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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傳來一股大力。嚴諾頓時被推進了廁位裡,她一徵,立刻反應過來想要推開廁位的門。卻發現外面似有千斤巨物堵著般,任憑她力氣使盡,也推不開一扇單薄的門扉。
嚴諾驚慌失措地敲著門,她拼命地喊“救命”,但卻得不到回應,就像是整個宿舍樓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嚴諾—”
毛毛的、細細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傳來。嚴諾剛要應聲,卻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想起不和鬼娃娃遭遇的那幾條規則。
頭頂上的呼喚聲不捨得停下來,它響個不停。但嚴諾既不敢應,也不敢抬頭看。或許那聲音的主人覺得沒趣了,於是呼喚聲終於消失了。
嚴諾幾乎虛脫地在馬桶上坐了下來,她大口喘著氣,已經害怕得要哭出來。不過她又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要不然她只會死得更快。
一隻手,從廁位的門縫下伸了進來,刺進了嚴諾的視線中。
嚴諾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又迅速捂住自己的嘴馬。她站到馬桶上,試圖離那隻詭異的手遠一些。然而,那手卻固執地往裡面伸來……接著,是第二隻手!
兩隻手像支撐著一個人的重量,它們屈起然後向前一抓,再往後一退,就把一頭有若妖蛇般的亂髮帶進了廁位之中。
急促的喘息聲在嚴諾用手捂緊的嘴巴中漏了出來,那門下的縫隙就算爬進來一個小孩子也相當勉強,更別說進來一個大人。但從那手的形狀大小上看,卻絕對不會是小孩子,何況還有一大蓬黑色的亂髮。
亂髮下,突然露出一張雪白的臉。
嚴諾的瞳孔瞬間擴大到了極限,那張並不是人臉,而是一個面具。一個日本娃娃的面具,它雪白的臉上,畫著一對笑得如彎月般的眉毛,雙腮粉紅,嘴唇蒼白,只有中間點了一抹硃紅。
這面具詭異得可怕,更可怕的是,那面具上有一雙翻血紅的眼睛。
就在嚴諾全副心神被面具吸引過去的時候,她沒有發現,那雙手已經摸到了嚴諾的腳邊。這個戴著面具的傢伙完全從那連小孩子也無法透過的門縫下鑽了進來,它站了起來,面具上發出悶悶的呼喚聲。
“嚴諾—”
“不要叫我的名字!”
嚴諾終於忍不住了,她捂住自己的耳朵閉著眼睛大叫起來。下一刻,她感覺到心臟用力地跳了一下,接著越跳越快起來。
她睜開眼,看到面具人正慢慢收回按在自己左胸上的手……
嚴諾突然伸出手,抓住那人的面具,然後用力一掀。下一刻,一個熟悉的臉孔出現在她的眼中。
白小花!
她腦海裡像是響起一記轟雷,嚴諾做夢也想不到,鬼娃娃竟然是這個死亡事件中的第一個犧牲者。
嚴諾不知道白小花是何時消失的,她只知道,現在自己很難受。
心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跳了起來,嚴諾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她現在連嘴巴也用上,可卻呼吸不到更多的空氣。
我要死了?
嚴諾終於知道,為什麼被鬼娃娃找上的人都死於急性心臟病,哪怕這個人並沒有過此類病史。她知道當心髒不受重負的時候,就會罷工,到時,她也會死於這種疾病。
難道就這樣沒用地死去?
她突然有些自嘲,自以為研究了很多關於鬼娃娃花子的傳說,她不知在何時起生出敢於挑戰禁忌的信心。然而現在,這份信心將伴隨著她的死而灰飛煙滅。
就在臨死之際,一道靈光自嚴諾的腦海中閃過,她突然明白,那些廁位裡的抓痕是怎麼回事了。受害者在臨終前想要留下一些資訊,可是塑膠門太滑溜了,哪怕再怎麼用力,也只能留下一些凌亂的線條。
可是她不一樣,在她的口袋裡有放著一支圓珠筆!
於是當第二天早上,接到再次發生命案的通知,藍沁等人來到案發現場的時候,看到了死者廁位的門上沒有了一向的抓痕,而多出了兩個字。
四月!
“立刻調出服裝學院死亡事件的所有死者資料,對比他們的出生月份!”藍沁叫住一名警員,讓他馬上對死者資料進行核查。
看著那廁位門上歪歪曲曲的兩個字,藍沁可以明白,當時嚴諾是在怎麼樣的一份痛苦下留下這份異常重要的資訊。
她想起昨天,這個女孩還活蹦亂跳,對靈異事件充滿好奇的活力的模樣。又想到剛才看見嚴諾的屍體時,她蜷成了一團,像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但那臉上,卻在痛苦中夾雜著一絲微笑。