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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賞了劇棠,劇棠則賞賜了劇謁五十名奴隸和一百畝田地。劇謁高興之下,把我叫到面前,問我要些什麼賞賜,我趁機戰戰兢兢地舊話重提。“你喜歡奴人女子嗎?”他完全無視我的請求,反倒從女奴群中挑選了一個年輕的奴人,派給我做妻子。
這個女奴人,名字叫惋,長得矮小瘦弱,相貌倒還算看得過去。在我反覆逼問下,她終於承認曾經侍奉過劇謁——把相貌還過得去的女奴,自己尚未染指就派給家奴,這種蝕本的事情貴族們是不幹的,對此,我瞭解得很清楚。
那又有什麼辦法,作為一個奴隸,還能,並且還敢奢求些什麼?我第一次得到女人,但滿腦子都是燃的身影和笑靨。當我親吻惋那慘白色柔嫩的肌膚的時候,我閉上眼睛,幻想自己是在親吻燃——親吻燃的耳際、面龐、脖頸、**……還有她那美麗的翅膀……
現在,我有了自己單獨的土房,房子很低矮狹窄,並且只在南牆開了一個小小的視窗,屋中永遠都昏暗潮溼。房子位於世卿劇棠豪宅的後院,便於劇謁隨時傳喚我。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種境況下,擁有了自己的家庭……
三月初,郴子在石臺上大會東方諸侯,包括侯爵國和子爵國,據說一共到會十二位國君。會議的宗旨是“尊奉王室,和睦共處,抵禦外寇”,無疑,這裡的外寇,指的是“東伯”素國。會議選出絳侯為盟主,而郴子,因為是發起人和東道主,所以獲得了副盟主的頭銜。四月,有訊息傳來,素公糾集維、容、洛等六國,起兵來伐。
“‘東伯’的權威果然在衰退中,”劇謁竟然會和我談論這樣的國家大事,著實讓我吃了一驚,“羽檄四傳,竟然才集合了六個僕從。也許,打敗素國並不是夢想。”“可是,”他似乎躊躇滿志,我卻憂心忡忡,“素國有素燕啊!”
素燕是上代素公的庶子,元無宗門的第一達者。他在經過長期努力,終於使東方大多數國家都信奉元無宗門以後,改名為素無始。雖然元無宗門並沒有名義上的宗主,但東方的素無始,和西方的深無終,影響力要遠遠凌駕於其他達者之上,他們是實際上的宗主。並且,他們的道法之高深,也是常人所難以想象的。
我想起了在王師伐彭的時候,站在彤鎮望樓上,所看到深無終那撼動天地的道法。第二達者深無終已經如此震懾寰宇了,那麼第一達者素無始,又豈是輕易可以戰勝的呢?
“如果沒有可以擊敗素燕的高人和法寶,國君怎麼敢向素國挑釁?”劇謁的雙眼中,分明有興奮的光芒在閃爍,他壓低了聲音,“因為國君結識了一位手持‘雷琮’的奇人……”
我嚇了一大跳。玉石和玉器都是含有外通天地的法力的,而法力最強的,天下共有四種神器:那就是我曾經見過的“雨璧”,劇謁提到的“雷琮”,還有“風璜”和“雲玦”。風雨雲雷,據說四神器齊集,可以摧毀日月、顛覆天壤。其中,“雨璧”在七百年前,由忽王賜給我們彭國,以鎮西方;同時,也賜“雲玦”於素國,以鎮東方,賜“風璜”於翰國,以鎮南方,賜“雷琮”於練國,以鎮北方。因為數百年來的戰亂,這些神器除“雨璧”還留在彭公手中外,其它均反覆轉手,甚至散失了。而“雷琮”,也隨著練國被犬人攻破,練稚公舉火自焚,已經遺失無蹤一百多年了。
想不到,這件神器,現在會被某人帶來了郴國——那是個怎樣的人呢?我詢問劇謁,但是他也所知不詳。“是個很神秘的人物,大概只有國君見過他,”他搖著頭,“‘雷琮’也一定只有國君見過。”
如果那是某一宗門的達者,手持“雷琮”,就有可能打敗素燕吧。其實誰勝誰負都與我無關,但萬一素國大勝,我又不幸做了俘虜,可就有性命之憂了。即便不被殺死,也一定會被擄走,重新成為一名農奴。想起過去一年半可怕的日日夜夜,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石臺會盟的其餘十一國,只有七國出兵,與郴子共拒素軍。政治就是如此,盟約只是一紙空文,隨時都可以背棄。劇謁集合了他家奴中的所有成年男子,要求他們也一起上陣——當然也包括我,他發給我一件粗劣的皮甲,和一支兩丈長戈。
四月十六日,素軍進入郴郊,劇謁要求我們立刻整隊出征。我和惋打了聲招呼,提起戈就準備出門。就這樣離開也就罷了,我不該回頭望了她一眼,我看到在她的目光中,竟然充滿了關心、憂慮、悲哀,和無底的寂寞。
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奴人女子而已,是劇謁賜給我的,我從來也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妻子嗎?我的妻子,應該是士族的小姐,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