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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賣盆栽類植物,它是一間打點得美輪美奐的花坊沒錯,但是以四季花卉為主,一枝枝剛折下的莖葉猶帶著霧氣的露珠。
它的主人是名花妖,不成氣候又法力差的小妖,除了能使些令花變得更鮮豔的小妖法外,她和人類並無差別,一個小小的病毒感染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偏偏她又太喜歡這個五彩繽紛的花花世界,即使脆弱如春天誕生的蝴蝶,仍然有些自虐地想賭賭運氣。
好在好運一直跟著她,再加上女巫的咒語保護,這些年倒是沒出過什麼大亂子,偶爾的小風小浪算是生活趣味,過得相當愜意。
可是,壞就壞在還有但書,因為……
對,沒用的小妖只能任巫欺凌。“妳到底想做什麼,紫眸女巫?”
紫色眼影下的眸心閃著陰黯光影。“別揭了我的底,花妖。”
“不然咧?讓妳堂而皇之的登門入室,把我的小花塢當成妳的棲身之所?”她正好度量不大,心眼小又愛斤斤計較。
“從現在起叫我小金,恭喜妳多了個幫手。”魅惑的眸一拋,她自薦員工一名。
“小金……幫手?”艾蕾兒嘴角一上一下抽動著。
她一家小小的花店需要多少人手?整間店面不到二十坪大,擺上幾桶花就差不多滿了,哪來空間包容多餘的匪類?
而且店內的營利向來不豐,純粹是自娛娛人,開店的目的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有事做,並非鎮日遊手好閒,養活自個綽綽有餘,可若多了個白食客……
人間名字金子萱的小金似乎看不見人家的苦惱和怨恨,再往對方沉重的肩上撒下雪花。
“我這人也不挑剔,隨便給我間小房間窩窩就成,妳那間不算大的臥室我要了,記得換床曬過太陽的棉被和床單,地板全鋪上雪白色羊毛地毯,牆面那些雜七雜八的掛畫和框圖儘快移走,省得我動手破壞……”
“等等,妳說得太順口了,我為什麼要讓出“我的”香閨?”艾蕾兒再一次強調“我的”,意圖力挽狂瀾,鞏固主權。
刺蝟般的豎發往上頂刺了一下。“二樓後方的儲物室整理整理,相信妳跟我一樣都希望住得舒舒服服。”
“金子,妳……”實在是欺妖太甚!
“小金,別喊錯了。”紫色眸光一閃,怪異女子的瞳孔轉化為杏仁色調。
金子萱慵懶地斜睨春花苑內部,不甚滿意地動動小指,私自決定將三十公分大小的菱花鏡改成張口食人的石虎,虎頭上綁著可笑的蝴蝶結,前足前伸向下彎,似在招財。
當然,這小小的舉動自是氣壞品味高雅的原主人,頻用詛咒的眼光狠瞪,心想著該怎麼做才能將她千刀萬剮。
可技不如人,艾蕾兒再次用行動證明自己是沒用的花妖,膽小又怕事,只能讓人往頭上一騎,“不”字含在喉間硬是說不出口。
忍氣吞聲的,她深吸了口氣,然後屏住。
“請問妳打算待到什麼時候,臺北方面的工作可以就此擱下嗎?”這裡可是臺南,總不會想直接霸佔她棲身的小小天地吧?
其實花妖所需的空間並不大,只要一朵花或半開花苞,她便能恢復原狀宿眠,拇指大的身軀小巧可人,花床才是最適合的軟墊。
可是妖的可塑性極強,在一段時間後,她也習慣當個人了,入境隨俗地佈置自給自足的家,而且越來越喜歡“不被打擾”的私人空間。
“老大不在,放大假。”金子萱說得毫不心虛,像是找到了休假的好藉口。
輕者終身殘廢,重者死亡。來自某人的預言。
看似漫不經心的她半垂著眼,心口猶帶幾分驚悸,那句話猶如箭矢般射進她心口,曾經血跡斑斑的傷口又一次被撕開。那一段早該遺忘的過去,為什麼她就是放不下,始終一個人受苦,默默承受撕心的痛,現在還因為一句話,就這樣失了理智的到府城守護那個無緣的男人?
“少來了,你們口中脾氣不好又沒人性的老大會突然爆腦?別說笑了。”雖然相隔兩地,她的訊息還是很靈通,略知一二。
“他的女人被帶走了。”她說得雲淡風輕,事不關己,聽的人卻心驚膽跳。
“而妳沒去幫他”艾蕾兒的表情是難以置信。
肩一聳,她呵呵乾笑。“老大的本事可通天達地,一根指頭輕彈就能讓我黏在牆上,哪用得上我去礙手礙腳。”
金子萱便是“老大偵探社”的金子,金子萱是她在人類世界走動的名字,不過用的機會並不多,人們只知有個叫“金子”的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