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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問題，是我……”
不敢看關唯，雖然我知道即使是這樣也沒法瞞住他。
“他還在，對嗎？”關唯的語氣很平靜，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我知道，所以才一直拖拖拉拉。沒關係，你總有忘記的一天，多久都行。”
為什麼會有關唯這樣一個人在我身邊，我憑什麼能擁有他的關心呢？
“沒有，關唯。我可以，我們可以在一起……”猶豫了很久，我還是按部就班地答應了關唯。或許，他就是那個能幫助我忘記一切的人吧。
“不要緊，莫凌。”關唯走到我面前，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微微俯下身子看進了我的眸子裡：“都會過去的，我能等到你完全好起來的那天。”
突然，兩行眼淚不由分說地落了下來。我恨自己，這麼多年來，到現在才發現關唯的好。非要等心裡有了另一個人，才發現他的好。
關唯就這樣站在我面前，我能想象到，如果這一幕出現在我認識丁寧之前，會有一個多美的結局。可是一切都發生的不是時候，明明知道面前站了個能愛的男人，卻不能給他希望。我真想狠狠抽自己兩耳光。
“喂，要不要這麼有氣氛啊。”京京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看來水到渠成了？”
我跟關唯不約而同回了她一副尷尬的笑容。
“哎……”京京嘆了口氣，直搖頭：“累死我算了，不管你們了。”
關唯突然笑了起來，把我拽到身邊，然後一把摟住我的肩膀，然後歪著腦袋將頭靠了過來，我只感覺到腦門一熱，就聽見關唯笑著對京京說：“愛管閒事的大小姐，這樣你看呢？”
我先是一驚，然後也符合著露出了幸福的笑：“是啊是啊。”
“哼。”
京京也被我們逗笑了，歪著腦袋故意不看我們，嘴裡哼出一口氣。
第85章
雖然結果並不是完美，但還是很溫馨。我似乎能隱隱感覺到生活會變得越來越好，就像一副還未勾勒完成的畫。
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所有的一切都這樣過去了，就像關唯經常說的那樣，都好起來的，不知道。但從當下的生活看，是這樣的。彷彿一夜之間很多美好都不再是幻覺，有的時候，我甚至感覺伸出手就能碰見看似幸福的未來。
被京京這麼一鬧，關唯也比以往直接了很多，會用男友的語氣發來一些資訊。雖然心裡還是會有一絲不安，但多數的時光都被幸福感充斥著。每每想起這樣的感覺是關唯帶來的，都會百感交集，他居然就這樣一直存在我的身邊，從未離開過。很多年前，我也曾經想象過很多未來的畫面，雖然也沒想到會遇見丁寧這樣的事情，可怎麼也沒朝關唯那裡想過。
可是心裡總覺得，和丁寧結束得太突然，與關唯開始得也很唐突。心裡隱隱不安，雖然京京總在我耳邊嘮叨著，說我是沒事找事，總愛想起七想八。
每當有這樣的想法時，我也會安慰自己。能有什麼事呢，人家早就把你不知道放到何處了，自己還在這裡自作多情。回想一下，他很久都沒有一點兒訊息了。我開啟手機，即使早就刪除了，但丁寧的號碼還印在我的腦袋裡，甚至不用思考就能順口背出來。
有些事情，的確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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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事實再次驗證了我的直覺。
“莫凌。”丁寧的聲音依舊。
號碼在手機顯示屏上閃閃發亮的時候，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我傻傻地看著，直到鈴聲結束，不知道是不想接還是不敢接。一直到再次響起來，我顫抖著把電話放到耳邊，裡面傳來的熟悉的聲音。
“嗯。”我簡簡單單應了一聲。
“你最近好不好？”丁寧的語氣裡有些小心翼翼。
“很好。”說出這兩個字是由衷的，我的確過得很好。怎麼在你丁寧心中我沒了你就一定要過得落魄不成？
“哦，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說得還真是輕鬆，我苦笑了一下，丁寧永遠都不會知道，對我而言怎樣才是好，他一點也不瞭解我，至始至終都一樣，即使心裡明白我和夏宛若是兩個人，但還是會不知不覺就把我們聯絡到一起去。
我一邊拿起電話，一邊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現在的我還有夏宛若的影子嗎？我甚至已經漸漸忘記了夏宛若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是我已經擺脫了她，還是真正成了她的影子，鏡子裡的人，到底是我，還是她。
“對不起，莫凌。”丁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