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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苦笑,將長袍前襟撩起,蹲下身來,平視著趙寧靜,“大爺,在下已將俊逸打發走了。不知現在可否答覆在下了?”
趙寧靜看著那公美的容顏,眉頭緊皺,好想將他撫平,轉而穩穩神淡淡說道,“南墨公子乃有身份之人,有何事需老身相幫的,莫不是拿老身開涮不成?”
南墨略整一下自己的神態,身子微向後傾,拉開與趙寧靜的距離,“那日自品嚐過大爺的手藝之後,驚為天人。恰在下酒樓缺一名掌勺的大師傅,是以想請大爺為一品香的大師傅。不知大爺意下如何?”
趙寧靜審視著眼前之人,南墨眼中充滿了誠懇之意,這才想起那天自己的本意是想去應聘那個廚師的位置的,但由於被那個店小二打岔給忘記了。如今,身為一品香主人的南墨竟親自前來聘請,倒也不是忽悠她來的。她之所以想去應聘那個差事,不也是想有個安身之所嗎?既然如此,何不就此答應,以後也許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趙寧靜淡淡地應了一聲“好!”
南墨一怔,沒想到趙寧靜答應地如此痛快,心中狂喜,知道一品香有救了。正要上前請趙寧靜回一品香,趙寧靜又淡淡地開了口,“不過,我有幾個條件,你若是同意了,咱們籤個合同,簽字畫押之後,我才會去上任。”
南墨又是一楞,合同?什麼是合同?而且她要提什麼條件?她既然答應的如此痛快,加上他自身的處境,他應該是急需這份差事的才對,怎麼還會與他談條件?可是,他也是見識過他的不同常理之處的,於是仍溫和有禮地問道,“不知大爺有何條件?若是在下能辦到的,在下一定盡力滿足。”
趙寧靜冷冷道,“不是什麼難辦之事,只是想說清楚僱傭雙方的責任與義務罷了。以免將來產生不必要的勞資糾紛來。”
這翻話聽到南墨耳中甚是令其費解,僱傭雙方還可聽得明白,就是僱主與被僱者,可勞資糾紛是什麼卻難以理解了。這麼想著,臉上不禁帶出困惑的表情來。趙寧靜看到眼裡,知道對於這個古人來講,她剛才所說的話是現代化了些。
她暗歎一口氣,“這樣吧,這裡也不是談這些事之地,現在你先回一品香,稍後我再去那裡找你,到那裡再詳談吧。”說罷,又閉上了眼,擺出一副送客的姿態,南墨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自行一品香等待趙寧靜的到來。
這一等,直等到月兔東昇,方才見到趙寧靜姍姍而來,身上衣服雖仍是陳舊,但是乾淨整潔,全然不見叫化的模樣。之前由於其渾身上下汙垢遍佈,未曾仔細看過趙寧靜,此時看眼角的幾道皺紋,其看上去已步入不惑之年。
搶畫
趙寧靜被王掌櫃帶進一品香後院,南墨的書房之內,俊逸正立在書案前,潑墨揮筆,在一幅已畫好的山水畫上題詩,南墨站立其旁含笑而視。俊逸題罷,將筆擲下,回過頭來與南墨相視而笑,“南墨,你這幅秋行圖真是形神兼備、氣韻生動,是一幅上好的畫作,不愧為番國第一才子。我自愧不如,題詩其上,沒得辱沒了這幅畫。”
南墨淡淡一笑,“俊逸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謙虛了,你自小詩詞冠絕京城,風流才子的名號也不是白得來的!”
趙寧靜剛一進門就聽到這二人的自吹自擂,翻一下白眼,這古人也真是臉皮厚,關起門來互相吹捧,聽得她有些想作嘔。她伸手阻止了王掌櫃的通傳,自行進得門來,來到書案前,探頭看向那幅畫,看到眼前的畫,心中不禁暗自稱道,的確是一幅難得一見之佳作,對詩詞,她就不精通了。她抬眼看那二人一眼,涼涼地開了口,“喲,二位‘菜籽’(才子)呀,關起門來互相吹捧吹捧也就得了,這麼大敞著門,讓人家聽去,還以為你們不知羞恥呢。讓我瞅瞅,這畫得是什麼呀。喲,這畫嘛畫得還蠻好看,粗的粗,淡的淡,黑白還怪分明的,就是不知道畫得是什麼,看著什麼也不象嘛,嗯,拿回家糊到牆上當個糊牆紙還不錯。哎呀,這是誰寫的字,這麼難看,跟狗爬的差不多,破壞了這麼好看的一張畫,真是的,算了,湊合著用吧。這畫呀,被這字糟蹋成這個樣子,南墨小子,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回頭我好貼牆紙去。”說著,伸手就向那幅畫伸去,被打橫裡冒出的一隻修長潔淨的手重重地打了下去,疼得趙寧靜呲牙裂嘴地瞪向那隻手的主人俊逸。此時,俊逸的臉色鐵青,一副恨不得將趙寧靜活剮了的神情,再看向南墨,那俊美的臉上寫滿了尷尬。
趙寧靜看著二人的神情,差點要放聲大笑出來,可面上卻苦了一張蒼老的臉,氣哼哼地說道,“南墨小子,這就是你的誠意?連幅爛畫都捨不得,那咱們也就沒什麼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