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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撫摸著骷髏面具,脈脈含情,彷彿是撫摸著情人的臉。骷髏那黑白相間的面目,不是猙獰,也不是恐怖,而是可愛,而是嫵媚,是我綻放如春花的愛情。我又看見我畫的心,王軍畫的透心而過的箭,不知道王軍曾經向我射出多少支箭,沒有一支能夠射中我的心,而李一看似漫不經心的一箭,卻讓我挺身而出,迎箭而上。
奇怪,我好像又聽見了李一那破摩托的馬達聲,由遠而近。不可能,他沒有理由去而復返。是幻覺吧,我想,然後自嘲地笑笑,走到客廳裡,我要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否是一副神魂顛倒的樣子。
當我正要作勢對著鏡子中那張春情氾濫的臉,做出一個鬼臉,羞羞她的時候,聽見門被人真真切切的敲響了。開啟門,果然是李一。李一漫不經心地站著,他看見我,似乎鬆了一口氣,笑眯眯地低頭看我。
“還好,果然你沒有騙我。”他說,很滿意的口氣。
我對他的話摸不著邊際,搖搖頭說:“不懂你的話。”
“不需要懂,跟我來!”他還是那樣不問我願不願意,抓住我的手,拉著我就走。
坐到他的摩托上,這次不用他發話,我就抱緊了他的腰。我還是不問他將要帶著我去哪兒,其實他帶我去哪兒我都樂意,那個不確定的目的地,是我刻意要保留一種懸念。我喜歡懸念,但是懸念大多數出現在文藝作品中,生活中實在少得可憐,就像我從出生到這麼大,一轉眼的功夫,沒有懸念地就長大了,沒有一點兒的波瀾。終於我平靜了近二十年的心湖上,微風初起,波瀾初現,李一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最大的懸念,我無法預知下一個時刻他將帶給我些什麼,但不管是什麼,我都身不由己地被動接受著,如同雨滴向大地墜落,河流向海洋跋涉。
到了才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是理工學院附近的一個網咖。李一拉著我的手,旁若無人的走到一臺開著的機器前面。他登陸了QQ,我赫然看見紅粉骷髏也線上。我明白了,他匆匆忙忙去找我,是因為發現了我的被盜QQ線上。
“來吧,和你自己聊聊。”他說。
“好啊。”我說,心想這個盜用我的QQ號的傢伙真是囂張,盜了我的號就盜了吧,居然還用我的暱稱招搖,我不罵他個狗血噴頭才怪。
我噼裡啪啦打了一大串罵人的話,凡是我能想到的最惡毒最骯髒的詞都用上了。我剛要傳送,李一從背後伸出手,按住了我的手,說:“別這樣,這樣就沒意思了,來看我的,先逗逗他。”
我想站起身給他讓位子,他卻按住了我,不讓我動,一側身,和我擠在一張椅子上。我覺得不妥,看李一若無其事,也不好表現得一驚一乍,便小心翼翼地坐著沒動。
李一發出資訊:“你好,骷髏妹妹!”
那邊很快就有了回應:“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你大哥呀!”
“你是理工學院的,是不是?”
收到這條資訊,我和李一都吃了一驚。李一趕緊回覆:“是呀。”
那邊又發來資訊。“哈哈,我逗你玩呢。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呵呵,算你記性好!”
“我想告訴你,以後你不要來找我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我盯著螢幕,腦子裡飛速旋轉,確定這個盜我號碼的人,是我熟悉的人,並且是非同一般的熟悉。
“還繼續不繼續?”李一徵求我的意見。
我的心裡豁然開朗,有些氣急敗壞,說:“讓我罵罵他,我知道他是誰了。”
李一攔住了我,“別,罵了他也沒意思。”
“不罵他也行,但我現在就去找他。我知道他在哪兒上網。”我堅決地說。
李一勸我不要去,顯然他也明白這個人是誰了,他說:“大家都是朋友,鬧太僵了不好。再說他這樣做,也有他的一片苦心,你應該理解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要說不好,真的是我不好,我不該出現,破壞了你們的關係。”
經他一勸,反而堅定了我去找他的大鬧一場的決心。
李一又說:“別去了,等你去了,他也該下線了,他來個死不承認,你沒憑沒據的,只有乾生氣的份。”
一句話提醒了我,我靈機一動,發了一個資訊過去。“等我會兒,我一會兒再來,咱們說說清楚。”
“走,快送我過去。”我對李一說。
李一顯得很為難,磨蹭著不肯起身。
我說:“你不送我也沒關係,我自己去。”
走出網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