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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得儘快趕到南疆收拾敗局了。”
“我們還是等你身上的傷痊癒之後再去吧,不然我們若再遇上無名堂的殺手,恐怕……”
豐子云點了點頭,上次遇敵的情景他還歷歷在目。上次若不是以自己的毒血令那三位滅字級的殺手中毒,恐怕他就不會在這裡和紫紫說著話了。
在閒暇之餘豐子云便會想起那懾人魂魄的九變劍陣,他想到這種陣的兩種破法,也正是他那天在林中用的兩種方法。一種是以滄海真氣,將那些劍摧發至紅熱,然後透過這些火熱的飛劍使劍鞘變得火燙,使他們的劍鞘脫手;另一種便是以滄海真氣使劍上的毒血迅速烘乾並散發出毒質,讓結陣的三位劍客中了自己的藏鋒之毒。
不過這兩種破法純屬奇襲之策,若那三位滅字殺手手中墊有隔熱之物,那他們的劍鞘就不會脫手,若他們對自己身上的藏鋒之毒有所防範,那他們也不會如此輕易地中毒。所以以劍法破劍陣才是王道,任何地投機取巧的破法也只是瞬時的光輝罷了。
然而豐子云也發現,那三位滅字殺手其實根本不具備結九變劍陣的實力。那天他們三人先結下六合劍陣,然後再結成九變。而且傳說中的九變劍陣是“留影九處,如九人同攻”,而那三位滅字殺手只能做到留影於六處。雖然他們也有九變劍陣的架勢,但終究還是過於虛浮,遠遠沒有達到“九天驚變,萬劍神舞”的境界。所以嚴格地來說,豐子云那次所遭遇的是巔峰至極的六合劍陣,而非傳說中遇神殺神的九變劍陣。然是如此,豐子云也能想象得出那九變劍陣的輝煌和燦爛了。
“不擇細流,乃有若水三千”這便是曾家劍法的精髓,所以豐子云每將這劍陣破法思索一遍,他就會有更高的進境。
紫紫推了推正陷入思索的豐子云,“你在想什麼呢?”
“哦,我在想我們的喵喵現在跑到哪裡去了。”
此時的喵喵正趴在視窗看著那個穿著黑衣黑褲的錢七手,它發現了錢七手的許多優點,比如說:他的頭髮是黑的、他的眼睛是黑的,他的指甲裡有常常嵌著一道性感的黑邊。喵喵覺得他和自己的面板很配,所以它對他很有好感。然而好感昇華到一定程度就是另一種境界了,這通常是非常要命的。
遠遠地傳來了一聲銅哨聲,又是豐子云在叫喚它回去了。喵喵惱火地拍斷一根橫樑,錢七手驚異地看著這隻貓。喵喵見情況趕緊做出一副斯文模樣。
當豐子云的銅哨依然在吹著,無奈之下喵喵只好回去了。錢七手見著它回眸一望的嫵媚,感覺自己像觸了電一般。
觸電說明有感覺,有感覺說明……!@#¥%……
喵喵不敢再想下去了,它紅著那張黑臉,飛快地逃走了。
但令喵喵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觸電的竟是他的胃。
豐子云見喵喵心情如此之好,便給它倒了滿滿一大杯酒,“喵喵說一說你遇上什麼好事了。”
儘管喵喵知道豐子云聽不懂,但它還是趴在豐子云耳邊說了好幾句。
說完之後,喵喵跑到了酒樓的屋頂上大笑,它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暢快地笑過了。
紫紫笑道:“喵喵它又在發什麼神經了,高興成這樣子。”
(四)
晨曦微露,兩位吃了早飯的人拖著一隻不肯吃早飯的貓,往那個稱為南疆的地方走去。
“或許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找回那隻仙蠱杯。”一個身著玄色衣衫的頭戴斗笠插著雙手對豐子云二人說道。
聽到那人的聲音後,豐子云轉過頭笑道:“真沒想到你竟會來幫我們。”
錢七手笑了笑,他已將他視為一生中最值得珍惜的朋友。
林中之戰,豐子云抬頭看到那對自己痛下殺手的人竟是他一心相救的錢七手時,心中憤恨不已。
當他看清他那永遠充滿清澈的眼神時,他明白他並不是那種罪大惡極之人,他只是有著他必須要做的事。於是豐子云便向他射出了一片藏鋒草——藏鋒之毒的唯一解藥,也正是由於這個動作,他身中了六劍。
接到藏鋒草後,錢七手的手開始顫抖,自他十四歲以來,他的手從來沒有像這樣抖過。
他靠著他對他的信任讓他中了埋伏,而在生死關頭,他卻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他。
當三位滅字殺手中毒死去後,他看著身中六劍的豐子云,也許這種恩情他一輩子也報不了。
身中六劍的豐子云原本無多大存活的機會,是他找來了城中最好的大夫,也是他偷了四處偷盜最名貴的藥材為他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