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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了張氏,為了馮父,馮輝昌也需要在行刑之前去大牢探望的。
而馮輝祥就更不必說了,雖然張氏做了錯事,但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和馮輝昌的立場不同,所以聽了訊息就急忙趕到鎮子來,與馮輝昌匯合去大牢探監。
大牢裡,馮父望著這兩個兒子,欣慰地笑了笑,現在的他看開了許多的東西。
很多事情做錯了,就沒有改正的機會了。
所以他也沒有後悔,再後悔也沒有機會修正了,還不如平靜地走完剩下的路。
馮輝明一次也沒有來過,張氏在牢裡沒少罵他,當初張氏對馮輝明最好,馮輝祥不在身邊,馮輝昌又不是自己親生的,表面上裝作親近,但心裡不知隔了多遠呢!
所以,在最後這些年裡,在馮家,張氏對待馮輝明最為關愛,可現在這個兒子對自己不聞不問的,真是報應啊!
此時,張氏是欲哭無淚。
張氏聽說自己被判斬立決,精神有些失常,經常會驚叫哭喊。
小張氏有身孕,馮輝昌沒有告訴小張氏,怕她受不住,張氏畢竟是她的親姑母。
臨刑前,張氏用了馮輝祥送來的斷頭飯。
張氏哭著撫摸著馮輝祥的臉,囑咐著他要好好做人,好好過日子。
增雲到刑場觀刑,張氏看著站在一起的馮輝昌和增雲,無奈地笑了笑。
自己用了那麼大的心裡想分開馮輝昌那一家子,看來沒有多大用處,父女血親不可泯滅啊!
看著增雲那不再幹瘦無神而是紅潤粉白的臉龐,想著自己這些年的慾念就如一場笑話,張氏仰起頭哈哈大笑一場,笑自己的痴狂,笑自己可笑的下場。
張氏的頭在午時三刻被劊子手看下來了,馮輝祥上前給張氏收了屍身。
這邊剛剛收完屍身,那邊獄卒傳來訊息:馮父自殺了,是用碗的碎茬割破了頸動脈。
也是,與其被髮配到北疆,已經年老體衰的馮父能不能走到那裡都未可知呢!
張氏被斬刑的訊息還是被小張氏得知了,當下就動了胎氣。
折騰了一下午和一晚上,在凌晨的時候生下了一女,只見該女乾瘦,面板髮黑,五官不像小張氏也不像馮輝昌。
馮輝昌看著發愣,增雲出生時自己看著就很順眼,這個孩子怎麼看著這麼讓他厭煩呢?
看著就不像是自己的孩子似的,小張氏卻無知無覺地昏沉沉睡去了。
也許是對張氏的厭惡,所以現在馮輝昌對小張氏也是有著些許不耐煩。
雖然心裡對自己說,小張氏是小張氏,張氏是張氏,不能因為張氏的罪過就轉嫁到小張氏身上去。
可是,此時就是說不清楚的煩躁。
小翠雖然是小張氏陪嫁過來的丫鬟,但也是後來買的,對小張氏本來也忠心,但被強行灌下絕子湯後,小翠就對小張氏按捺不住的仇恨。
此時,見馮輝昌對小張氏面露厭惡神色,雖然一閃即過,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小翠上前收拾好了房間,將昏睡中的小張氏收拾乾淨,又將嬰兒交給早已經預備好的乳孃。
這個宅子本來只有三個房間,原來是蕭大人送給自己的兩位小廝一間,小翠和兩個婆子一間,自己與小張氏一間。
現在乳孃和嬰兒與小翠婆子們擠在了一個房間。
馮輝昌走出小張氏的房間,他要去看看孩子,就在臨出門的時候,馮輝昌似乎聽見小翠嘀咕:“這孩子也太像她父親了吧!”
馮輝昌一下警覺了:這個孩子長得並不像自己,聽小翠的意思,那這孩兒豈不是不是自己的骨肉?
當下也沒有吱聲,而是來到乳孃和嬰兒的房間,現在嬰兒也洗乾淨,放進了襁褓裡,睡著了。
乳孃見馮輝昌進來,忙施禮站到一旁。
馮輝昌俯身望著這個嬰兒,腦子裡不覺閃出一個人的身影,真是有些相似,比嬰兒與自己還相似。
馮輝昌喝令乳孃出去,乳孃感到奇怪,馮輝昌要幹什麼,但見馮輝昌黑著張臉,也沒敢吱聲。
等乳孃出了房間,馮輝昌舀起旁邊乳孃的水杯,向裡面放了些涼白開,舀起乳孃放在旁邊給嬰兒做的衣裳上的縫紉針,又扯起嬰兒的小手,猶豫了一下,就紮了下去。
嬰兒本來安睡,被驚醒而啼哭,乳孃在門外聽見哭聲,忙進得門來想安慰嬰兒,卻被馮輝昌喝令出去。
馮輝昌又用針扎破了自己的手,看著自己的血液滴進水杯裡,與那嬰兒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