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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什麼呢?斯年比我強也不是現在才知道,他在美國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比我強了。”慕斯遠的聲音裡有些不慍。
黎如珍抓住了慕斯遠的手,接著說:“其實,這個失落我早就體會過了,除了媽媽,似乎所有人都認為我不如夏桐,還不是現在,是在幾年前。你還記得,你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嗎?那時,論學歷,我是一個堂堂的名牌大學海歸,論出身,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偏偏,你們都認為我不如夏桐。”
黎如珍說完了苦笑一下,看了看慕斯遠。
“你確實比不上夏桐,今天我還是這話。”慕斯遠說完,想到了自己。
他也確實不如慕斯年,當年的他品學兼優,是所有老師和大院裡長輩們公認的好孩子,肯定會有大出息的。
當年的慕斯年打架鬥毆玩女孩子,是老師和家長們頭疼的問題小孩,是大院裡最反面的典型教材。
而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是從慕斯年從美國回來之後,慕斯年一下子以成功人士的面目出現在大家面前,給慕斯遠送了一輛豪車,給父母的禮物也是動輒幾十萬上百萬,從那個時候開始,大概慕斯年在父親的眼裡,就有些不一樣了吧?
如果僅僅只是因為這樣,兩人也沒有什麼可比性,畢竟一個從政一個從商,兄弟倆各走各的的道,還能互相提攜一把。
可是後來的慕斯年,認識了夏桐,因為夏桐,慕斯年又回到了那個叛逆少年,可是也正因為夏桐,慕斯年選擇了一條跟慕斯遠一樣的路,慕斯遠花了十年才得到的位置,慕斯年只花了三年就做到了。
說不失落是假的,說嫉妒也有些,說欣慰也不是沒有,畢竟斯年是他唯一的親弟弟,只是,這種角sè互換多少令慕斯遠心裡有些淡淡的酸酸的惆悵感。
“對不起,我太直接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確實不如斯年,他是我的親弟弟,他好也就是我好。”慕斯遠為自己不應該有的嫉妒小小地愧疚了一下。
“斯遠,我是你的妻子,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情緒,我理解你,這種滋味不太好受。。。”
“行了,你閉嘴,你知道什麼呀,還想挑撥我們兄弟的關係?”慕斯遠打斷了黎如珍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斯遠,我的意思是,我,雖然我們兩個事業可能都不如他們兩個成功,但是,我們一樣也能過得幸福吧?”
“是嗎?沒有錢給你買漂亮的衣服和奢侈的化妝品,讓你每天穿一件一兩千塊的衣服,你也會覺得幸福嗎?”
慕斯遠把黎如珍問住了。
“這個,我們也不缺這點錢。”
“是不缺這點,算了,跟你也說不清。你呀,老老實實地做你份內的事情就得了,別想著那些得不到的東西。”慕斯遠不耐煩地打發了黎如珍。
黎如珍聽了有些憤憤的,“什麼叫我別想著那些得不到的東西?我這不是為了安慰你嗎?我又做錯了什麼?”
這兩年她跟著慕斯遠,脾氣被磨平了很多,可是心裡也不是不委屈的。
她已經不敢去羨慕夏桐了,夏桐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她一輩子不敢企望的財富,社會地位和愛情,財富她不敢去跟夏桐拼,社會地位她也是望塵莫及,人家夏桐現在是世界有名的圍棋國手、古琴家,國內小有名氣的書畫家,而她黎如珍什麼也不是。
她現在想拼一把也只能是愛情了,因為愛情是不分貴賤的,可是這也不行嗎?
難道她黎如珍真的輸得這麼幹淨?這以後,夏桐要進了門,慕家還能有她黎如珍的位置嗎?
夏桐是絕對猜不到黎如珍現在仍不想自己進慕家,因為這次來,黎如珍拉著夏桐的手,替常若善說了不少好話,並解釋說,常若善為了夏桐,特地把家裡的三樓騰了出來,重新裝修了,連書房和嬰兒房什麼的都預備了,萬事俱備,只欠夏桐這東風了。
當然,夏桐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她現在仍是很忙,每天要陪老人家幾個小時,還要去一趟外婆家,待一個來小時,然後是孩子,再然後是練字畫畫彈琴和刺繡。
夏桐的精力有些不夠用了,她想放棄圍棋,因為這些年,她的棋路也被別人琢磨得差不多了,而她也不像人家專業的棋手,每天只研究圍棋一樣,她想把時間更多地放到書畫和刺繡上。
夏桐的圍棋目前處在一個瓶頸期,在自己最鼎盛的狀態下急流勇退,也不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所以,她打算年底去北京參加完這次比賽,她就跟記者們說,從此不參加任何圍棋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