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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走到他的跟前,對他說無論如何,你說你要送給我,你不能食言,這個骷髏在你從商店裡買下時,就註定了屬於我。
等我做出抉擇,離開快餐廳,走向他的時候,我忽然沒有那麼害怕了。他看見了我,不懈地瞥了我一眼,倔強地把頭扭向一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等的人竟是我。但我更加堅定地走向他,現在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以改變我行走的方向。
我站到了他面前,聽見自己的聲音鎮定自若地響起來:“世界很小是吧?我就是紅粉骷髏。”
李一沒有我想象的那樣震驚,但也經過了幾秒鐘的緩衝,才回過神來。“怎麼是你?”他似乎還在懷疑,我知道他寧願相信我的出現只是幻覺。
“是的,我就是。”說著就伸出手,“我想你應該把面具給我了吧?我喜歡這個禮物。”
他很不甘心地,有些氣餒地把面具遞了過來,我把面具緊緊地抓在手裡。現在好了,面具已經成了我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從我手中搶走。
我對他微笑起來,是的,我居然對他微笑了。然後我說:“我想該是我回去的時候了。”我看見他面對我的微笑有些驚慌失措。
迴轉身的時候我不由地讚歎自己的偉大,關鍵時刻,我竟也能夠如此鎮定,如此從容。
“等等,我想和你談談。”李一忽然在我身後說話了,他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我回過頭,按捺著心中的狂喜,注視著他的眼睛說:“好,不過這兒好像不是談話的地方。”
“你說上哪兒?”他的眼睛好像不敢和我直視,眼神飄忽不定。
“隨便。僻靜的地方。”說出僻靜這個詞,我的心就忽然虛了一下,馬上又來了一句類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其實僻靜不僻靜也無所謂。”
也許李一併沒有對僻靜這個詞深入地展開聯想,探尋僻靜背後的別有用心,只是淡淡的說:“走吧。”
他在前,我在後,我們在大街上走著。誰也沒有說話。也許只有沉默才能使我們這次約會長久一些。我們可以說的話並不多,就彷彿廣口瓶裡只有半瓶水,一開口就倒完。我注視著他,挺直的脊背,寬寬的肩膀,還有修長的腿。我有些醺醺然,一種微醉的感覺,並且開始揣摩靠在他的肩膀上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可能感覺到我注視的目光,因此走路的姿勢有些侷促,可想而知他的表情一定也很有趣,我很想知道侷促出現在他的臉上究竟是什麼樣子。儘管很想跑到他前面看看他的臉上的表情,但我還沒有傻到放棄自己的優越位置。是的,在他的身後,我可以肆無忌彈地看他,而他卻看不到我。我喜歡上了他的侷促,並且為了能夠走在他身後,而沾沾自喜。
走了很久了,我們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不是太僻靜,就是太不僻靜。我想在這個午後,我們只要不開口說話,就會這樣一直走下去,直到海枯石爛,直到天荒地老。
然而曾給我帶來莫大方便的手機,無疑是搞破壞的專家。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了,響得那樣驚天動地,響得那樣觸目驚心,可我裝作沒有聽見,置之不理。自然電話鈴聲也引起了李一的注意,無疑他把電話鈴聲當作了結束這次尷尬遠足的救命稻草。他回過身來,問:“是不是你的電話?”
“哦,我看看。”我裝作才發現的樣子,可想而知我的表演多麼倉促,多麼蹩腳拙劣。
王軍在電話裡大叫:“姑奶奶,你跑哪兒去了?馬上回來。今天下午咱們去熟悉舞臺。快!”
“急什麼急?我馬上去!”我也氣急敗壞地大叫。
掛上電話,我後悔怎麼就忘記了用斯文一些的口氣說話,對李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李一說:“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打攪你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只想告訴你,借你的錢我會很快還你的。”
我說:“不用急,我不缺錢花。”
“我想,不會用太久的。再見。”
“再見。”
就這麼結束了,這麼簡單?走了這麼遠的路,走得我的腳都疼了,就為了聽他這些無關緊要的話?我向我們學校走去,他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我們再也沒有理由走在一起。我記得他說過,要在比賽的時候來給我吶喊助威,但是他彷彿壓根就忘記了這回事,隻字不提。我幻想著他忽然從我身後追來,對我說:“嗨,我忘了一件事,我答應過,你比賽時我給你搖旗吶喊。我一定會去的。”懷著僥倖我希望這個場景能夠實現,於是儘量放慢著腳步,以便他真的想追來的話,能夠比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