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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子駿得了便宜不賣乖,口裡吃著,臉上得逞地嘻笑,不過,善惡終有報——他覺嘴裡的葡萄有股怪怪的味道,想吐出來,卻又沒地方吐,只能硬生生地嚥下去。傑俞發現他臉色的異樣,問:
“小駿哥,你怎麼了!”
“唔……”子駿噁心地咧咧嘴,“這葡萄有怪味……”
“有怪味?”傑俞剝了個葡萄自己嚐了,“沒有呀,挺好吃的。”
“有啦。”子駿砸砸嘴說,“好像是鹹味……”
“鹹味?”傑俞歪頭想了想,失驚叫道,“我知道了,你剛才吃到我的手指了!”子駿一時沒反應過來,傑俞向他羞澀地一笑,轉身就往洗手間跑,“我回來不記得洗手了!”
傑俞的手泥裡來水裡去的,回家這麼久,竟一直忘記洗手,子駿一心想佔便宜,誰知反招來罪受,有苦難言。不一會兒後,傑俞換了一套乾淨衣服走出來,她重新跪在茶几邊,邊剝著葡萄邊說:“小駿哥,我想把你和韻梓姐姐的衣服洗乾淨了才還給你,好麼?”
子駿邊補著書包的掛帶邊說:“不用了,我待會兒帶走就行了。”
“行啦!”傑俞笑吟吟地說,“我洗好之後,你有空就來我家拿,好不好?”
人家說借書是戀愛的開始——有借有還,借一次書而見兩次面,真賺!只想不到洗衣服和借書亦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這丫頭要纏住子駿不放了。子駿沒甚所謂,點頭答應,然後問:“傑俞,你家可真大,你父母準是做大生意的吧。”
傑俞甩著手上的葡萄皮,顯得心不在焉地答:“我媽媽是做生意的。”
“女強人呀。”子駿問,“那你爸爸呢?又是大老闆嗎?”
傑俞惆悵道:“不,是教師。”
子駿開玩笑說:“有點不配呀。我想,你爸爸是個‘氣管炎’吧。”
傑俞無所謂地一聳肩,往子駿口裡塞了一個葡萄,“不知道。”
她的回答很奇怪。子駿好奇地注視著她,傑俞閃了他一眼,避開他的目光,“其實我的爸爸媽媽……”她用小指一挑髮梢,故作輕鬆地說,“其實他們早就離婚了。”
“……”
“法院把我的監護權判給了媽媽。”傑俞吸吸鼻子,壓抑著心中的激動說,“可是我並不想跟著媽媽,並不是我不愛媽媽,而是她整天就知道工作,賺錢。你能相信嗎,七年來我已搬了四次家了,如今這房子,恐怕也住不久了……我媽媽就是這樣一個好強又多變的人,好像我在她心目中,還不如房子和車子重要……”
說到這,傑俞再壓制不住哀傷,兩行清淚奪眶而出。子駿想不出用什麼話去安慰她好,因為他本身有著與她類似的感受。良久,他嘆了一口氣,拍拍傑俞的手背,沉沉地說:
“傑俞,其實小駿哥我和你有點像……”
傑俞一怔,抬眼看著他,“小駿哥的父母,也離婚了嗎?”
“不。”子駿垂下頭,嘴角輕輕一勾,似笑似悲,“在我四歲時,我爸爸就去世了,他是病逝的。”
“小駿哥……”
“因為我從小就沒有爸爸,所以總覺得自己矮人一截,況且,我又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小孩——你一定想像不到吧,堂堂聯合校會的主席,小時候竟是一個體育成績沒及格過,被同學欺負得不敢去上學的膽小鬼……”
傑俞忍不住一笑,但馬上意識到自己很不禮貌。她抹抹淚,挨近子駿而坐,問:“那你後來又怎會成為大魔頭的呢?”
“是因為我的堂姐姐,我叫她小玲姐。”子駿搭住傑俞的肩頭,兩人同病相憐般互相倚在一起,“小玲姐的年紀只比我大兩個月,但她比我勇敢得多。我們兩個並不是在同一所小學唸書,但她為了保護我,每天都先護送我上學後,自己才上學。放學後,我留在學校裡等她來接我。她曾跟許多欺負我的同學打架,因此得罪了很多人。有一次,那些人又找上我了,他們有十多個人,是有意糾集在一起的。我被幾個人按倒,牢牢壓在地上,其餘的人去圍攻小玲姐。小玲姐打架其實一點不厲害,每次都是靠指甲和嚇唬人取勝。這次的人實在太多了,她很快就被治服。比起我來,那班人更恨小玲姐,他們把她綁在樹上,揚言要用樹枝打死她。她怎麼掙也掙不脫,在走投無路間,她突然向我大喊‘子駿,你還算男子漢嗎?快救救我呀!’也就是她這句呼喊,我一下子徹底驚醒了,當即掙脫束縛,一頓不要命地亂打,居然真的把那些人全打跑了,救了小玲姐。從那之後的好多天裡,我進入了瘋狂狀態似的,一個人,單槍匹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