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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皺著眉頭,頗不以他的解釋為然:“……夢見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在攀爬一座高山,越爬越高……”“自然是越爬越高,”有繼續解釋說,“從來夢見走高,就是發達之象啊。我不知道人類怎樣認為,我們茹人一向是這樣解夢的。”
人類也是這樣解夢的呀,無論誰也會說這個夢乃是佳兆吧。但我心中卻總是忐忑不安,總覺得另有蹊蹺、坎坷。只是夢境的細節無法描述,有也無法做更深入的判斷。我搖搖頭,努力驅散心中的陰影,然後問有:“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是的,”有鞠躬回答道,“帳中已經準備好了酒宴,如果鴻王肯進帳的話,主人就可以和他攤牌。身在我軍營帳中,主人的武勇又天下無雙,他不敢不答應。然後叫他寫下手詔,接管了王京的防禦,天下就是您的了。如果鴻王不肯進帳,則事情相對難辦一點……”
我點點頭:“他對我的謀劃,不會一無所知的,我看他很可能不敢進帳。不過也好,一切順利,反倒變得沒趣了啊。”
話雖然這樣說,但在內心深處,我似乎不想此事再起任何波折,這大概是那個奇怪的夢的影響吧。
※※※
日上三杆,鴻王的儀仗才出了王京南門,浩浩蕩蕩往我的駐營地而來。我在帳外迎接,只見領頭先是五十面各色旗幟,其後是瓜、蹬等各種儀仗,再後是十乘兵車,車上武士,盔甲繡彩,衣衫描金,此後才是鴻王張著雲蘿傘蓋的華麗戎車。這傢伙,全都把錢花在這些華而不實的地方了,他以為真的鋪張擺闊,就能使天下諸侯衷心敬仰天子嗎?
我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注意鴻王的車右,那是個著名的勇士。”我知道這是有在用無聲之語的法術,暗中和我溝通。我躬身站立,用眼角一瞥,已經知道那個車右名為欒蕩,確實是威族數一數二的戰士。
儀仗來到我的面前,左右展開,露出了鴻王的戎車。戎車停住,欒蕩先跳下車來,柱戈昂首而立。我按照鴻王制定的禮法,向前疾驅數步,然後雙膝一曲,跪倒在地:“臣彭侯剛,恭駐我王千秋萬歲。”真是肉麻得要命,我若得了天下,定將這些虛禮徹底廢除!
鴻王左手捧著玉圭,從車上跳下來,緩步走到我面前,伸出右手來攙扶我:“起來。卿是朕的股肱,如此大禮,不是為卿設的。”我知道,這都是門面話,說什麼大禮不是為我設的,萬一我做錯一步,你看他會是何種表情吧。這個傢伙,怎麼越來越虛偽了?禮法這種東西,本就從虛偽中生出,而它本身也會使虛偽更加氾濫吧。
我雙手捧著玉鉞,獻給鴻王:“年前得王賜以專伐之權,幸不辱命,滌盪蠻夷,犁廷掃閭。今臣特以歸命。”鴻王接過玉鉞,遞給旁邊的侍從,然後第二次裝模作樣地攙扶我:“卿果然不愧國家棟梁,快請起來吧。”
按照那狗屁的禮法,我現在才能夠真的站起來,但還必須躬著腰,轉身退往天子的下首。“卿可與朕同乘,”鴻王笑著對我說,“一起入京,受百姓朝拜。”“天子光降,蓬蓽生輝,”我拿套話留住他,“帳中已經擺下了酒宴,恭請我王入席。席後再行獻俘之儀,然後臣奉天子回京。”
鴻王點了點頭:“卿既有如此美意,朕依從便是。”他回答得這麼爽快,我倒不由吃了一驚。怎麼了,難道這幾年的養尊處優,已經把他的智慧徹底矇蔽了?他難道對我的圖謀,一點也沒有戒心嗎?不,不會的,這傢伙一定是有恃無恐——他不會以為憑那個欒蕩,就可以打敗我,保護他全身而退吧?是的,我已快要步入老年了,欒蕩正當雙十年華,但因此就敢認為我已不足懼了嗎?
我瞥一眼欒蕩,心說:“好啊,小子,等會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
我的主帳很大,長三丈,寬兩丈,只設了兩個席位,上首是鴻王,下首是我。帳中和帳外,由我計程車兵和鴻王領來計程車兵分別把守,數量基本相同。其實用不著那麼多士兵的,有任何危險,我一個人就可以擺平,而我準備向鴻王發難,包括欒蕩在內的所有人一起上,都未必是我的對手。
把鴻王請上正席,我也在下首坐了下來,互相寒暄幾句,侍從捧上銅酒尊,熱在炭火上。我親自斟了一爵酒遞給鴻王,他卻似乎嫌酒不夠熱,又放回炭火上去了。這傢伙,他怕我會在酒中下毒嗎?我才不玩這種卑鄙的伎倆!
“剛啊,”鴻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