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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出去。
我成“7”字型躺在床上,背朝著他。
這小子估計是得了瘋牛病,居然跑過來把我拖了起來,還妄想把我扛出去。
到底是低估了我的體重,他腳下一踉蹌。
我憤怒了,舉起拳頭,以夢裡秦科長蘑菇的方位朝葉帆掄去。
葉帆喊了一聲“靠——”就摔到地上了。
我揉著胳膊對地上的他說,都告訴你別惹我了。
葉帆坐起來,轉過身把胳膊抬起來瞪視著我。
我一看哪,這下好,砍下來的栓子算是報了一斧之仇了。
葉帆摔到了栓子上,手肘劃了一條口子。
我的人生怎麼這麼坎坷呢?
原本只是想找個密閉的小空間,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仔細想想也好,頹廢一下也罷,只是這麼點咪咪小的願望卻都不能達成。
自己心中的傷口尚且還在嘩啦啦地流血,現在卻要給這個死小子清理手肘的傷口。
“靠,你輕點兒!你是在夾木屑還是在夾肉啊?”
我拿著鑷子一挑,對他說,有本事你自己來。
給他貼上了OK繃,葉帆說,既然出來了,吃點東西吧?
我瞥著死魚眼看著桌上的菜,你買的?
葉帆自豪地點頭,那可不是,花大票子專門買的,給個面子吃點吧。不過已經涼了,要熱一下。
我抓腦袋,還熱個什麼啊,出去吃肯基基。
葉帆說,肯基基是什麼,新開的店麼?
我放下手,嘴誤,說錯了,是肯德基。
買回來幾桶雞腿雞翅,開了葉帆他老爸的幾瓶酒,我們光著腳坐在地板上開始豪飲。
葉帆說,那個,你是不是跟秦科鬧矛盾了?誒誒誒,你別瞪我。不過這都什麼時代了?現在這世界上誰離了誰活不成啊?也就你,平時神奇囂張的不得了,現在蔫在這兒整憂鬱,弄得半死半活的,真是衰。
我看著他,你懂屁。
葉帆哼笑,我懂屁?你連屁都不懂。你要是再在我家這麼沒出息,玩頹廢,你就搬出去,我可不想在我家發現女屍。
我突然把頭湊到他面前。
他臉色一變,結巴起來,你。。。你幹什麼啊?
我張開口,“嗝——”,一團成分複雜的熱氣脫口而出。
葉帆一下子跳起來,靠!
我踢了一下椅子,它讓你靠。
葉帆猛地坐到椅子上,手抱在椅背上,一臉大便相。
我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以後你再想激勵人,千萬不要用這種方式,姐姐是心理素質好,要是弱一點的聽了你的話是要去自殺的。姐姐是什麼人?吃的屎比你拉的飯還多,那些道理我會不懂?
葉帆突然笑得猥瑣,我問,你幹嘛?
他說,你吃的屎比我拉的飯還多。
我想了一下,你喝多了,出現幻聽了。
他說,不是!你是這樣說的。
我說,白痴,你真的喝多了。
他說,靠!你少扯!我明明聽到你說了。
我說,靠靠!老孃沒有說!
。。。。。。。。
此後,我們的對話趨於妖魔化,從那句話到底說沒說轉而討論到底誰喝多了再轉而比拼誰的酒量大。
結果就是,兩人當天都醉死過去。
第二天我是被電話鈴吵醒的。
這鈴聲堅持不解地響著,硬是把我從深度睡眠中喚醒。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用腳踹躺在地上的葉帆,他臉朝地趴著半天沒動靜。
我也是睡昏了,罵罵咧咧地去接電話,拿起電話才意識到不是自家電話不應該接的。
我餵了兩聲,電話那頭才有聲音,是個女孩,問,這是葉帆家嗎?
我連忙說,是的是的,你等一下。
我跑回去對著葉帆又是一頓猛踹,終於把他弄醒了。
他翻了個身躺在地上迷迷糊糊道,靠,要死啊。
我說,你才要死,你女朋友來電話了,還不去接。
他聽了慢悠悠站起來,又慢悠悠地走向電話。
我急得恨不得拿掃帚把他掃過去。
葉帆掛了電話,我問他,是女朋友吧。
他撓著亂髮點點頭。
我又問,說起來你怎麼沒去上學?已經開學了吧?
他無所謂撇撇嘴,怎麼沒去上學?只是寢室一哥兒們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