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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萬事具備,”屆問我,“父親打算何時揭起反旗?”我微微一笑:“何必要揭起反旗?天下動亂已久,人心思定,冒然和鴻王兵戎相見,不是理智的作法。我準備趁此次北上王京向鴻王獻俘,面對面和他攤牌。東、南、西三方的諸侯,大都願意聽我的號令,如果你的聯絡無誤,北方也埋下了釘子,他若是明智的話,就該自己交出王位來。他如果不肯聽從,那時候再動刀兵,曲不在我。”
話雖然這樣說,但我知道以鴻王的野心和權力慾,是不會乖乖交出共主之位的。“父親思慮周詳,”屆急忙說道,“兒子還需要好好向父親學習才是。那麼此次,兒子是否需要和父親一起北上呢?”“不用了,”我搖搖頭,“你暫留彭邑,做我的後盾吧。你也很久沒有回去故鄉了,一定很想念彭邑吧?”
“是啊,”屆輕輕嘆了一口氣,“西方山水險惡,又過於乾燥,還是故鄉好啊。兒子並不求做天下的共主,只希望父親得到了王位,可以讓兒子回去彭邑,在南方為民,都要比在西方為侯,舒服多了。”
這絕對不是屆的真心話,我很清楚這一點。但是想不到他也會講這些言不由衷的話了,數年不見,果然頗有長進。我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將來你做了天下的共主,就算想遷都到彭邑去,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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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屆會合後的第三天,我回到了彭邑,準備在這裡住上天,就北上王京,去和鴻王攤牌。多年征戰,都沒能多看一眼故鄉的山山水水,趁這個機會,最後再看兩眼吧。
如果我此行失敗,自然沒有機會再回到故鄉來了,如果此行成功,也將長時間留在王京,不方便南行。雖然我安慰屆說,一旦做了天下的共主,就可以把都城遷到彭邑來,但實際上,王京是天下的中心,無論從地理位置還是從政治形勢來考慮,都是天子最佳的居所。我是不會輕易遷都的。
這兩年來,我對鴻王的所做所為越發的不滿了。滅亡茹人,征伐擴萊,雖說天下初定不宜這樣頻繁用兵,但為了保證邊境的長治久安,就算急躁了一點,也是可以原諒的。所不可原諒的,是他制定了種種繁瑣的所謂禮法,其目的是要牢固層層相疊的君臣父子的秩序,把士族都捆綁在這些禮法上,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分封諸子,拱衛王京,而對於幫助他取得天下的外姓諸侯,卻沒有實際的封賞。不但如此,還規定並反覆下詔說明諸侯對天子的義務,索取的貢品與日俱增。
威族才多少人口?就算加上被鴻王征服的中原各族,也消化不了那麼多貢品呀。他究竟把這些貢品花費到什麼地方去了?有傳言說,他廣造宮室,採取美女,還把蒐羅來的銅、鐵融化,鑄造成宮門前的塑像,以充實武器儲備。他的意圖非常明顯,是要刮盡諸侯以填充王室,強幹弱枝——這種行為和鵬王有多大的區別?
平心而論,為了威王朝的千年萬年之治,這些措施確實是必須的。然而滅亡畏朝不過三年,就如此匆忙地頒佈相關法令,不嫌太急躁了嗎?四方諸侯,實力雄厚如我彭族者,不下十家,如今全都怨聲載道,這樣真的能夠維持統治嗎?
也有一種可能性,鴻王怕安定時間一久,民不思戰,兵力疲弱,天子再難以對抗諸侯,因此希望用最快的速度逼反各有勢力諸侯,滅一兩個以警示天下。那麼好吧,我就先向你舉起血劍,且看你有沒有本領滅亡我彭族!
我此次起程北上,只帶著茹人長老有,而把服庸留在彭邑。他整天在我耳邊咒罵有,我聽著多少有點心煩。我也從宗廟中取出了那塊黃玉的碎片,帶在身上。如果此行可以成功,我就可以立刻從威族的宗廟中找到其餘幾塊寶玉,拼合為一,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不需要什麼顛覆天壤的力量,我只是非常好奇,寶玉拼合為一個球體,究竟具有怎樣的威力呢?
二月初,來到王京郊外。這座城邑,從七百年前畏王朝的第六任天子開始,就是天下的中心,是共主的居所,原名天邑,鴻王改其名為王京。這個傢伙似乎非常注意這些無謂的名稱,他認為名與物是天定一一對應的,既然朝代變更,許多事物——包括城池、宮殿、官職——也都需要更改一個新名字,這才符合新王朝蒸蒸日上的氣象。整天把精力都浪費在這些小事上,我不知道他怎麼有資格久為天下的共主!
我在郊外紮營,準備明天進城。才剛立起帳篷,叫有來商議計劃的細節,突然一個影子慢慢地在我們面前顯現。“你來了,”那個影子淡淡地對我說,“此行辛苦了,明天一早,我將會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