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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
“不,就要那個,這很重要!起碼它為我們的舞蹈立下了汗馬功勞。”我怕王軍在找面具時不出力,所以特別強調它對我們共有的重要性。
“是啊是啊,我怎麼會忘呢?不過找回來,就把面具送給我作紀念吧?”
“不行,這個我不能送給你。明天咱們去商店,你要多少我給你買多少。”
“好,咱也有紳士風度,你咋說咱咋辦。”王軍很大度的揮揮手,我好像看見他的眼神裡掠過一絲狡黠的微笑。
比賽結果出來了,我們獲得了表演二等獎和優秀創作獎兩個獎項,我因為念念不忘丟失的骷髏面具,成功並沒有給我帶來應該有的快樂。上臺領獎的時候,我仍然忘不了在舞臺上四下搜尋,可是一無所獲。
02
我和王軍被一群同班同學簇擁著走出學校禮堂,在一片請客的呼聲中,王軍決定慷慨解囊,請大家宵夜。我沒有興致去,剛開口就引起一片喊打喊殺的聲音。
“戴倩!”有人在身後喊我。
大家不約而同停住,回頭望去。從路旁的樹影裡閃出一個魁梧的身影,雙手捧著一束花,向我走來。我差點兒喊出聲來,天啊,竟是李一!
他落落大方地走到我面前,全然不顧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照耀著我們,把花送到我手裡,說:“祝賀你,戴倩!”他又把頭轉向呆若木雞的王軍,說:“也祝賀你,王軍!”
一點兒思想準備也沒有的我,一時間悲喜交加,失去了往日的伶牙俐齒,只木訥地說:“謝謝。謝謝。”
和我緊挨著的同學李雪英伸手摸了一把我的臉,大驚小怪地說:“倩,好好的,你怎麼哭了?”
我下意識的摸摸臉,摸到一把熱乎乎的淚水。鬼使神差的,我心裡冒出一個念頭,逃。
身後傳來幾聲尖叫,我管不了了,我只有逃;身後傳來王軍的一聲怒吼,我也管不了了,我只會逃。跑到沒人的地方,我才慢慢停下來。看來老天對我真得不薄,見我丟失了他送給我的骷髏面具,又讓我得到了他送來的鮮花。我把花湊到鼻子上,想聞聞花香,卻聞到一股塑膠味兒。走到一個亮著燈光的窗前,我看清楚了,手裡握的不是鮮花,而是一束做工很精緻的塑膠花。
宿舍樓的走廊裡,不斷有人向我表示祝賀,在一片言過其實的譽美之詞裡,我不禁有些飄飄然。我謙遜地向她們點頭示意,保持一種優越的矜持,穿過她們,走向我的宿舍。我好像記得,看過這樣一個鏡頭,一個大腕級的明星走在鋪著紅地毯的星光大道上,就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姿態。
我的突然出現,使宿舍裡的笑語嘎然而止。室友們湊在床前的書桌旁,好像剛剛還在舉行一次熱情洋溢的茶話會。她們在收斂笑容的一剎那,一些慌亂在她們臉上短暫停留。我隱約感到,她們的話題與我有關。我把花小心地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後加入她們的圈子,親熱地抱著李雪英的肩膀,表面上的親熱,並不證明我不記恨她,因為我懷疑我剛才流淚的時候,她的大驚小怪是故意的。李雪英長得比我漂亮,但距離絕色還差那麼一大截,糟糕的是她卻時時刻刻把自己當作絕色美人,恨不能真得傾一個城亡一個國,彷彿只有那樣才不至於浪費了她的大好資源。
我漫不經心地問:“剛才說什麼呢?那麼高興,讓我也聽聽。”
李雪英笑嘻嘻地望著我的臉,我知道她在尋找我剛才流淚的證據。
“還能說什麼?說你唄。你現在可是一炮走紅了,想不紅都不行了。”李雪英說。
我沒有料到她會回答得這麼直接,倉促間有些窘,“這有什麼,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比賽的二等獎罷了。”
“不用謙虛嗎?你這樣謙虛讓我們聽起來,好像是笑話我們,連個小小的二等獎都摸不著邊。你呀,現在想不紅都由不得你了,你知道現在同學們都說什麼嗎?”李雪英說話真有一套,不愧是學生會的宣傳部長,她輕輕地畫了一個圓,就把我畫到了和大家對立的面上。我發覺其他室友的臉上都掛上了些不屑。
聽出李雪英的話裡有話,我追問道:“有什麼好說的?他們又能說什麼?”
“他們都說:大獎賽殺出骷髏,迷死評委一片;帥哥哥殷勤獻花,拼命橫刀奪愛;薄情女見色忘義,轉眼移情別戀;痴情男捍衛尊嚴,血灑午夜校園。”李雪英說得眉飛色舞,毫不隱瞞她的幸災樂禍。
我坐正了身子,感覺到熱血直往我的腦門衝。“我怎麼越聽越糊塗,誰是帥哥哥?誰是薄情女?誰又是痴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