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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祖光從背後扶著我的雙肩往廚房處推,溫柔的說:“不用了,軒轅趕快去弄傷口。算了,走,還是我去幫你。”
推我出去的動作變成了攬著我的肩膀往廳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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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包成了棰子狀的手指,極度黑線。明明只說貼個創口貼的,可是醫藥箱裡居然沒有創口貼,倒是有一捆藥紗布,然後,我說自己會包紮,被譚祖光一個期望又凜然的眼神給看得心軟了,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洪英沒有過來,紫非天一身深色休閒裝走進門內,如入自家一樣隨意。
他黑亮的中長髮沒有綁起來,而是軟順的披在肩膀上,讓收斂了冷酷和威嚴氣息的他如儒雅的藝術家,散發著不羈、睿智、慵懶、清高。
他反客為主的牽著我的手走到飯廳,當我伸出左手去拉開椅子時,眼尖的紫非天快如閃電一樣抓起我的手腕,眉宇一下皺起,心疼之色溢滿他的黑色鳳眸,問:“清,怎麼弄的?”
我收回手指,看到在廚房內忙著最後菜餚的譚祖光和原照華沒有注意這頭時,白了紫非天一眼,也還是放輕聲音說:“我再大的傷也受過,還在乎這點小到忽略的傷?”
紫非天眼神閃了閃,突然抱住我,誓言般的說:“對不起,清,以後再不會讓你傷分毫。”
“哼。”我在他的懷裡意思的強的兩下就放軟了身子偎著他,狂傲的說:“現在沒了那些瘋子,只要對付封印了力量的你,你說這個世界沒有可以殺得了你,難道又有人可以傷我?”
回答我的是紫非天死緊的擁抱。
就在我想暴力回擊那一瞬,紫非天放開我了,低頭凝視著我,垂下的髮絲擋住了照射在他臉上的燈光,陰影中,他的眼睛像一汪深潭,不起半點波瀾;筆挺的鼻樑更顯準酷凌厲;性|感的薄唇抿出一抹陰狠銳利的上弧;堅毅的下巴處那條淺淺的凹槽似盛著漫無邊際的冰寒。
就算此刻他身上有著隱而不發的戾氣,就算他的眼神冰冷,但是我也知道,他不是針對我,是針對我話中的那些瘋子而去的。
要不是我開始接受他,我想我會對著他大吼:紫非天,你才是最大最強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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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形八座的梨花木餐桌上,擺滿了十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有肉有雞,有魚有蟹,都是偏清淡,還有一碗飄著濃郁菜香的皮蛋生菜粥。
紫非天坐在左邊第一個位子,而我就坐他旁邊;上座本是譚祖光坐的,但是他坐在了我的對面,而原照華坐右邊第一個位子,與紫非天相對。
氣氛相當的融洽,他們三個邊吃邊聊,聊社會,聊經濟,聊國際時事,聊民生……
也不忘偶爾夾菜給我,如挑了魚刺的魚腹肉是譚祖光夾過來的;白嫩鮮美的蟹肉是原照華夾的;緊緻爽口的蝦仁是紫非天剝的。
我卻在這笑語盎然的融洽氣氛中感受到了詭異和暗鬥。
本來是隻做聽眾,不打算開口的,但看著碗中越堆越高的菜,我額頭掛滿黑線,說:“你們自己吃,別再給我夾了,我吃不了那麼多的,當我是豬嗎?”
侃侃而談的三人因我的嘟嘴抱怨而頓住話頭,齊齊看向我。
我被他們三個帶著笑意的深邃眼睛給看得心頭一顫,放下調羹,拿起筷子飛快的夾了一塊雞肉給譚祖光,一片扣肉給原照華,一塊西蘭花給紫非天,淡笑著說:“你們也吃,別隻顧著說話,不然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軒轅多吃一點,太瘦了,抱起來都沒重量一樣。”原照華邊說邊夾菜給我。
我看他又夾菜過來,忙用手覆著碗,說:“不要了,照華。要是你們再夾給我,小心我把它們全塞進你們的肚子!”
“知道了。不過軒轅一定要吃完自己碗裡的菜。”譚祖光溫柔的笑道,說完把我夾給他的雞肉咬進嘴裡。
我納悶著旁邊的紫非天怎麼不出聲,轉頭一看,那俊臉黑得呀,好像外面陰冷的黑夜。
“紫?”我輕輕的喚了一聲。
紫非天半眯的鳳目中紅芒一逝而過,側頭柔和的望了我一眼,然後抬眼看向對面的原照華我譚祖光,冷若冰霜的說:“清是我的愛人,他的體重只要我知道就好。”
我筷子重重一放,說:“紫,你想太多了,他們只是我的朋友和家人。你以為都像一樣喜歡我這個男人?”
紫非天忙說:“好了,我知道了。”
看他小人得志的表情,我真想撫額,特別是抬頭看到譚祖光和原照華好似喜悅中透著黯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