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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睡夢中的李一,我發現他的硬朗的臉龐被睡眠柔和了許多,他不再是白天那個打不垮的硬漢形象,而是更接近一個脆弱的大男孩,需要我的保護。他修長的身軀讓我聯想到強健的肌肉,健康光澤的面板,一股狂熱襲擊了我,左右了我,我想摸摸他的臉,他的臂膀,他的胸膛。我側著身挨著他躺下,試探性的用手背捱到他臉上,他沒有任何反應,我便開始一點一點地移動我的手,慢慢地把挨變成了撫摸。他的下巴上生著些稀疏的鬍子茬,摸上去手感很好,刺得我癢癢的,酥酥的,麻麻的。
李一嘴角掛著安詳的微笑,安安靜靜地睡著,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我在考慮,是不是還要擴大戰果,摸一摸他的胸膛,他的臂膀,陽光下那些泛著健康光澤的肌膚似乎在向我招手,鼓勵著我,誘惑著我。正當我下定決心,準備得寸進尺,有所行動的時候,李一突然翻了個身,一條手臂圈住了我的脖子,一條腿搭在了我身上,我整個的人都被他摟進了懷裡。我以為他醒了,趕緊閉上眼睛裝睡。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手臂和腿都靜靜的放在我的身體上,他的呼吸還是很平穩,看樣子並沒有醒,是自己虛驚了一場。我聽著他平穩的呼吸,慢慢的,自己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的呼吸的節奏,他吸我也吸,他呼我也呼。
我看見了五月的麥田,陽光像麥田一樣無邊無際。李一站在麥田裡,手裡握著鐮刀。他極目遠眺,好像在尋找什麼。
我問自己,我在什麼地方?下一刻,我看見自己,是一株麥子,就在李一的身旁。
我看著鐮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期待著李一俯身收割我。鐮刀終於畫過一道光弧,一陣刺痛使我驚呼,但那絕對不是慘叫,而是一種愉悅的吶喊。
我醒了,但是那種刺痛讓我刻骨銘心,我真渴望自己就是那株麥子,讓李一收割收藏。我一個人躺在床上,被子蓋得好好的。望望窗外,從明亮的陽光可以看出,已經是上午九點到十點的光景了。昨天夜裡和李一躺在一起的事情,我覺得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好像已經發生了很多年,或者壓根沒有發生,只是一場渺茫的春夢。我翻了個身後,躺到了李一躺過的地方,可我分明聞到李一的味道還縈繞在這個空間,被子裡分明還有李一留下的暖洋洋的體溫。我側耳傾聽,房間裡沒有任何聲音。我失望地想,李一走了,就這樣不聲不響地走了。
我跳下床,顧不上穿鞋子,跑出臥室,我要從後窗裡看看,他的摩托車還在不在。經過餐廳,我卻差點兒驚喜地喊叫起來。李一坐在餐廳裡,懶洋洋地吸著煙,看見我跑出來,懶洋洋地露出微笑。
“你醒了?睡得好嗎?”李一問道,不知為什麼,他的話裡有些若隱若現的嘲諷。
我產生一種羞恥感,他的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讓我懷疑昨天晚上他一直在裝睡。“還行,你呢?”我儘量用輕鬆的口氣回答,但是我的話透著無藥可就的傻氣。
“我睡得不錯!”一口煙霧被他吐出來,裊裊上升擴散的煙霧使他的表情顯得很曖昧。他接著說:“我很奇怪,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同床共枕,居然會相安無事。”
我的心狂跳起來,驚慌失措,我裝作沒有聽見他的話,說:“能給我一支菸抽嗎?”
他拿下嘴上叼著的煙,遞給我。我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墮落天使》,孤獨又彷徨。我笨拙地拿著煙,放到我的唇邊,淺淺一吸,便吐出少許的煙霧,嘴裡瀰漫著辛辣的煙味。
李一從我的手裡拿回煙,放到他的唇邊,挑釁地望著我說:“我們完成了一個間接接吻。”
我也挑釁地回敬著他,“這又有什麼?”
毫無預兆,李一撲過來,他把我攔腰抱起,走向我的臥室。他說,“你竟敢挑戰我,我現在就懲罰你。”
我在他的懷裡,沒有像某些小說的小女生那樣假惺惺地尖聲叫喊,也沒有像貞節烈女們那樣奮力掙扎反抗,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的恐懼大於驚喜,還是驚喜大於恐懼。
當李一喘息著壓在我的身上,我四肢僵硬,但神志清醒。我冷靜地等待他的進一步懲罰。但是他除了壓在我身上,把頭埋在我的胸前喘粗氣以外,並沒有進一步的意思,甚至沒有用他那性感的嘴唇淺淺地吻一下我的臉。我忽然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聽在耳朵裡,我覺得那根本不是我的笑聲,而是那個《墮落天使》裡的女人的笑聲,大膽而放肆,豔麗而妖嬈。
在我的笑聲裡,李一抬起頭,驚懼地望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我,我發現他被我笑傻了。可能他以為我瘋掉了,打算退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