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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得到萬片的劍髓。是以天下鑄劍者雖多,但真正的劍髓也只有三枚。鐵匠當時便料定此人一定身懷絕世劍髓,劍髓是天下必爭之物,不會武功的人可以以劍髓護身——百劍不侵,會劍法的自然就可以以劍意殺人。天下人若見著了劍髓,沒有一個人是不動心的,鐵匠當時也動了歹意,於是便設下毒計讓豐子云上當。
豐子云看著這些鐵字雖然都上了軟骨散之類的毒藥,但是丟了也實在可惜,所以他用布將這些鐵字包好,拿到了附近的河裡洗了洗。
豐子云在臨走之前,曾太年也告訴了他一些劍髓的神奇的之處,他料想自己武功也已比較高,一般的高手一決計傷不了他,所以他就把劍髓給了紫紫。
紫紫把劍髓還給豐子云說:“我不要,有你在我身邊保護我就行了,我不要什麼劍髓。”
豐子云搖頭笑道:“我得了劍髓自封盜聖之後,要想來殺我和滅我名聲的一定有很多,即使我在身邊也不一定能將你保護周全。所以你還是帶著吧。”
紫紫搖搖頭:“我偏不要。”
瘋聖吳文嘆道:“我們家的紫紫怎麼變得頑劣起來了呢?”
吳武對豐子云說:“孫女婿,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了!”
紫紫瞪了他們一眼:“爺爺,你們怎麼幫別人說話啊,還認不認我這個孫女了?”
一路上他們吵地不亦樂乎,他們想不到的是得了劍髓之後,他們將面臨著更大的殺禍。
到了豐子云下山的第二日,豐子云得劍髓的訊息就傳遍了九州。但有一個人卻在他得劍髓的那一刻便知曉了這個訊息。
這個人在谷中吹著碧玉簫,簫聲輕飄,宛如天籟。他面對著一片小湖,身後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雖然已是初冬,但這裡的草木卻仍如春夏季般蔥鬱,這是因為他的簫聲之中只有春夏,沒有秋冬。所以連原本春綠秋黃的草木也忘了季節的變遷。有文人說,中華的樂器除了笛子之外,多半都是悲的,簫乃其中之最。但從他的簫中所傳來的卻是春草般地柔軟夏花般地絢爛。他的手指突然不自覺地一抖,那原本應該按下去的簫孔卻沒有按下。原本平靜的湖水蕩起一陣陣的漣漪。樹上的綠葉也星星落落地掉下了幾片。
少年收起他手中的笛子,說他是少年但誰也不知道他的年齡,他就像這谷中的草木一樣始終都停留在了春夏之際。他已料到了原本縫在曾家山上的劍髓已經開光。
他望著那不平靜的湖水,默默地道:“看來《蕭劫》的第七道殺機已然開啟。”江湖就是這般,每當出現至寶時,天下人便會群起而奪之。
他慢慢地擦拭簫身,他沒有以天下為己任的那份悲壯,也沒有唯恐天下不亂的那種邪氣。他就是那個寫下用天意寫下《蕭劫》的蕭嘆生,天下之大,也唯有他可以算盡天下。但就像孔明想以七星燈借壽時算不到魏延會突然入賬不慎將主燈踢滅,在他的生命中也有三個人是在他的意料之外。那三人本是逆天之人,如果他也算不到那三人是否會打破《蕭劫》中的預言。
他沒有嘆息,因為嘆息是屬於秋天的,而他是那個永遠處在春夏之際的人,少年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問道:“秋聲,你現在所學的功夫已經足夠你用四年了,現在你就可以出樓了。”
仇秋聲搖搖頭說:“但我還想在這多住幾日,我想變得更強!”
蕭嘆生淡淡地一笑說:“物極必反,你還是儘早離開吧,即便你留在這裡我也不會再教你什麼武功了。”
仇秋聲看著這個似乎知道一切的人,雖然他近在眼前,但他就像是遠如天邊深邃的星辰。仇秋聲問道:“剛才我聽到先生簫聲忽斷,不知是不是江湖中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他知道簫聽江湖的蕭嘆生的簫聲中藏著整個江湖,他的簫聲雖然宛如春夏,但其中的深意是連草木都無法知曉的。
蕭嘆生:“劍髓已出,天下勢必又起一股風浪,所以你得趕快出去處理這件事。”
仇秋聲點點頭,“那我即刻便出樓辦事!”
蕭嘆生笑著說:“據說雨花樓中仇少爺詩才書法絕不輸於古人,不知仇少爺是否能看在在下的面子上給在下留下一幅墨寶名詩,以便在下時時欣賞。”
仇秋聲知道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但自己卻偏偏很自負,他取來筆墨紙硯,親自細細地磨墨。他筆下鳳飛,在雪白的紙上留下四個字:“簫嘆眾聲”
蕭嘆生心中一動,這雖不是什麼詩。但這四個字中卻暗含著自己的名字,蕭嘆聲,蕭嘆生。“蕭嘆眾聲”百家樂器中以簫最悲,所以也只有簫才可以有如此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