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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嗎?我糊塗了。
空湯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逐漸遠去:“隨便你吧,我不管這件事了……尋找到了大化之珠,未必是這些下愚之福啊,更不是自然宇宙之福。”“自然之道為何,我追尋了一千劫,依舊沒有找到,別以為你那位至人主子比我更通達!”蒙沌慢慢向我走近,語氣一轉,突然對我說道,“你呢,下愚,你願意幫助我繼續追尋嗎?”
不知道為什麼,“下愚”這個詞彙,空湯說來,和蒙沌說來,給我的喜惡感覺截然不同。我茫然地望著蒙沌:“追尋自然之道?怎樣追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自然反照你的本心,依循你本心而為,那也是自然,”蒙沌走到我的面前,慢慢舉起手來,“心之所至,金石為開。空湯想要打擊你的本心,使你失去阻止大劫的動力,而我,希望你可以迴歸自己的自然。你明白了嗎?未來雖是必然為經,卻由許多偶然為緯交織,永遠也不要放棄希望,永遠也不要放棄努力,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
我似懂非懂,依舊茫然地望著他,還想問些什麼,蒙沌卻擺一擺手:“回去吧,我也該回去了。我在你身上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太多了,還有許多事情要辦……”
彷彿突然從夢中醒來,我打了一個寒戰,望望四周,仍然身處彭公盟會諸侯的土臺上。“峰大夫,請看清楚,”我聽到彭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確是雨璧無疑吧——請你出示雲玦。”
我的心中存在著太多的謎團,並且虛假未來的影子依舊存留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還有郕燃的影子,我那可愛的小女兒的影子,她在臨死前望著我的目光,使我整個身心都在顫抖——雖然,現在知道了那些都是虛幻的,虛幻得如同水泡一樣。
我的頭腦一片混亂,無法捋清自己的思路,更無法就雨璧和雲玦相遇會產生何種境況而做出判斷。彷彿夢魘一樣,我茫然地從懷中取出白色的雲玦來,把它放到雨璧的旁邊。
雨璧青色的光芒越發強烈了,而云玦也似乎更為璀璨奪目。彭公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帶頭跪拜了下去,臺上臺下,所有參加盟會的諸侯和臣子也都跪拜了下去。我雙膝一軟,不是為了雨璧,不是為了雲玦,而似乎只是長久以來支撐身體的力量已經徹底崩潰了,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以後的事情,都象在夢中發生的,相比之下,那虛幻的未來,倒似乎更為真實。盟會勝利結束了,志得意滿的彭公,竟然破天荒地親自把我送回客驛。我一進臥室,就癱軟在席上,下人送來了晚餐,被我揮揮手趕出去了。
大劫何時會到來?未來究竟是怎樣的?我不明白。蒙沌和空湯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麼?至人究竟如何對應大劫?我也不明白。身為上人之王的蒙沌,似乎不但沒把仙人們放在眼裡,也沒把至人放在眼裡,真的確如典籍上所記載,上人在宇宙中的位置,要低於仙人和至人嗎?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我也不明白……更不明白空湯。其實,空湯是我的老師啊,只是從上次仙人界的劫難發生後,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那是仙人忽犖的聲音。
我對這個無知且無能的仙人,實在是厭惡到了極點。我扯過被子來矇住頭,但他的聲音是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的,並非透過聲音從耳朵傳入的,矇住頭也沒有用。“我只知道,我希望瞭解大劫,希望避過大劫,”忽犖最後的話這樣說,“我也不會放棄,我會繼續努力的。”此後,整整一年,我沒有再聽到他的聲音。
過了幾天,我的心緒逐漸穩定下來了,就前往拜別了彭公,也告別了小弟弟遠,啟程趕回郴國去。遠抹著眼淚送了我很遠,我囑咐他:“不要想報仇的事情,你能夠生活得幸福寧靜,就是母親和我最大的安慰。”我不知道他的未來究竟會不會和空湯的假設一樣,我希望那不會變成現實。
我無法得到雨璧,就讓它暫時留在彭國吧。況且,還沒有找到有圭,即便得到雨璧也不能拼成蒙沌他們所說的“大化之珠”,不能真正阻止大劫的到來。
半個月後,再次經過王京。天子召見了我,問我:“聽聞郴和彭都得到並展示了神器,可是真的嗎?雲玦是否在你身上,可能取出來給寡人看看嗎?”我皺皺眉頭,沒想到訊息竟然傳播得這樣快。要取出雲玦來給天子觀賞嗎?這傢伙不會一時貪心病發作,起意搶奪嗎?
彭公害怕手持雲玦的我是一位元無宗門的達者,因此不敢起類似的念頭,天子可不一樣,他既不信奉元無宗門,又自命是天下唯一的統治者。萬一他心存惡念,我的麻煩可就大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