊的空地上,空地四周光禿禿的,黑色的焦土裂出一道道不規則的空隙,空隙中偶爾爬出一些好似蜈蚣的多足黑蟲,它們從這個縫鑽出,如蠍子一樣的尾部又消失在那個縫裡,好像在玩捉迷藏。
艾利諾的宮殿則由白色的大理石築成,屹立在焦土中央,在這個黑暗之國顯得分外奪目,宮殿的外形與天界的五方龍宮相似,卻與周遭的一切看起來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