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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去。否則,就太不支援工作、太不給人面子了。剛開始出席這些飯局,舒進東還有些看不慣席間的浪費,對不入流的玩笑話,還有些面紅耳赤,坐在那裡極不自在,如坐針氈。他在心裡不斷提醒自己:這是工作、是工作。以此安慰自己、鼓勵自己。這種心理暗示,沒過多久就有了顯著效果。等到舒進東在酒桌上如同在文字上一樣遊刃有餘、談笑自如之後,他也逐漸體味出此間的樂趣——美酒佳餚、賓朋滿座,也是另一種人生境界。
第三章
更新時間2010…11…27 11:25:21 字數:3677
三
現在,如果十天、半個月沒有人請吃飯,不到酒樓飯店解解肚子裡的饞蟲,舒進東反而不習慣了,彷彿受了冷落一般,十分難受。人們適應環境的能力往往超出自己的想像,舒進東有時靜下來,回憶自己這一年多走過來的路,都驚訝於自己的成長,驚訝自己協調與應酬的能力,驚訝於自己身上居然有如此巨大的潛能。每當此時,他就又看見希望之光在山頂隱隱地閃現了。
與舒進東關係最密切的幾位區長、副區長,每次回城辦事都少不了請他吃飯。這天,舒進東興致勃勃的去赴王區長的飯局。餐桌之上,自然少不了一貫的熱鬧。酒足飯飽以後,舒進東覺得仍舊未能盡興,又同他們到歌廳一展歌喉。玩夠之後,他才踏著月色,帶著幾分醉意回到家裡。
梅文雲在看電視,見舒進東飄飄然的樣子,既氣憤,又失望。自從舒進東當了馬副縣長的秘書,晚上很少有時間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更別說靜下心來寫作了。梅文雲瞟了舒進東一眼,冷冷地問到:“今晚又是誰請你?”
“王區長他們。”舒進東一邊回答,一邊換上拖鞋。他脫下西服,隨手扔到沙發上。隨後他坐到梅文雲身邊,拿起茶几上的香菸,悠閒自得的點燃了香菸。
“又是王區長,你同這位區長的關係倒是好的很。”梅文雲看了舒進東一眼,只見他靠在沙發上,正美滋滋的吸著煙,菸頭上的火光向前移動著,留在火光後面的,就只是一節灰白色的灰燼了。
“那是當然。多個朋友多條路嘛!”說著,舒進東把手中的半截香菸在菸灰缸中摁滅,“遙控器呢?”
“酒囊飯袋,也可以稱朋道友,你可真是出息了。”梅文雲帶著嘲笑的神情挖苦到。
“文雲,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吃頓飯有什麼嘛,在家還不得吃飯。晚間新聞要報道上午召開的全縣農村工作會議呢。”舒進東盯著電視螢幕,不以為然的說到。
“你們吃一頓飯是沒有什麼,可是,在普通家庭可能是近半個月的生活費;在農村,就是一個農民近小半年的收入。哼,還是負責搞農村工作的,你和那個王區長可真有能耐,竟然能夠忽視常年以土地為生的農民的艱辛,他們在烈日下、在冷風中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你們看不見嗎?一邊是他們的貧困,一邊是你們的大吃大喝,你們真的吃得下去,毫不感到愧疚嗎?”
“快看,出來啦。你老公的形象還是很不錯的吧!”舒進東眼睛緊盯著電視,沾沾自喜地說到。梅文雲一把搶過遙控器,“啪”的關掉了電視。
“喂,你幹什麼?”舒進東側過頭,看見梅文雲扳著臉盯著他,連忙笑了笑說到:“文雲,‘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治於人者食人,治人者食於人’,你是教歷史的,應該知道這是老祖宗留下的古訓吧。這可真是至理名言呢!社會的結構就像‘金字塔’一樣,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一個人對社會創造的價值不同,回報當然不同,社會地位也就不同,底下的只能託著上面的。你所說的那些人,他們從事著繁重的體力勞動,可是有多少知識含量、科技含量呢?他們不過是重複著簡單的田間勞作而已,只能是金字塔的塔基,註定是被踩在底下的。”
“就算是田間勞動,也並不是一無所知的。春耕、夏種、秋收、冬藏,這也是要懂得時令與季節的……關於農田耕種的知識你懂嗎?你懂多少?你有什麼資格嘲笑、貶低他們?他們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沒有他們的勞動,你吃什麼?穿什麼?這也是連小學生都知道的道理,你還要人教嗎?”梅文雲氣憤的說到。
“衣食父母,對呀,我們是我們父母的兒女,我們又對父母的養育回報了多少?子女對於父母永遠只是債主。而我們的子女對我們也將是一生的債主,你能指望他們回報嗎?一個社會總是需要有人做出犧牲的,這一樣也是很淺顯的道理。”舒進東依舊笑著,他看見梅文雲因為激動而有些泛紅的俊俏的容顏,加上她的這些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