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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環視了下客廳。牆上掛了幾幅字畫,看來,這山田說喜歡中國的字畫還真不是隨口說的。
“夏小姐,我們還真是有緣。又見面了。”山田笑著看向夏桐。
藤原把夏桐臨摹的字畫和原來那幅被水跡弄壞的字一塊雙手捧給山田,山田接過去,把夏桐新寫的那幅開啟來看看,看完後又看看夏桐。
“夏小姐還真是令人驚訝啊。”山田看向夏桐的目光帶了幾分深思。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會書法也就罷了,怎麼臨摹技巧還這麼嫻熟?自己要不要藉此發難把她留下來呢?留下來能為自己所用嗎?
夏桐沒有多少時間跟他磨嘰,她還著急去第三食堂清掃呢,最近烏藍娟比夏桐還忙。如果兩個人都耽誤了,便要耽誤食堂的人下班,這事一牽扯到別人。最後的影響肯定不好。這份工作明年就該夠嗆了。
“山田先生,我們幾個不小心把您的字幅弄壞了,真心跟您說聲對不起。”夏桐說完對山田鞠了一躬,先擺明了認錯賠禮的態度。
山田手一揮,說:“夏小姐,我能當場看著您寫一遍嗎?”
“好。”夏桐知道對方是想看看自己的真才實學,哪裡能不答應?
這也是山田對夏桐有一絲懷疑的緣由。沒有眼見為實,山田很難相信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有這功底,夏桐畢竟還是一個學生,大陸的學生課業有多重他還是瞭解一二的。
山田推開了書房的門,夏桐見到了他兒子正在練字,這才想起來,進屋到現在,好像沒看到女主人,當然,夏桐沒有把話問出來,只是暗自慶幸,當初多虧自己沒答應過來。
夏桐見一郎寫的幾個簡單的“人,上、中、下、左、右”等,都是一些最簡單的字型,繁體簡體沒有什麼區別。
“一郎,下來,跟夏老師打個招呼,讓夏老師教你寫幾個字。”山田說道。
一郎忙從椅子上出溜下來,對著夏桐鞠躬問好。
夏桐接著用一郎的筆,對著一郎示範了提筆的姿勢,想了想,寫下了“祖國山河日月永遠在我心中。”幾個字,還算簡單。
山田見了看了眼夏桐,也沒說什麼,抽出了宣紙,說想看夏桐當場臨摹。
夏桐只好拿起筆,開啟自己的原來臨摹的那幅字,照著重臨摹了一遍,然後問:“山田先生看著那幅更滿意?”
山田看了看,左手的食指點著自己的鼻尖說:“自然是最新寫的這一幅。”
“好。”夏桐說完後,在最初的那幅上打了個大大的叉。
“你,你這是何意?”山田急問。
“山田先生,賠償有一幅就夠了,假的畢竟是假的。”
“可是,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話,叫以假亂真,用現在的話講,叫高仿的,高仿的東西雖然價格上不可與真品相提並論,可是,總好過你在外頭打工疲於奔波,不知夏小姐可有意往這方面發展?”山田的眼睛在鏡片後閃著算計的精光。
“不好意思,山田先生,今日所為,夏桐也是逼不得已,夏桐並不長於此,有所得罪之處,還望先生見諒。夏桐還有事,就不打擾了。”夏桐儘量讓自己表現得有誠意些。
“夏小姐,你的誠意不夠。”山田並不滿足。
“山田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弄壞的這幅字,其實就是您自己臨摹的,還有您家牆上的字畫,多半也是出自您手。我不知道山田先生學書法有多少年頭,但我知道,山田先生的確酷愛中國的書法。既然如此,我想,山田先生想必也清楚,山田先生的字幅恐怕還達不到一萬元一幅吧?請問,山田先生您讓我們賠償一萬元,是不是有點過了?山田先生有欺小之嫌吧?”
夏桐只得把山田的老底揭穿了,剛才進屋,她仔細看了看牆上的字畫,臨摹別人的作品,要臨摹得以假亂真,自己本身也是要經年的練習,基本功要紮實,夏桐自己是做不到這點,她之所以臨摹得有七八分像,與其說是臨摹吳昌碩還不如說她在臨摹山田,山田跟吳昌碩自然不是一個水準。真要夏桐臨摹吳昌碩的作品,一時之間,是不能達到七八分像這個水準的。
“哦,不知夏小姐如何一眼看出是拙作,還請賜教。”山田這下對夏桐有些正眼相看了。
“這個,我今天真的趕時間,總之一句話,每個人在練習的過程中,都或多或少有自己的風格也好,習慣也好,細微之處的差別,正是關鍵的大不同。當然,這只是我的一點愚見,夏桐班門弄斧了。”夏桐不想評價山田的字,畢竟對方的身份和年齡在這擺著,夏桐擔心自己說錯了什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