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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還目不能視,卻非常的友好,多以歡迎我去他們家玩耍的話和善地相待,我也微笑以對。
啊,我看一切都很新奇,畢竟有五六年時間沒看過這麼多鮮活的人和事,我開心得連那一貫苦死人的藥也覺得有些好喝,瑞斯克非常的熱情,當他看到我要喝一大碗散發著難聞氣味的藥湯後,捧了一大堆愛蓮娜最愛的小零食給我,一個勁地叫我吃,愛蓮娜把菜端出來看到後,扭著瑞斯克的耳朵走進廚房去,低聲說著什麼。
我看了哈哈大笑,桌上是愛蓮娜平時最喜歡吃的零嘴,可是瑞斯克擔心她的牙齒,總不讓她多吃,現在給我這麼多,愛蓮娜使小性子了。
趁著心情好,我一口氣把藥喝下去,忍住那噁心的氣味,嚼了一塊麥糖,慢慢等著兩位主人想起我這個客人來開飯。
“愛蓮娜姑姑!愛蓮娜姑姑!!”門外跑進來一個濃眉大眼的矮人族姑娘,飽滿的雙唇正微微翹起,長長的辮子一甩一甩的,青春亮麗。這小姑娘穿著一身絢麗的新衣裳,淺灰的長腳靴,兩胳膊上掛滿白色的石頭串,是為今晚的豐收祭準備的正式裝扮吧,很合適。
“啊,你是那個愛蓮娜姑姑的客人,你好啊,我叫海蓮娜,我來找愛蓮娜姑姑,她去哪啦?”海蓮娜的聲音又甜又脆,舉止大方,頗有愛蓮娜的爽朗之風,是個招人喜歡的小姑娘。
我微微一笑,請她坐下:“要等一會呢,你姑姑有事。要吃麥糖嗎?”
矮人族的姑娘們都愛吃這玩意兒,想來海蓮娜不會拒絕。果然,她高興地赴過去,除了塞嘴裡,還開啟袋子裝了一些,然後想起什麼,滿臉通紅,低頭囑咐我:“這、這是大安哥哥從阿爾寄回來的,鎮上沒有,愛蓮娜姑姑輕易不給人的,你、你可不要跟愛蓮娜姑姑說啊?”
我點點頭,這事兒在愛蓮娜的嘮叨中早有耳聞,而且我還知道這個小姑娘十分喜愛她的大安哥哥呢,聽愛蓮娜的意思是趁著這次豐收祭把兩人的事兒給定了,我還可以在這兒看看地道的矮人族婚禮。
“那我先走了,晚上來參加豐收祭,我帶你玩。”
下午,愛蓮娜推著我在小鎮的口走來走去,她在等她晚歸的兩個兒子,這兒跟她有同樣目的的母親很多,我饒有興致地聽她們在談論誰家兒子怎麼了,誰家又娶媳婦得胖小子了,等等,若是有外來者不識相地在一旁對我指指點點時,這些媽媽就跟愛蓮娜一樣維護我,哄走那些有敵意的人。
這是一群極為純樸而善良的人,我想我是喜歡的。
太陽漸漸下沉,等待的人也漸漸離去,愛蓮娜一直沒等來她的兩個兒子,可著勁兒地在那兒埋怨,我微笑著安慰她,應是有事耽擱,豐收祭這麼重要的節日,他們一定會回來的。正在此時,盛裝打扮的海蓮娜也跑出來,陪我們一起等人。
不一會兒,遠遠地有一個矮人風塵僕僕地衝過來,只見愛蓮娜早已一馬當先衝了過去,兩人迅速擁抱在一起,母親的眼力在此時總是出人意料的敏銳。
海蓮娜沒有衝上去,看來愛蓮娜手上緊緊抓著的是她的二兒子,小安,思圖爾嘉城的鐵匠。夜風裡飄過閤家歡樂的味道,我想起那個總是默默流淚的溫柔女子,還有總用雙手溫暖我的謙和父親,不知他們如今是否仍憂心於我。
“莊莊,這就是我跟你說起過的二兒子,小安,他可是打鐵的一把手!” 這是為人母的自豪,愛蓮娜滿臉笑容,我笑著向這個靦腆的小矮人打招呼,他抬頭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兩隻小手還不停地扯著衣服,真看不出來,矮人中還有這樣拘謹性格的。
“莊莊,我讓小安先送你回去好嗎?” 愛蓮娜再次抱抱小安鐵匠,讓他大方些,我樂得咯咯直笑,“小安,快去啊,莊莊該喝藥了。我在這兒等你哥哥,一會兒就回去。”
3…21
小安的身形跟我差不多高,只是那雙眼睛格外有神,面貌清秀,笑容靦腆,棕色柔發服服帖帖地躺在飽滿額前,一看就讓人心生善意。他的容貌性情肖似父親,卻形如母親,遺傳真是件奇怪的事。
剛才看他拿著箱子左手,有些細白的傷痕,沉著有力;面對母親的熱情擁抱,氣蘊內斂,真摯不張揚;推我行走時,面對行人打量的目光,雖則低頭,但步伐沉穩,隱隱帶風;而站定之時,氣定神閒,頗有大家之風,我靜靜地打量著他,懷疑有這樣氣勢的人,會僅僅是一名鐵匠嗎?
那不是我該操心的。
我收回目光,專心喝那恐怖的藥水。
“你很勇敢,我常聽我母親說起你的事。”忽地,這個他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