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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泳。”“那麼請原諒我,陛下,我並不會游泳,也不想學,同時奉勸您儘量少去游泳,很容易感冒啊。”
馬利克說:“感冒並非不治之症,況且,只要出水後及時擦乾身體,儘量別吹風受涼,也根本不會感冒。”我倒是很相信他的話,據他說異教徒們經常洗澡,反而很少得感冒的,偶爾有患病的也能很快治好——前提是,要喝一些草根煎煮的苦味湯汁。不過上主保佑,我是在生下長子約瑟以後才遇見馬利克的,要早就因為嫌臭而不上王后的床,每晚只去找願意“游泳”的侍女,我死以後,繼承權肯定會旁落吧。
這座碎石砌的游泳池是馬利克親自設計的,就在我王宮的後面,花園旁邊,一邊緊靠著山壁,從城外挖渠引溪水而來。據說異教徒的澡堂都設在屋中,用大理石砌就,還放熱水,旁邊有搓澡夥計和捧皂角的侍女伺候著——可惜這般享受,我這輩子都休想體驗了。
正無比舒坦地泡在水裡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馬利克小聲提醒我:“宮相來了。”我悚然一驚,急忙蹬蹬腿,揮揮胳臂,作出遊遊的姿態。果然,宮相索羅大踏步從花園裡繞過來,來到池邊向我躬身行禮:“陛下,有一位來自斯卡蘭的教士,帶著主教大人的介紹信,想要立刻求見您。”
“教士?”我愣了一下,“不會是來募捐,要我資助教會的吧。”開玩笑,我已經答應出兵參與聖戰了,教宗曾經許諾說,凡參與聖戰者一律免除什一稅和對教會的貢獻,雖然我明白那不過是架子上撈不到嘴的酸葡萄,但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地向聖戰士再收捐贈吧。也難說得很,斯卡蘭那位主教大人極為貪婪,似乎只在意俗世的享樂,而根本不管死後能否上天堂。
他媽你可笑的享樂,頂多吃吃睡睡,使用黃金的器皿,根本不敢飲酒和泡澡,那也能算享樂嗎?我一邊皺眉胡想著,一邊攀上池岸,馬利克急忙跑過來,幫我擦乾身體,並且穿上衣服。
“他就在客廳裡等候,陛下,”索羅湊近我,低聲說道,“這傢伙不同尋常,似乎和主教不是一路人,如果只是想來募捐,我不會讓他打擾陛下的。”
※※※
這教士從表面上看起來,確實和總是珠光寶氣的主教不是一路貨色,他穿著陳舊但一塵不染的長袍,臉色青,眼有黑圈,明顯的營養不足,和雙層下巴油光滿面的主教有著天壤之別。當然人是不能只看表面的,只看表面,索羅不過一個呆瓜,卡隆尼·希蒙德是英勇的戰士,我則更象鄉下種地漢。
我走近,教士恭身行禮,然後撩起長袍的下襟,把聖徽朝向我。我低頭吻了他袍子上的聖徽——袍子上好濃的澀味,似乎這傢伙長久以來都靠野菜過活——然後轉身在正位上坐下:“您的姓名,教士,以及您的來意,請簡明扼要地對我說吧。”
“我是上主的奴僕,我的名字是薩歐尼·斯蘭德維爾,陛下,”教士躬著身子——他似乎有點駝背——回答道,“為了教宗大人所號召的聖戰的勝利,我前來請求您的資助……不,不能說是資助,而只是幫助和支援罷了……”
還是來要錢的呀。聽到這裡,我多少有點不耐煩,於是擺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言:“我正忙著整備出征所需的物資,教士,我沒太多時間來聽你講話。請簡明扼要一些。”
“請原諒,陛下,但我仍必須向您陳述前因後果,”教士加快了語說道,“您知道,七大龍神乃是上主派駐凡間的監察者、守護者和執法者,如果他們能夠加入聖戰的行列,異教徒必被掃滅,正教的光芒將弗遠不及……”
這不廢話嘛。傳說中的龍神,個個都巨大無比,能口噴火焰和洪水,具有瞬間毀滅一座城市的威力,如果他們能降臨到地上,只要把嘴一張,那些異教徒就統統都滅亡了。然而異教徒是滅亡了,異教徒的財寶、美女也不會剩下一個,我們將得不到一個弗洛林,得不到一個奴隸,而教會也不過多統治幾塊焦土而已。
我有時候在想,上主所以派龍神們駐世,卻又不讓它們現身〔頂多也就是放幾個雷打死惡人罷了,可老實說,我見過惡人無數,就沒一個是被天雷打死的〕,就是怕毀了一切,反而對正教徒沒好處吧。上主啊,您是多麼智慧和仁慈呀,可那些無聊的教士怎麼就明白不了您的真意呢?
我這樣想著,大概沒表露出那教士所希望的驚愕之情,他更加加快了語,繼續講吓去:“我經過對古籍的翻查,長年來在各地巡遊,終於現了召喚龍神的方法,陛下。只要您願意支援我,我就能讓龍神成為您的前驅,去消滅異教徒,為您贏得進入天堂的資格和永存不滅的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