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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桌沿開始唱,爸爸!
我跟著他,爸爸!
他點點頭,繼續唱。
唱完第一節,接下去是第二節。
他唱,媽媽!
我心想,嘿~終於來了,剛才我叫了你幾聲爸爸,這回終於扳回來了。
這樣想著,心思一飄,下意識地就歡快地跳到下一句應道,哎!
他頓了一下,透過眼鏡片兒看我。
眼鏡片折射的光扎得我心慌,我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是——媽媽!
他束起手,你現在把第一節自己唱一遍。
等我唱完,他抬起頭看著我說,了不起啊,九句話五句你都不在調上。
我杵在那兒,我有那麼厲害麼?
他說,再來。
就這樣,他教我唱他糾正,他再教我再唱他再糾正,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等到上午終於結束時,我覺得自己已經年華似水歷經滄桑了。
他可真是個虐待高手,整個過程根本不發脾氣,卻仍然折磨得我身心俱疲,完全就是陰柔的暴力。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還戴著耳機聽吉祥三寶,田蘭說,原來你這麼熱愛這首歌啊。
是啊是啊,為什麼我的眼裡長含淚水,因為我對你愛的深沉。
下午,還是那個陰暗的角落。
嚴晃輕輕將稿紙扔到桌上,摘下眼鏡擦了擦,這首歌只是將同一個旋律重複,而這個短短的旋律我教了幾十次你居然還能這麼跑。
他將眼鏡重新戴上,是個人才。那麼,從第一節開始重新來吧。
“嚴老師這樣子,是不是有些過了。”
秦科走過來,球球扒在他腿上,他看著嚴晃,她並不是專業人員,有必要這樣苛刻嗎?
從魔龍嘴裡救下公主,即使是惡魔也是勇士。
對於此時出現的秦科,我產生了類似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心理。
我在秦科身旁點頭對他的話表示贊同。
嚴晃看了我們兩人一眼,視線最後停在秦科身上,笑了笑說,我有很苛刻麼?作為晚會的音樂指導,要修補演唱環節的漏洞,對演唱人員有所要求是應當的吧。
秦科指了指我說,這個人的演唱素質天生就低,唱得最好時也不過如此。現在對她來說大概已經是最好水平,若是再對她多作要求,就未免強人所難了。嚴老師大可不必像要求自己專業學生那樣要求這位同學。以她現在這個水準,晚會那天已經夠了,如果還有不足,我會糾正她的。
嚴晃又笑了笑,好啊,既然如此,期待那天你們的良好表現。
他向我們微笑點點頭,走開了。
我心裡剛剛舒了一口氣,秦科轉過來看著我語氣冰冷,你就這點出息?平時對我不是很能的麼?怎麼對別人就不行了?
說完他拎起腳底下的球球,轉身走了。
自從和他分手後,再看到秦科他總是一副笑咪咪的樣子,很久沒有見到這個男人的這種表情,我心裡有點堵。
只不過,你又有什麼立場對我擺臉色呢。
晚會要舉行,歌也還是要練的。
再找到秦科時,他又是微笑和藹的樣子,我心裡直起疙瘩,真是個變臉王。
到了晚會前兩天,開始加入燈光音效彩排。
一遍走下來,本人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
有個晚會負責人在我們下臺後對我們說,光唱沒有動作感覺不太好。
於是這個負責人就教了我們幾個動作,別的動作像是旋轉哪,搖手啊什麼的我都還能接受,我無法理解的是歌曲的結束動作。
他說,最後結束時你們單膝要著地,把手放在臉邊,做出花的效果。
他以為這是幼兒園麼,球球還好說,兩個二十多的大人做這種動作,不怕觀眾看了糝得慌麼?
我跟這個負責人提意見,可他態度強硬說,需要這種效果,請你們配合。小孩在中間做完整的花,你和秦科在兩旁各做半朵,合成一朵。
他這是什麼審美趣味?!
元旦前一天,終於到了收穫果實的時刻。
在衛生間換衣服的時候,我卻要崩潰了。
我問張靈,不是說有羅琴琴姑媽提供的婚紗穿麼?
張靈指指田蘭,婚紗是給“白雪公主和羅密歐”這個小品準備的,你們這首歌得穿民族服裝啊。
江氏家訓第二條:動機不純者必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