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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赤裸裸的侮辱。
秦科還是淺笑著看著我,承讓。
我也笑,哪裡。
我對自己說,挺住挺住,來日方長。
我有一優點,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像秦科這樣不長眼,連犯兩次,我一定會拉著他死磕,化作冤魂也要環繞著他。
象棋賽之後的那個星期五晚上,我跑到活動中心,看視窗裡坐的人就是秦科。
我說,一張電影票。
一張電影票只要兩塊錢,我掏出的是火紅的100。
像我這樣的行徑,有個專業詞彙來形容,叫“找碴”。
秦科也是明白的,他一看來的人是我,就應該有被找碴的覺悟。
他翻了翻售票的錢盒(真是寒酸),雖然動作明顯是做做樣子,然後晃晃頭說,不好意思,找不開。
我要的就是“找不開”啊。
我拿著百元大鈔扇風,斜眼看著他,哎呀,那怎麼辦?
他從票夾中取下票,這樣吧,錢我幫你墊著。
這可不行,我說。
又指指他擺在視窗得小簿,裡面不是有規定嗎?按規矩買票。
我又拿錢扇風,而且那啥,我們又不熟。
呵,我不是開玩笑麼。他這麼說著,我卻沒見他笑。
我後面的人已經在催了,他又看了我一眼,站起來,朝外喊,楚江,過來代一下票。
一男生吧嗒吧嗒跑來,進到售票室。
他拿過我手裡的100塊錢,指指那邊的長椅說,請到那邊坐一下。
不曉得是不是我心裡有鬼,覺得他的“請”字裡有無數把菜刀。
秦科跑出去換零錢了。
我坐在活動中心的椅子上仰著頭看電視裡播著的還珠格格(三)。
活動中心的小姑娘忒沒品味了,怎麼看這個?
我不敢跟她提意見,因為從剛才起她就一直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不能一次在這地頭上得罪太多的人,而且,表面上,是我“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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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科回來的時候,額髮都被汗粘在了額頭上,往昔的小白臉也被曬紅了。
我基本上是個好人,小學時我還年年三好學生來著。
所以看到他這樣子,我還是有點小內疚的。我在心裡說,只要你不惹我,以後咱們就算了。
秦科親手把票交到我手上,還笑盈盈的。
他眉毛彎彎,嘴角彎彎,比彌勒佛笑得還慈祥:“沒完呢。”他笑著擦汗,“我是說電影,趕快去吧,等下佔不到位子了。”
他在那笑著,我只覺得四個大字在腦海閃現。
“笑裡藏刀”啊……。
這個男子不尋常(3)
後來,我成了活動中心電影院的常客。
我沒有再拿一百去買票,畢竟揣著一大……把零鈔也不是很方便的事。
可是每此我正經地在他那買票的時候,秦科都會在我面親擺弄一個鐵盒。
那個鐵盒,那個原先裝月餅的鐵盒,裡面躺著成百的硬幣……
我想,幸虧我是善良的,要是我繼續拿一百塊錢買票,我拿什麼裝那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