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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玄麒都不提,那裡還有沈天暉,你也不顧他嗎?”我不死心。
這下,得到的回應是沉默。
“我為什麼要顧及到他?”片刻後,巫煬反問道。
“你們……你們在一起……你們是……”我傻了眼,可還是想。哪怕救出一個也好。
“戰友?”巫煬打斷了我,“以他的實力,有多少次能與我並肩作戰?”
“你們在奈河橋上,不是……”我想起了往事。
“那時,沒有他,你們不會死,若沒有我,你們能活著嗎?”巫煬再次打斷我,直接得絲毫不留餘地。
他沒有說錯,這是事實。
“或者你以為,我們應該是朋友?”巫煬又問。
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難道不是嗎?
“他有強過我的實力嗎?他有可以讓我學習的地方嗎?他有可以教我的東西嗎?”巫煬不緊不慢地說著。字字句句對我來說都是打擊,“如果按照你們人類的標準,我與他有相同的愛好嗎?我與他有共同的話題嗎?我們志同道合嗎?”
我低下頭,無言反駁,確實,都沒有。可我不相信,我真的不願相信,這怎麼可能是巫煬心底的話?以往的他,就算真的不願與其他人類為伍,至少,在對待沈天暉的態度上,是認為他是可以讓自己在戰鬥時背對著的人,這種信任是掩飾不住,也不會作假的,更不會帶著如此的蔑視。
巫煬看我一直不出聲,輕輕一哼,蹲下身,以食指與拇指捏住我的下巴抬起,讓我與他對視:“趁我還有耐心,不願傷你,讓開。”
那雙眸子是一如既往的金黃顏色,但眼神中的冷漠與暴戾,卻是如此陌生,我忍不住要懷疑,這會不會是另一個和巫煬一模一樣的人,而不是真正的他。
“剛才大刑官來過了,他想用水凝獸角偷襲你。”愣愣的,我說出這樣的話。
“哦?”巫煬一挑眉,一點也不顯驚訝,“然後呢?你是想說你救了我一命嗎?”
而我,則又一次張口結舌。
巫煬呵呵地笑起來:“其實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水凝獸角在用過以後,要到第二天才能積蓄起足夠下一次使用的能量,青鸞啊,你多慮了。”
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是在說我多管閒事。
“你不是為了引出大刑官才這樣的嗎?他來了,可是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我記起了巫煬的初衷。
“不。不用引他出來了。”不想,他卻搖搖頭,“只要蠱獸無法復活,魂魄便會反噬其主,到時候,不管逃到哪裡,大刑官一樣是死。”
“既然是這樣,他更應該急著救昴星才對,而不是逃跑。”我始終認為,事情有些不對勁,“大刑官很狡猾,每一步都算得好好的,我可沒有讓他放棄你逃走的本事。”
“那是他沒有偷襲我的本事。你以為,我眼前只有蠱獸,對旁的事就一無所知了嗎?他要是敢出手,我一樣可以結果了他。”巫煬卻很是不以為然,“他認為他的蠱獸是不死之身,這次來,只是為了帶走詭隱和水凝獸角罷了。”
轉頭一看,果然,昏迷的詭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在原地。
“不死之身?真是笑話,我倒是有讓這隻守宮永世不得超生的自信。”巫煬放開我的下巴,掃了一眼昴星,自顧自往下說著,“那麼,我們就來看看吧,到底誰的想法才是正確的。”
“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很可能是個圈套。”我越想越覺得肯定又有陰謀。
“哪怕是個圈套,我也可以全身而退,這世上,還沒有誰是我對付不了的。”巫煬站了起來。
狂傲、自負,他的堅持到了偏執的地步,說理行不通,想讓他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也是徒勞,為了殺死昴星,他不顧一切,儼然成了我們的敵人。
我該怎麼做,才能救出大家?
“讓開。”正在茫然無措的時候,巫煬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看著不遠處成片的跳動不停的火焰,我腦子裡一片混亂,無計可施,又實在不想讓他再繼續下去,唯有一動不動地趴著,鐵了心要使他無法下手。
“讓開!”這兩個字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不出聲,不動彈,就當自己是一塊石頭。
下一秒,脖子突然一緊,身體隨即不受控制地騰空而起,我免不了驚恐慌張,直到對上一張俊美異常的臉,才意識到自己是被整個兒提了起來。緊接著,疼痛從後頸上陣陣襲來,也顧不得還是赤身裸體的狀態,我本能地一把抓住巫煬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